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明馨,安鯉、明承年和幾個丫鬟也覺得油膩。
想吐!
「世子怎麼會有如此自信?」
「就這麼篤定是吸引你的注意?真是可笑至極。」
柳予荷微微一笑,帶著嘲諷的語氣道。
她總算知道,相公以前是以何種心態對她了。
不在乎的感覺,實在爽快!
「你…你變了!」
「你不是吸引本世子的注意,那是吸引誰的?」
「外面的野男人嗎?柳予荷,你別忘了,你是本世子的女人!」
明昱行被這不在乎的態度,氣的不行。
以前,這女人一心一意愛自己,恨不能一顆心都給他。
到底發生了何事?
怎麼對他的態度,像變了一個人。
「世子能耐真是大。」
「不由分說,便將一頂帽子扣在臣妾頭上。」
「是不是過些時日,便要將臣妾沉塘?」
柳予荷冷聲道,眼中波光流轉,氣質貴雅。
她從未想過,明昱行會這樣想她,真是噁心。
以前,就當真心餵了狗!
「柳予荷,你到底在說什麼?」
「本世子又不是這個意思,本世子只是說的氣話。」
「你能不能不要鬧了?」
明昱行皺著眉,事情怎麼就成了這樣?
以前溫順的柳予荷去哪裡了?
「那世子是什麼意思?」
「臣妾哪裡鬧了?不是婆母趕臣妾出來的嗎?世子當時也並未為臣妾說一句話。」
柳予荷心中委屈,索性一吐為快。
她以後都不想愛明昱行了,也不想為他生孩子。
明昱行急得抓耳撓腮,無奈嘆口氣。
上前去抓柳予荷的手,想帶她回去再解釋。
「放開我!」
柳予荷一陣噁心,去甩他的手。
結果因為動作太大,扯得紗裙酥胸半露,她趕忙往上提了提。
明昱行看的真切,原地呆愣了片刻。
只感覺鼻子一熱,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
他伸手擦了擦,是鼻血!
「啪!」
「世子行為當真噁心,若是厭惡臣妾,便一紙和離書,還臣妾自由。」
柳予荷紅著眼,一巴掌扇在明昱行臉上。
她往後退了退,看了看打人的左手,有些震驚。
她竟然真的打了?!
「咳咳。」明馨咳了兩聲,為柳予荷悄悄豎起大拇指。
打的好!
安鯉與明承年笑著對視一眼,這場鬧劇,當真好看。
「柳予荷,你……」
明昱行捂著右臉,眼中委屈,都忘記了拿東西堵住鼻孔。
鼻血順著嘴巴,流到了衣領上。
他只感覺,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世子走吧。」
「不要再來打擾臣妾。」
柳予荷冷著眼看他,突然清醒了。
她以後不會再戀愛腦!
「予荷……」
明昱行看那冰冷的眼神,心臟猛的一抽疼。
她竟然說,要與他和離……她不愛他了嗎?
他擦擦鼻血,頭有些疼。
便有些落寞的,走了!
「姨姨,你好棒呀!」
明馨走過來,沒想到柳予荷發揮的那麼好。
現場完全不需要她指揮!
而且,她看出那明昱行,明顯動心了。
果然!
男人都是賤的!
你越愛他時,他不愛你,你轉過身放棄他,他就愛你了。
柳予荷笑了笑,她也沒想到。
「小聖女,全託了你的福。」她輕輕捏了捏明馨的臉,笑道。
明承年咳了咳,他倒也不是多八卦之人。
現場女人太多,不好聽下去,便回書房了。
安鯉走下來,淡笑道:「世子妃若沒地方住,本聖女可以給你拿些財物。」
「謝聖女好意。」
「我還有銀錢,不麻煩聖女了。」
柳予荷趕忙揮了揮手,她怎麼能要聖女的東西。
在二皇子府又待了一會兒,便走了。
明馨有些無聊。
幽都她不太熟悉,也沒有親人在這裡。
柳予荷一走,今日她都不知,要如何渡過這無聊的一天了。
看出女兒無聊,安鯉溫柔一笑:「馨寶,是不是無聊了?」
「要不要娘親請夫子,教你識字?」
瞬間!
明馨炸毛了!
頭像撥浪鼓搖著:「娘親,我不無聊。」
「我不想識字,我不愛學習。」
學習那麼無聊的事,鬼才喜歡學呢。
「可是,以後總要學的呀。」
安鯉柔聲道,也不知為何,女兒怎麼那麼牴觸學習。
「不聽不聽。」
明馨捂著耳朵,蹬蹬的跑開了。
「這孩子……」安鯉無奈一笑,她安慰自己,女兒還小才兩歲半,不急。
春柳在身後捏著肩膀道:「夫人,小小姐和二少爺小時,脾氣一樣樣的。」
「都是調皮搗蛋,好玩,好奇心重。」
「您呀,別著急,等長大些,小小姐就會主動學習了。」
安鯉一想,還真是。
她把心放寬,又想起一事,「那縹緲樓的掌柜可來了?」
「你們熟悉幽都後,可要將縹緲樓在這裡開下來。」
日後夫君回來了,也是一大助力。
春柳道:「夫人,掌柜的也跟來了,雲樂縣的縹緲樓,讓東叔看著呢,您不用擔心。」
「要不要奴婢將掌柜叫過來?」
安鯉揮揮手,春柳便去了。
掌柜過來後,行了一禮,道了聲夫人。
安鯉輕笑一聲,道:「待熟悉幽都後,便帶人繼續開縹緲樓吧。」
「若遇上阻礙,告知本郡主即可。」
掌柜福了福身,笑呵呵道:「夫人,奴才這兩日,正相看著。」
「只是買樓的銀子,到時還要和您報一聲。」
「此事,告訴春柳即可。」
安鯉道,便讓掌柜下去了。
她為了不被人認出,規定了下人丫鬟,不許在白天出來。
只准早晚之時、在院中透透氣、出來玩樂。
正這時。
明承年過來了,春柳退下去。
「大嫂,宮裡來了消息,有些奇怪。」明承年坐下,思量著該如何開口。
「哦?」
「二叔,到底發生何事啊?」
安鯉蹙起眉頭,疑惑的道。
明承年想了想,隧開口:「根據暗衛傳回的消息,火燒永安宮時,父皇看到德妃的臉,當場就走了。」
「可怪就怪在,這次父皇就像什麼都不知道般,又重新專寵德妃。」
「就連恢復年輕容貌的母后,都忘記了。」
安鯉眨了眨眼,自從有了馨寶後,她接觸的事都是旁人不知道的。
她懷疑,這德妃應該是會什麼旁門左道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