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酒樓上,獨孤青羅默默注視著這一幕。
看到人群中有人四下張望、神情不對,立馬察覺出異常。
明亦楚三張黃符打出,賊眉鼠眼的三名男子立馬定在原地。
接到獨孤青羅信號的女官,帶人將三人抓起來,不動生息的將人帶下去。
處置了老王女等人,獨孤女帝一陣疲倦,回了皇宮。
監斬官讓劊子手將老王女等人的頭顱帶下去,還有大用。
慢慢的百姓也散了。
大牢中,三名被抓的男子被綁在柱子上。
「大人饒命啊!俺什麼也沒幹啊!」
「俺還有八十老母、三歲麼兒要養,大人您放了俺吧。」
「嗚嗚嗚...大官人無緣無故要殺人了!」
三人一臉驚恐的叫著,看著冰冷的地牢與獨孤青羅等人。
將普通百姓進大牢演繹的淋漓盡致。
女官上前,冷哧道:「閉嘴!」
「剛才在刑場對犯人行刑時,你們為何要跑?可是去傳消息?」
三人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又直呼冤枉。
「大人,冤枉!真的冤枉啊!」
「俺只是想回家收衣服,再給老母親做午飯,俺不回家幹啥去?」
「大人,俺肚子疼,只是想回家上廁所。」
三人七嘴八舌的解釋起了理由。
女官卻從其中找出了破綻,冷笑道:「你說你回家收衣服,可這正值正午,晴空萬里,收哪門子衣服?」
「肚子疼,一般是急性的,需就地解決,可過了這麼長時間,你竟沒拉出來?」
三人又肉眼可見的慌了起來。
女官又道:「本官不喜歡以權壓人,既然你們說冤枉,就將你們的名字與住址報上來,自會有人去查清。」
「但你們若說的是假話,你們是知道大牢中的手段的。」
「有的是手段讓你們開口。」
三人抖了抖,相互對視一眼,報上了具體信息。
副手帶著信息,去查證去了。
獨孤青羅聽著女官的匯報,點了點頭。
這時。
一名身穿鎧甲的女將提著一串人頭走過來,放在地上。
「殿下,犯人的頭微臣拿來了。」
「您要做什麼?」
女將行了一禮,低聲道。
那一串人頭,正是老王女等人的人頭,頭髮被綁在了木棍上,一顆挨著一顆,看著像葡萄。
獨孤青羅笑笑,「平將軍,將這些人頭放在那三人前面即可。」
「小心點,可不要損壞了。」
她還要帶著人頭,去東黎國呢。
平將軍詫異,心中嘟囔太女殿下有點惡趣味,聽話的將一串人頭擺放在三人面前。
三人看著五張熟悉的面孔,眼睛大睜著,死不瞑目。
齊斷裂的脖頸處,血紅血紅的,好像還看到了骨髓。
三人被十幾雙眼睛看著,頓覺天靈蓋升起一股寒意,忽的嚇尿了!
「啊!啊!」
「快拿走啊,俺快要嚇死了。」
「大人,俺們只是普通老百姓,真的不知您要問什麼啊!」
三人驚恐的大叫著。
平將軍脾氣不好,吼道:「叫什麼叫?沒見過人頭啊?」
「再他爹叫!老娘一拳打碎你腦袋!」
三人嚇的不行,立馬不叫了。
獨孤青羅又吩咐了平將軍一些事,平將軍便從地牢出去了。
等待了半個時辰,副手帶人很快回來。
「啟稟太女殿下,屬下按照信息去調查了一遍,王大姓名屬實,住址正確,但家中並未有老母親,也未曬衣服。」
「張三友、王二麻姓名屬實,住址正確。」
「另外。屬下查出,三人家中家境殷實,生活所用物品,超出普通百姓承受。」
副手如實稟報。
還帶回了幾件料子不錯的衣裳、幾盤豐盛的菜餚。
燒雞、烤鴨可是普通百姓不捨得買的。
結合三人身上穿的破破爛爛、補丁滿身的樣子,與其家中形象極為不符。
獨孤青羅心中自有成算,走到三人跟前,「這五人,你們真不認識嗎?」
「孤已經掌握到了你們的證據,不要負隅頑抗,早說早少受罪。」
三人依舊搖著頭,臉色十分慘白,「大人,你們要俺說啥啊?」
「俺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俺們只是普通的老實百姓。」
三人求饒。
獨孤青羅又坐回虎頭椅上,耐心十足。
她不緊不慢的倒了一杯茶,慢慢喝著,絲毫不為地牢那若有若無的臭味而改色。
接下來換女官了。
女官為大理寺少卿杜藍,大理寺卿被獨孤青羅派去,處理其他刑事案件了。
杜藍最擅長對犯人遊說、和對犯人動刑。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王大,你就是你們之中的老大吧?」
「那五名奸細的下場,你們看到了,如果將東黎國交給你們的任務說出來,本官可以勸勸太女殿下,放你們一條性命。」
「其實不必裝了,在抓捕你們的那一刻,就知你們有問題。」
杜藍抱著雙臂,對三人勸說著。
把好處、真實的一面擺了出來。
三人臉一變,又哭訴道:「大人,俺們不知道啥東黎國,俺們是伽羅城土生土長的人啊。」
「大人,你逼死俺,俺也不知道啊!」
杜藍臉色一變,從進入地牢,這三人就一直裝什麼都不知道。
她握握拳頭,嘎嘣作響,「當真不說?本官可不是其他國那嬌滴滴的小姐,本官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她撕下外衫,肌肉脹起,剛才還文質彬彬的一個弱女郎,突然暴起,成為了肌肉女郎。
嚇得三人抖三抖!
獨孤青羅忍不住一笑,這個大理寺少卿就是這樣,已經不知多少犯人折在她手裡了。
「大人,您冷靜一下,千萬要息怒啊!」
王大使勁往後退了退,發現根本無路可退。
早知道獨孤國如此可怕,他說什麼都不來這裡了。
杜藍抓住王大的衣領,一把提了起來。
一隻拳頭打了上去,揍人的聲音在安靜的地牢中迴響。
將士、獄卒等人紛紛閉上眼,習慣了。
大理寺少卿最愛玩反差。
打的王大,吱哇亂叫,口鼻鮮血直流。
另二人看得一陣心驚肉跳,心中默默祈禱不要輪到自己。
「本官不喜歡這樣,奈何你們太不爭氣。」
「非要付出皮肉之痛,才肯說出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