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 我要走了

  稚嫩天真,卻又帶著一絲懵懂清醒的話語瞬間點醒了周圍的人。【,無錯章節閱讀】

  是呀,他們在這看熱鬧幹嘛呀,他們明明是來訓練來參加比賽的這種熱鬧有什麼好看的。

  不過是一條想咬人的不叫的狗被人踢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跟她們的考試相比,這根本啥也不是。

  於是與教室里嘈雜的環境截然相反的是,崽崽的身邊出現了一小片真空環境。

  他周圍一圈的女孩子們全部都不復剛才頭挨著頭興奮說著八卦的樣子,這會兒全部都低垂著腦袋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手上的卷子上開始認真的學習。

  等到鄭老師走進屋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在過道中間嗚嗚哭個不停的余小雅和周圍一水看熱鬧的人。

  「都幹什麼呢!」

  鄭老師真是氣的不行,這幫孩子到底能不能分得清主次了呀,這都馬上要考試了,怎麼還在這嘻嘻哈哈哭哭啼啼的!

  「余小雅你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這兒,怎麼著,這過道是你家呀!你要是不想考試了,你就現在收拾東西,趕緊給我回家去,別占著別人的窩耽誤別人學習!」

  鄭老師看著這孩子坐在地上哭半天也不起來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能不能分得清什麼是應該做的事情啊,你們來這兒是來學習是來考試的,不是來這兒耍那些小脾氣的!能走到這兒就說明你們比其他人要幸運很多,天生就有一個好使的腦子,不用在地里刨食賺命,咋就不知道珍惜呢!」

  鄭老師低沉咆哮的嗓子在空曠的教室里響起,尾音迴旋了半天。

  正當他指著余小雅開始教訓起這孩子爭取把人薅回正道上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突然傳來了一聲。

  「老師,人家可沒有不珍惜呀,人家天天偷摸翻第一名東西努力學習來著,多用功啊,人家才知道要珍惜呢!」

  「翻什麼東西啊!」

  鄭老師突然就抓到了重點,什麼叫做偷摸翻第一名東西努力學習啊,這是什麼意思啊!

  「他跟人家第一名住一個寢室,當然得天天翻翻人家的床,看看人家的書偷摸兒學習了呀!」

  「就是的呀,老師,你別看人家考試考得不好,人家那是故意藏著掖著,不讓咱們知道呢,就等著最後一鳴驚人!是不是呀余小雅!」

  有一個人開頭就有無數個人在後面接著,教室里瞬間響起了許多嘲諷的聲音。

  付勝男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看著這一出鬧劇。

  到底不虧她和丁小慧這麼一番設計呀。

  在知道了是余小雅到處傳瞎話編排崽崽想害她之後,她們倆簡單合計了一下就決定以牙還牙了。

  余小雅不是想把別人的嘴當成刀、到處傳那些他編的離譜又難聽的瞎話,想讓崽崽受不了自己退出嗎?

  她就偏偏也要用這把刀來把余小雅割了!

  在注意到余小雅的奇怪之後,付勝男就觀察到余小雅有翻他們三個人東西的習慣,估計是害怕她們背著她學習吧,所以經常會翻東西確認她們學到哪兒有沒有藏著掖著其他小竅門什麼的。

  付勝男索性就給了她這個機會,然後讓其他寢室的女同學過來做個見證、把這事兒揚了出去。

  小事兒在有些人的眼裡也會變成大事。

  本來也就是一群狗東西湊在一塊兒而已,哪有什麼朋友不朋友的呢?

  付勝男特意找馬平安往外放了兩句話,

  大概就是余小雅天天在寢室里翻崽崽的東西偷摸學習,卻不告訴那些人,故意考試考得差,就等著最後憋大招……

  果不其然,這些人的態度今天就瞬間變了。

  相比於常年霸著第一名的崽崽,她們更恨的是這種把她們當刀使還要踩著他們往上爬的人!

  都是從地里爬出來的泥腿子,憑什麼我們就應該給你當墊腳石呢?

  付勝男估計的一點兒都不錯,今天。這一出她也一點兒都不可憐余小雅,自作孽,本就不可活!

  聽周圍的同學說了個大概的,鄭老師臉色漆黑漆黑的,叫上余小雅就直接去了隔壁的辦公室。

  他是多少年的老教師了,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這種品德不端的學生!這種人不僅不能成為建設祖國的一塊磚,反倒會成為社會的渣滓、祖國的敗類!

  你可以笨,可以蠢,但是你不能壞!

  這么小的年紀就耍這麼多的心眼,還搞這種偷偷摸摸的小手段,這不教育哪行啊!

  鄭老師臨時把這節課交給了牛老師,然後帶著於小雅就去旁邊的辦公室……

  一直到吃完晚飯之後,崽崽才看到余小雅才慘白著一張臉飄一樣的回了寢室。

  「我要走了,你們很開心吧,你們很討厭我吧……」

  崽崽坐在自己的床上翻著自己最喜歡的那本故事書,想著明天考完試就能出去看到姥姥辣,心情簡直好的不得了~

  結果就聽到小雅姐姐坐在椅子上面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為什麼要討厭你吖?」

  眼底的茫然清晰可見,崽崽有些不明白小雅姐姐的這句話。

  為什麼會討厭她嘞?

  雖然知道小雅姐姐不喜歡她,她也決定不喜歡小雅姐姐了,但為什麼不喜歡就要討厭呢?

  「你們一個個都高高在上,都瞧不起我這個從地里打滾來的死丫頭,可是我能來到這兒就已經很努力了,我真的很努力的在學,可是我就是學不過你們,我沒有好的父母,他們只喜歡弟弟不喜歡我,我……」

  「這跟你存了心害人有什麼關係啊?」

  端起擺在手邊的搪瓷缸子,丁小慧淡淡的打斷了余小雅說道。

  「你傳瞎話害崽崽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他也很可憐呢?大家都是農村出來的,村里那些嬸子們講究人的話有多惡毒有多傷人心裡也都是有數的吧?現在這年頭誰不可憐呀,大家都是憑本事走到這兒,憑什麼你一個不服氣,就得把崽崽害成那樣啊?」

  「就是的呀!你少在這裝可憐了,壞事你是一樣沒少干,現在還想裝的,一副我們逼你的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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