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鯉揉了揉眉心,有些頭暈。
這二人來此,絕對不簡單,一定憋著驚天壞事。
明承年定定的道:「大嫂,不用擔心。」
「這裡是北辰國皇都,他們做不出來什麼事,今後,一切按計劃來。」
「爭取讓這二人,走不出幽都。」
安鯉點點頭,希望如此吧。
二叔他只聽她說起過這二人的事,但並未真正面對過。
不知這二人,有多邪惡!
這時。
下人過來說,明承澤醒了。
安鯉與明承年又過去,「二皇兄,我錯了,你幫我說說好話,讓聖女饒了我吧,嗚嗚嗚……」
明承澤流著淚,對明承年求道。
他渾身痛得不行,隱隱,還有一股酸臭味飄來。
是一下人,拿著糞勺打的。
明承年暗暗笑了笑,以前明承澤從不會與他說話,便是二人路過都不會看他一眼。
明承澤也有今天。
他猛然咳了咳,道:「聖女,就饒了三皇弟吧。」
「他也不是故意的……」
安鯉輕呵一聲,說,「也不是不可。」
「太子必須要將那一對怪夫妻交出來,挑撥太子與恩人的關係絕不能留。」
明承澤皺眉,「聖女,這個……我交不出來。」
「在我來之前,他們離開了。」
「我也不清楚,這二人去了哪裡。」
他是真的不知,來之前腦中只有憤怒,都忘了將人留下了。
安鯉讓春柳,去拿神藥丸來。
只要一粒真言丸,什麼秘密都能說出來。
屏退了下人後,春柳將其餵下。
明承澤眼神一變,安鯉問道:「那一對怪夫妻,真的離開了?」
「是。」
「你可知,北辰國皇室三十多年前丟失的那名男嬰的消息?」
安鯉又緊接著問。
當年,皇后娘娘去上香早產,生下一男嬰的事,現已成了宮中秘事。
不許人提起。
就連北辰皇帝,派人尋了兩年,都未尋到,也放棄了。
明承年呼吸一滯,緊盯著明承澤。
明承澤嘴皮子抖了抖,「知道。」
「為防那人回來,奪走屬於我的太子之位,還派人在戰場上將人刺殺了。」
「不過,他很狡猾。只刺中心臟,讓他逃走藏起來了。」
「若有下次機會,我會親手斬下他的頭顱!」
明承澤將心中話說了出來。
縱使吃了真言丸,腦子有些混亂,但臉上狠毒的表情,卻藏也藏不住。
「畜生!」
安鯉紅了眼眶,忍不住上前打了明承澤一耳光。
她的夫君,在遙遠的邊關地宮,到現在還未醒來。
其心真是歹毒!
明承年的拳頭,也握得緊緊的,但也只比安鯉冷靜幾分。
他上前,將安鯉拉了回去。
「大嫂,問完話再收拾這畜生也不遲。」
他低聲道。
安鯉擦了擦眼淚,又問:「那男嬰,是怎麼丟失的?」
「不知。」
「這事,只聽母妃提過一兩句,母妃並未都告訴我。」
明承澤搖了搖頭。
安鯉猜測,當年一定是德妃動的手腳。
受益者是誰,誰就是最大嫌疑人!
接下來。
又問了幾個問題,得到答案後,安鯉便讓人將繩子解開。
趁明承澤還未清醒,也為了不讓李玉嬌二人打草驚蛇。
安鯉讓春柳給他餵下強體丸與聽話丸。
不多大會兒。
明承澤身上的痕跡消散了。
「啪!啪!啪!」
「哼!將這麼好的東西,給他吃了,就是浪費。」
春和哼了一聲,趁人迷糊著,又打了幾耳光。
也算收回些利息。
打完後,真言丸的功效就散了。
現在,明承澤處於半昏半醒的狀態。
「太子,你回去吧。」
「若那怪夫妻問起來,就說挑撥成功。」
「二皇子與聖女被離間了。」
安鯉道。
那李玉嬌與勿虛一定知道,夫君是北辰國大皇子。
他們來,一定就是為了這事。
「是。」
明承澤道了聲,就走了。
和來時,並無太大差別。
安鯉二人又回到前廳,看到,馨寶醒了過來,正趴在貴妃椅上打哈欠。
「娘親,二叔叔。」
明馨眯著眼睛,軟乎乎道。
「馨寶,肚子可餓了?」安鯉走上前,一把抱起女兒。
「餓啦。」
「我想吃肉糕,娘親。」
明馨在娘親懷裡拱了拱,終於從護國寺回來了。
在那真是無聊死她了。
安鯉笑了笑,讓春柳春和去做。
突然。
蘇葉直挺挺的跪下,一臉懊悔。
「夫人,請您責罰。」
安鯉愣了愣,看向明承年,疑惑道:「蘇葉,何出此言?」
「你沒有犯錯,怎麼能罰你。」
蘇葉嘆口氣,很是懊悔的說:「夫人,殿下。」
「剛才奴婢聽到了,您要尋的那一對怪夫妻,奴婢在護國寺遇到過。」
「當時,他們還向奴婢打聽去大雄寶殿的路。奴婢愚蠢,還真的指給他們了。」
蘇葉捶著腦袋,白白錯過了一個立功的機會。
安鯉一聽,趕忙讓蘇葉將那日發生的事說一遍。
蘇葉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包括,她與明馨在那偷梨子吃。
聽後。
安鯉與明承年對視一眼,二人起身去了書房。
計劃還需改一改!
「蘇葉姐姐,你起來吧!」
「娘親,二叔叔,不會怪你的。」
明馨從貴妃椅上蹦下來,將蘇葉扶起。
要說責任最大,也是她最大。
當時。
那兩個壞種在她眼皮子底下,她都沒發現。
這事和蘇葉姐姐一點責任都沒有。
「謝謝小姐。」
蘇葉站了起來,還為錯過那立功機會,感到惋惜。
殊不知!
那也是一種保護!
會邪術的李玉嬌二人,幾息之間便會要了一人性命。
哪怕!
是武功高手。
不多大會兒,春柳春和過來,端著一碗精緻的肉羹和解膩的檸茶。
明馨坐在座椅上,乖乖吃著。
根本不用人喂!
華燈初上。
明亦靈一行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
安鯉正好有話對他們說。
「靈兒,那賊人是不是還未捉住?」
明亦靈點點頭,樑上君狡猾的很,他們師徒五人追了半年才知道這賊的名字。
「娘親,怎麼了?」
「難道您有賊人的線索?」
她有些期待的問著。
安鯉哪會有什麼線索啊,將下午與二叔提前商量好的話,編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