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攬佳人,右手握美酒,人生好不愜意。
那二三十名小妾,早已被大皇子忘在了後院,就連平日裡最得寵的紅姨娘也是如此。
如今他心中,只有裴水清一人。
「清清,我們成親吧。」
「本王許你做本王的正妃,這一輩子,本王只有你一人。」
大皇子一臉溫柔的道。
裴水清有幾許慌亂,她從未設想過這一天。
「殿下,清清身份配不上您。」
「您風光霽月,風流倜儻,清清只是一介孤女,怎能配得上那麼好的殿下。」
她輕輕搖著頭,哀傷的臉上帶著幾絲自卑。
大皇子眉頭一皺,「清清,本王不允許你這樣說。」
「你溫柔體貼、善良可愛,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你的品德勝過你的出身。」
「本王不在乎出身,本王擁有金錢、地位,足以護你一世安寧。」
「本王更不需要聯姻,鞏固地位。」
「這樣說,清清你明白了嗎?」
大皇子認真的看著裴水清。
裴水清臉色通紅的點點頭,「殿下,清清明白了。」
「那,什麼時候成親?」
她好通知太女殿下,來東黎國。
她是獨孤國大女官,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
大皇子看著裴水清,眼中滿是溫情,「那清清想什麼時候成親?」
「不如就在今年三月,桃花盛開的時候吧。」
「你一襲紅妝,一定很美。」
裴水清羞澀的點點頭,同意了。
這時。
管家接到消息,一臉著急。
看著大皇子,他覺得必須要說,就算掉腦袋也要說。
「殿下,有消息了。」
管家靠在大皇子耳邊,低聲道。
大皇子正溫柔看著裴水清,冷不丁聽到一句嘶啞的男聲,一個肘擊,將管家翻到地上。
管家捂著眼,哎呦一聲,趕忙爬起來。
「殿下,獨孤祖陵有消息了。」
「說是找到了具體方位。」
管家趕忙附在大皇子耳邊,聲音比剛才大了一些,道。
裴水清也聽到了。
她神色一緊,心中那點不舍心思完全消散,大皇子必須死!
獨孤開國大帝的祖陵,不允許被任何人盜掘!
誰都不行!
大皇子面色一喜,找了那麼久終於有消息了。
只要得到祖陵中的金山銀山,他就是帝王,這天下的帝王!
就算父皇不將皇位傳給他,他憑著那些財富,也能做皇帝!
大皇子看向懷中的裴水清,輕聲道:「清清,本王有些事要去處理,不能陪你繼續過年。」
「等處理了事,本王立馬過來。」
「乖~」
他壓著聲,發出一句氣泡音。
裴水清手中的手絹被揪的一緊,噁心死了,一臉善解人意的笑道:「殿下有事要處理,那便快去吧。」
「清清一個人在這兒,真的沒關係。」
大皇子輕啄一口,在裴水清額頭。
便趕忙和管家去了書房。
等人走遠後,裴水清用帕子狠狠擦了擦,她今晚必須要出府一趟。
讓水英趕忙通知太女殿下。
看著舞姬跳舞,裴水清生出一種煩心感,「都退下吧。」
她揮揮手道。
舞姬聽話的退了下去。
她被大皇子嬌寵幾個月,不是女主人,勝似女主人。
尤其是在聽到,讓裴水清做正妃的那句話,廳中眾下人對她越發尊敬。
「姑娘,您怎麼了?」
「是哪裡不舒服,或不開心嗎?」
銀屏湊上前問道。
她跟著裴水清一躍成為一等大丫鬟,是丫鬟中的大姐大。
大皇子的奶母嬤嬤見了她,都客氣得很。
「無事,只是覺得心中堵的厲害。」
「銀屏,你扶我回去休息吧。」
裴水清揉著眉心道。
銀屏還以為裴水清是看大皇子走了不開心、鬧脾氣,
笑著將裴水清扶起來,回了寢屋。
梳洗過後,裴水清讓銀屏熄燈,躺下休息了。
她將銀屏迷暈,放在床上代替她,貼上隱身符直接出了大皇子府。
來到廣南王府後,她顯出身形。
「水英,大事不好。」
「大皇子手下的盜墓賊,已經找到祖陵的位置,你儘快通知太女殿下,讓殿下做好對策。」
「我這邊,也會儘快將大皇子解決。」
裴水清直接道。
幸好,屋中沒有旁人,只有廣南王、裴水英二人。
裴水英一聽變了臉色,「姐姐,今晚我就讓信鴿給殿下傳信。」
「只是你那邊,真的沒問題嗎?」
「要不我也過去,我們姐妹二人合力將他除掉!」
裴水英的容貌,偏俊俏些,二人從氣質上就能分出來。
二人武功高強、有勇有謀,是獨孤青羅最得力的助手。
「不必。」
「大皇子愛上了我,我會將他解決。」
「你與廣南王殿下,負責接應我即可。」
裴水清拒絕了。
「水清姑娘,那個……這裡面就沒有本王的存在了嗎?」
「我們是合作關係,不能讓你一人陷入危險之中,你一聲令下,到時本王會派人手殺進去。」
「本王會保護你們二人的安全。」
九兩蹙眉,低聲說。
「可以。」
「有緊要事我會再過來通知你們。」
裴水清點點頭。
她只是看上去柔弱,實際如一把利劍,快刀斬亂麻。
怕大皇子去找她,發現端倪,又說了兩句話,裴水清便回去了。
裴水英當即書信三封,派出三隻信鴿,飛往獨孤國。
——
大雍國。
自從明文清成了北辰皇帝,安鯉嫁去北辰後,皇宮就少了一些歡聲笑語。
今年的年宴,雍武帝沒有宴請文武百官。
一家人圍坐在一張大圓桌前,在太后娘娘的壽康宮過的。
「哀家想馨寶了。」
「過了這年,哀家要去北辰國,你們誰也別攔著哀家。」
「鳳凌駙馬二人都去了,哀家也要去。」
太后娘娘執箸無味。
看著滿桌美食,有些食不下咽。
想馨寶、鯉兒和那幾個孩子了,也不知何時回來。
太后娘娘抹起了眼淚。
雍武帝嘆口氣,他有時也真想撂挑子不幹了。
「母后,您別哭了。」
「過了年等開春後,兒子讓人送您去。」
「朕也著實想那幾個孩子。」
雍武帝放下金箸,道。
身為帝王,他不能放下朝政,再想也得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