第197章 197.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

  凌峰滿臉苦澀，他娘是真的生氣了，都過了一個晚上了，怎麼還氣著呢？可他還是沒鬧明白，他娘到底在氣什麼。

  這頓早飯他吃的太不容易了！老章他婆娘跟閨女一直守在老章的門口嗚嗚咽咽的哭，他怕出去了被攔住了，跟女人講理又說不清楚，所幸他直接從後窗戶跳出去了。

  他都這樣了，他娘還生他的氣，他就更委屈了。

  花園裡，老太太邊走著，邊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跟兩個孫女說了一遍。

  「昨兒個半夜，二丫去了前院，偷偷進了你爹的儲物房，被老章跟你爹給當場逮住了。」

  凌淺：「……」

  佩服啊！她昨晚為啥就進了空間呢？若是在屋子裡睡的，昨晚她就能看現場版了。

  凌涓：「……」

  偷東西去前院？這不是缺心眼麼！前院有值錢的東西麼？

  姐妹倆內心吐槽，卻沒有真的說出來，畢竟老太太一大清早的臉色就很差，不用看都知道她心情很不好，她們才不會明知故犯的觸霉頭呢。

  老太太也只是想提醒兩個孫女一聲，最起碼讓這姐妹倆知道知道人心險惡，了解一下，哪怕是家裡買的奴才，也不一定都是忠心的，說不定包藏著什麼禍心呢！

  「老太太！救命啊！老太太！」

  大概是聽到了他們一群人的腳步聲，九娘跟大丫好似終於回過神一般，突然從老章的房間裡跑出來，衝著老太太跑過來，抱著大腿老太太的大腿就開始嚎。

  「老太太！您是最善心不過的了，求求您放過我家老章跟二丫這一次！無論他們犯了什麼錯，我跟您保證，他們絕對不會再犯了！您就饒了他們這一次吧！」

  大丫也跪在九娘的身後，求著老太太：

  「老太太！求求您放過我爹跟二丫這一次吧！求求您了！」

  老太太被九娘這大力一衝，差點沒直挺挺的往後仰著直接給摔地上了，幸好凌峰雖然滿心的委屈，還是厚著臉皮跟在後頭的，眼疾手快的把老太太扶住了。不然，老太太要是挨這麼一摔，誰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娘！你沒事吧？」

  「奶！」

  「奶！」

  「老太太！」

  凌淺很凌涓的反應慢了一些，凌峰都把人給接住了，她們倆才伸出手想要接住人，直接嚇的聲音都劈叉了。

  三丫也嚇的不輕，她本來就應該攙扶著老太太的，可能是因為昨夜的事，自己心虛，也可能是感覺到老太太對她的遷怒，這次過來是跟在主子們身後的，沒敢往老太太的很前湊。

  尤其是看到她娘跟她姐後，她就更想躲起來，也是在聽到三位主子的驚呼後，她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好在，老太太沒事。

  不然，他們一家人就算不被亂棍打死，也絕對不會再留下的。

  被主子以偷盜、爬主子床、謀害主子等罪名發賣的奴才，之後還有人敢買他們一家麼？最後還不知道會被賣到什麼地方呢！

  「你給我放手！」

  老太太一聲厲呵，呵斥的腦子發懵的九娘怯怯的鬆開了抱著老太太大腿的手。

  她滿腦子都是當家的跟二閨女，不相信主子就這麼處理了他們，可老章的房間是空的，她又不得不相信，腦子裡一直都是懵的，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直到大閨女聽到了腳步聲，跟她說可以求求主子們，主子們都是心善的，肯定會放過當家的跟二閨女的。

  所以，九娘看到老太太后，立馬就撲過去抱緊了。

  她絲毫沒想到，會因為這一撲，差點害了老太太，到現在，她的胸口還撲通撲通狂跳呢！

  「老，老，太太，我，我，奴婢不是故意的。」

  九娘嚇的臉都綠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巴囁嚅著，慌亂的話都說不完整，更顧不得為當家的求情了。

  大丫同樣害怕，可她看著親娘都嚇的渾身顫抖了，只能跪在地上為她娘求情。

  「求老太太原諒我娘這一次！我娘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擔心我爹跟我二妹，這才失了分寸！求老太太從輕發落！」

  犯了錯，就要受罰。這個道理，大丫打小就明白，她不犯錯都照樣挨打呢，更何況是犯了錯的時候。

  所以，她求情歸求情，卻只是求一個「從輕發落」。

  至於為她爹跟她妹求情，為什麼不是求「從輕發落」，而是求老太太「放過」，主要就是剛哄她娘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然後見到老太太后，一時嘴瓢了。

  「把小章跟二丫拖出來！」

  老太太沒有搭理面前跪著的兩人，只吩咐把昨晚惹事的兩個拖出來。

  這活兒，只有凌峰能幹。

  因為，只有他有房間鑰匙。

  凌峰打開房門，先是把老章給拖拽出來，然後就給凌淺使眼色。

  另一個情況特殊，他真的不好動手啊！

  幸好，大閨女還是很靠譜的！

  凌淺動了，凌涓也跟著動了。

  姐妹倆進了房間，看到地上蜷縮成一團的，被五花大綁的二丫，凌淺皺了眉頭，凌涓張大了嘴巴。

  姐妹倆一人一邊架著二丫的胳膊，把人給拖出去了。

  現場，九娘跟大丫還有三丫，齊齊張大了嘴巴，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二丫的身上，穿著的竟然是那種很透的衣裳，而且因為二丫的掙扎，本來就遮擋不了什麼的衣服，這會兒更是露出了好大一片的春之光，雖然平平無奇，可到底也是個女孩子，九娘差點都瘋了。

  她的閨女！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的閨女啊！我可憐的閨女啊！你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你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閨女怎麼會變成這樣！」

  九娘先是抱著二丫號啕大哭，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對著旁邊同樣五花大綁的老章就是一頓撕撓，直把老章給撓的滿臉血花，卻什麼答案都沒得到。

  老章嘴巴里還塞著抹布呢，想說也說不出來啊。

  這還是老章第一次被婆娘打，本來被捆了一晚上，他掙扎了半晚上，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堅持不住的睡了過去，結果沒多久就聽到了婆娘的哭聲，還以為要得救了，結果這死婆娘就知道哭！

  她是有多傻？

  房間裡沒人，不會到處找找麼？

  就算是不找人，也不知道去後院裡求求主子們麼？

  大閨女也是傻的，也就比婆娘強上那麼一丁點，好歹還能在看到老太太后，勸著她娘一起跟老太太求情。

  就是三丫……

  老章覺得，這個閨女，可以不用要了。

  昨晚事發之時，她沒有給他跟二閨女求情，後來也沒有跟她娘、她大姐提前透個氣，現在也就只知道明哲保身，他婆娘跟大閨女好歹還能跪求老太太「從輕發落」他呢，這個小閨女為他做過什麼？

  他原本還以為，三丫在老太太跟前伺候著，怎麼也會為他跟二丫說幾句好話，以她現在的身份，就算不能免罪，輕拿輕放總可以吧？

  結果說明，是他想多了。

  嘶！臉上、脖子上真疼！

  肯定被這死婆娘給抓破了！

  犯錯的又不是他！逮著他這一頓撓算是怎麼一回事？

  又不是他要爬主子的床！

  也不是他讓閨女去爬主子的床！

  要不是他想著把閨女這事給壓下去，他也不會有此一劫！

  他這明明就是無妄之災！

  這死婆娘，真的是瘋了！

  老章心裡想什麼，沒人知道，也沒人關心。

  老太太就眼睜睜的看著九娘發瘋，不攔著，也不勸著，就冷眼看著。

  凌峰突然變得有眼色了，顛顛的跑屋裡拿了四把椅子出來，一人一把椅子坐著，安靜的看著戲。

  也就是前院沒有開火，連熱水、點心都沒有，不然，他們絕對會喝著茶、吃著點心的看這場鬧劇。

  可不就是鬧劇麼。

  九娘總不會以為，就憑她對著老章這樣又抓又撓的哭嚎一通，昨晚的事情就能輕輕揭過了吧？

  該說她天真麼？

  等九娘瘋不下去了，老太太才出聲道：

  「昨兒個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要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既然二丫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小章跟九娘又一副好爹娘保護閨女的架勢，大丫也是個疼愛妹妹的好姐姐，那不如，你們一家人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我們凌家廟小，可裝不下你們一家的大佛。」

  說到這裡，老太太停了一下，看了一眼三丫，問道：

  「你爹娘跟你的兩個姐姐，我凌家是要不起的了，這段時間你倒是表現的還不錯，就是不知道你是想跟著家人一起呢，還是就在凌家繼續伺候我這個老太婆？我也不為難你，你自己選。」

  三丫抬頭看了一眼老太太，眼淚汪汪的，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行了，既然做出了選擇，就不要一副我們凌家仗勢欺人的表情。事情是你們自己做的，規矩是你們自己壞的，選擇也是您們自己做出來的，就不要這麼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了，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凌家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呢。」

  「凌峰，這事你辦吧。」

  說完，老太太起身就離開了，毫不拖泥帶水。

  可凌淺看出來了，老太太比之前心情更差了。

  凌淺也不知道怎麼勸慰老太太，只能跟在她身後，安安靜靜的，看著老太太一路腳步匆匆的回到院子裡，然後就回屋躺著了。

  「你們姐妹倆該幹啥幹啥去，我就是昨晚上起夜了，晚上睡得不大好，這會兒就補補覺，中午吃飯的時候再叫我。」

  看姐妹倆還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對著兩個孫女說道：

  「你們倆放心，我是真的想要補個覺。

  那一家子不過是咱們家買回來的奴才，就憑他們犯的錯，就是打殺了他們都不為過，所以，不用擔心我，不過是一家子咱們買回來幹活的奴才，跟買頭牛是一個道理，我還能為了一頭牛不好好幹活就不過了？大不了賣了再重新買一頭就是了。」

  凌涓一聽老太太說的這話，就覺得特別的有道理，連連點頭道：

  「嗯嗯，奶奶說得對！」

  凌淺聽的無語，在凌涓那裡，就沒有誰說的是不對的。

  「奶，那你好好休息，我們中午過來跟你一起吃飯。」

  老太太嫌棄的揮手攆她們姐倆。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出去忙活你們的去！」

  「奶，我還等著跟你一起敷面膜呢！」

  走了幾步後，凌涓又回頭，扒拉著屏風說道。

  老太太只揮揮手，然後翻了個身。

  養只貓，養只狗，養了好幾個月，也是有感情的，更何況是人呢。

  雖說，這麼說也不對，可是，他們就住在一個院子裡，每日裡朝夕相處的，總是有些感情的吧？

  可，二丫是什麼時候生出那種心思的？

  她的家人真的完全不知道麼？

  三丫呢？她又知不知道？有沒有別的心思？

  有心思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跟她說？就算她肯定不會同意二丫跟著兒子，畢竟都差了一輩，可她肯定會給二丫說一門差不多的親事。

  她又不會攔著她們姐仨嫁人，雖說大丫十五歲了，可他們不也是初來乍到麼，晚個一年兩年的也沒什麼吧。

  就二丫，才十三呢，葵水都沒來，還是個孩子呢！

  如果昨晚那個是大丫，她都不會這麼生氣。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真是氣死了！氣死了！

  老太太氣的捶炕。

  「姐，奶她沒事吧？我看她好像特別生氣的樣子，是因為二丫跑去前院偷東西麼？」

  凌涓有些懵懂的問著。

  凌淺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跟凌涓說實話。

  可想想，不說他們那個時代，這麼大的孩子早在課本上把「不該懂的」都學會了，那這個時代的女孩子，就算是懂了也沒關係吧？總比啥都不懂的強吧？

  斟酌了一下，凌淺還是打算跟凌涓說實話。

  「涓兒，奶是生氣，可她不是氣二丫去前院偷東西。」

  「啊？那奶氣什麼啊？」

  不是氣二丫偷東西？凌涓聽了，就更鬧不明白了。

  凌淺提醒了二丫一句：

  「二丫去前院，不是去偷東西。你看到了沒有，二丫穿的是什麼衣服？」

  凌涓歪頭回憶了一下，不太確定的說：

  「二丫的衣服，好像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