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景行連忙搖頭。
這種事情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麼說的出口。
「都是我自己體會的。您……」
看著他自作聰明的樣子,墨如風冷笑一聲,覺得他根本配不上自己手裡的筆筒。
「墨總,您這樣是不對的?」景行挺了挺腰板,「俗話說忠言逆耳利於行……」
「忠言?」墨如風輕嗤一聲,「我看她是滿口謊言。」
景行絲毫沒有露出吃驚的樣子,反而做出一副我都懂得樣子,壓低聲音有些神秘地說道「您放心,預約我用的是別人的名字,到時候……」
嘭的一聲。
墨如風手裡的筆筒終於砸在地板上。
景行下意識跳開,下巴還沒有合攏。
就聽墨如風凌厲的聲音響起「我看你是國內待得太舒服了,想到非洲去散散心。」
「啊?」景行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生氣,但是知道自己被嫌棄了,「我這人能力不強,業務不精,留在您身邊跑跑腿還可以,非洲就不去了吧。」
景行苦著一張臉,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
他張了張嘴,想要再打幾張苦情牌。
墨如風手裡的電話響了。
「滾出去。」墨如風冷冷的地看了他一眼,從薄唇間吐出三個字。
景行如蒙大赦。
————
顏子治在醫院旁邊有一套房,只有上夜班的時候,白天才會過來。
此時的顏子治半抱著肩,一臉無奈地看著洗漱室里的女人。
「晚晚,你這都快刷了半小時的牙了,表面的殘留物早就被沖洗乾淨了,你在這麼一直刷下去,只會破壞牙齦健康。」
好是為了印證他的話,顏晚晚漱了漱口,果真有幾絲紅,她又接了一杯水喝了兩大口,又吐出來,唇齒間依然縈繞著那股冷香。
她有些微微的挫敗。
許是她這副模樣太難得,顏子治忍不住打趣「你這樣子不像是吃錯了東西,倒像是被人強吻了……」
話音才落地,顏晚晚還沒有什麼反應,他倒像是被人踩了尾巴,跳叫起來,「是那個混蛋乾的!?」
顏晚晚沖他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
顏子治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是不是墨如風那個混蛋?」他扶住顏晚晚的肩,一臉的嚴肅。
顏晚晚直接推開他,拿起一旁疊得整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漬,然後路換的丟在一旁。
「到底是不是他?你說話啊。」顏子治磋磨著拳頭,好像只要顏晚晚點頭,他就會去找人家拼命似的。
「哥。」顏晚晚被他鬧得不行,「就不能是我強了他?」
顏子治啞口無言。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勸導。
「晚晚啊,天下好男人多地是,你又何必看中墨如風啊,就算咱是豬,那好白菜多的是,聽哥一句,咱挑挑,不著急拱啊。」
顏晚晚……
她從來不知道三哥這麼唐僧。
忽然一陣鈴聲打斷了兩人說話。
看著那個號碼,顏晚晚的目光閃了閃,她對著顏子治一笑「我去接個電話。」
電話是范思哲打過來的。
為了方便聯繫,她給了他自己在南城的號碼,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消息。
「大佬,葉司南的病情已經搞清楚了。」
既然打算讓顏家搭上帝都葉家這條線,葉司南的病肯定繞不過,但是顏晚晚又不能出面,那麼離島成了最好的選擇。
電話那端,范思哲仔細地將病因詳述了一遍,末了又問了問顏晚晚的近況才戀戀不捨地掛斷電話。
顏晚晚再回到客廳的時候,就見顏子治正靠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拿著一支筆,不時在紙上畫一畫。
她忍不住上前「哥,你在幹嘛?」
本子上密密麻麻地寫了不少人名,還有年齡職業長相。
顏晚晚扶額。
顏子治卻饒有興趣地向她介紹「如果你和神醫不來電,可以考慮哥哥手裡的這些人,他們不必墨如風差的。」
他的表情很認真,顏晚晚都有些同情墨如風了。
還好她倆不來電,不然墨如風一定會很慘。
「哥,你先別忙,來看看這個。」顏晚晚說著將一沓資料遞了過去。
顏子治接過來,只一眼便正了正神色「這是……」
顏晚晚點點頭「剛托人搞到的,你先看看一看,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事關顏家發展,顏子治也斂了神色,鄭重其事地一頁一頁一頁一頁地翻看起來。
葉司南的病其實並不罕見,但也不常見,是一種遺傳性疾病,會引發溶血,最主要的會影響生育,目前國內還沒有好的治療方法。
顏子治的心跳猛地一震,捏著紙張的手有些泛白,當時只是想為顏家鋪路,未曾想到會如此棘手。
一個處理不好,別說靠上葉家,恐怕還會結仇……
「你放心,我來想辦法。」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顏晚晚拍拍他的肩膀,「你只需要出面即可。」
顏子治嘴唇張了張,最終還是重重地點點頭。
他相信晚晚!
倆人有就相關的細節討論了一會兒,天色不早,顏晚晚起身要回去。
顏子治有些捨不得,再三叮囑有時間要多回顏家看看。
臨出門似乎才想起來,他拿出了哥哥的派頭一板一眼地告誡道「墨如風那個傢伙你一定要當心,千萬不要讓他占到什麼便宜。」
顏晚晚笑著應了。
再回到別墅,已經是燈火通明。
路過墨如風臥室的時候,她的腳步頓了頓,目光停留了片刻,然後才離開。
第二天總裁辦的人便發現了不對勁。
墨總從進門就黑著臉。
昨天才搬進總裁辦公室的桌子今天就被挪了出來,放置在總裁辦旁邊的隔間裡錯開。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唯恐一個不小心觸了霉頭。
顏晚晚是踩著點來的,明知道墨如風再躲她,她當然很識相得她已經連續請了好幾次假,不能再挑戰老闆的忍耐力。
只是——
看著被打入冷宮的桌椅,她嘴角抽了抽。
至於嗎,她這個被強的還麼有控訴,他一個強人的擺什麼受害者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