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風沒說什麼,彎腰將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都是些精緻的甜品,每一塊體積都不大,種類倒是齊全。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都買了一遍。」
顏晚晚望著桌上琳琅滿目的甜品,有些哭笑不得「墨總,你見過我吃甜品嗎?」
墨如風怔愣,似乎沒有。
她歪頭和他無辜的攤手,給個台階「偶爾吃一次,倒也不錯。」
墨如風這才繼續剛才的動作。
門口的聶辰望著兩人視若無睹的模樣,心酸不已。
他是不是被強行塞了狗糧?而他溫柔的媳婦,還在顏晚晚手上!
聶辰內心大喊萬惡的資本主義,外面小哥一到,就見他展開雙手,張大嘴巴,像個瘋子般的模樣。
「您的外賣……」
聶辰聽到外賣,眼睛刷的亮了,趕緊接過「我知道了,五星好評,拜拜不送。」
「砰」一下,他關上了門。
屋內,兩人同時望過來,聶辰的笑又僵在了臉上。
「你關門聲小點。」顏晚晚皺了下眉。
聶辰頓時覺得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放,見他們收回目光,躡腳地將東將東西放到餐桌上。
他們一共點了五個菜,本來顏晚晚應該和他一起吃的。
聶辰偷偷瞄了眼對面情況,墨如風坐到了顏晚晚旁邊,顏晚晚迅速關了電腦。
「墨總,你下午沒事了?」
「三點還有個會議。」
「現在兩點半了,你可以先回去做準備了。」
墨如風望著按在電腦上雪白的手,沉聲道「他是誰?」
聶辰趕緊收回目光,埋頭吃飯。
顏晚晚掃了眼慫包聶辰,隨口道「同事。」
「你的同事是偵探?」
「咳咳……」
聶辰猛烈咳嗽,地上那一堆東西都攤著,墨如風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猜出他的身份。
顏晚晚也就隨口提的,結果他不給面子的拆穿,攤手道「我在讓他幫忙查點東西。」
「需要到你家裡來查嗎?」
這種私家偵探,向來圓滑,她個獨身女性,卻將人帶到家裡談事?
樓下就是咖啡廳,她不能下去談嗎?
而且,還給個偵探點了外賣,他們又那麼熟嗎?
內心十萬個為什麼的墨如風面若冰霜,拒人千里「下次別這麼做了。」
顏晚晚撇了下嘴,幾乎下意識脫口而出「你管我?」
她剛說完,墨如風俊美的沒有一絲表情的臉,抬手攬腰將她抱起,聲音好聽卻冰冷「跟我進來一趟。」
顏晚晚微張嘴巴,剛要掙扎,見她眼神凌厲如刀,半句話憋了回去。
房門被砸上,和剛才聶辰那聲有過之而無不及,嚇得聶辰差點從椅子上掉落。
墨如風和資料里一樣可怕!
屋內,墨如風本想直接將顏晚晚砸在床上的,掃到她額上的傷口,反倒將人繼續攬在懷裡,直接坐到了床上。
「晚晚,我覺得你需要解釋下。」
「他就是幫我調查點事。」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的聲音有些羞惱,身上散發的威壓讓顏晚晚有些窒息。
這就是墨如風生氣的模樣嗎?
她愣了兩秒,理直氣壯道「這裡是我家,我想讓誰進就讓誰進來。」
抱住她手臂的手微微收力,眼神兇狠如豺狼「那我作為你的未婚夫,是不是可以對自己的未婚妻,隨便做點什麼?」
「墨如風,這是兩碼事!」
顏晚晚驚呼一聲,掙扎著想從他懷裡起來,被墨如風放平,撲在了床上。
「你都可以隨便帶男人回家了,我為什麼不能做點什麼?」
她的雙手被按壓在床頭,鼻尖都是他陽剛的男性氣息,顏晚晚又羞又惱「我們是談公事啊?你沒看見地上的資料嗎?」
「我的身份特殊,要是這時候出去店裡談,被記者拍到怎麼辦?」
「你就不怕記者拍到他來你家裡?」
「……」說得好有道理。
「墨如風,你先冷靜下來。」
墨如風的臉黑的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說著違心的話「我很冷靜。
屁勒!他的模樣都要將她拆吞入腹了!
顏晚晚輕嗤一聲,動了動身體「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不帶他來家裡談公事了。」
「只是他?」
顏晚晚頓了下,補充道「不讓男人來我家!」
墨如風身上的狠厲這才有所收斂,卻依舊沒放開她的手「晚晚,我生氣了。」
「嗯?」
「得拿點報酬。」
話音剛落,他連帶著扣住顏晚晚的腿,吻上了她微張的櫻唇。
懲罰般,他輕咬她柔嫩的唇瓣,眸光幽深。
顏晚晚被他這轉變,弄的措手不及,反咬他一口。
他沒有懲罰回來,而是鬆開了她,依靠在她的脖頸間。
顏晚晚聽著他厚重的呼吸,熱氣一陣又一陣,吹進她的衣服里,她逐漸燥紅了臉。
她甚至有些羞恥地想,生氣的墨如風,別有一番風味!
良久,他的呼吸逐漸平穩,顏晚晚輕咳一聲「墨總,你很重!」
他的重量幾乎整個壓在了她的身上,令她呼吸困難。
墨如風卻跟沒聽到這話般,絲毫未動。
顏晚晚有些惱怒,即便他吃飛醋,懲罰也罰過了,她比較虧好嗎?
她正要將人強行推開,耳邊竟然傳來了他輕微的鼾聲。
「墨如風,你睡著了?」
沒人回答她,顏晚晚囧了下,他究竟在公司都做了什麼,這樣也能睡著?
她小心翼翼挪動身體,掙脫了他,定睛一看,墨如風睡姿平和,眼下籠罩著青色,直接趴在床上睡了。
「你晚上是去偷雞了嗎?」
顏晚晚望著他的睡顏,喃喃自語。
鬧了個烏龍,他卻倒頭就睡,真是天才。
滿腔的怒氣被他的神操作給弄沒了,嘆了口氣,顏晚晚給他蓋了被子,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屋外,聶辰豎起了耳朵,半晌沒聽到奇怪的聲音,有些掃興。
顏晚晚出門,就見聶辰八卦的眼亮堂堂地望著他「顏小姐?墨總竟然……這麼快?」
「你想被扔出去直說。」
聶辰縮了下脖子,顏小姐的眼神殺也好可怕。
房門關閉,床上的墨如風猛地睜開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