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彥失魂落魄的走到宋家大門口,卻發現自己的爹爹和娘親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看到宋彥,女人連忙慈愛的招了招手,
「你這孩子,怎麼才回家啊。
祖父祖母都等著你回家一起吃飯呢。」
宋家老二也背著手笑笑,
「
就是,出去也不說一聲,這麼大人了,可別讓家裡人操心了。」
這句話里像是有深意,宋彥心中也有了一絲愧疚。
「還愣著幹嘛,快回家了。」
宋彥這才往前挪動著步子,往前走去。
走到門口,便立刻被自己父親大手一下摟住了肩。
「
以後啊,有什麼事呢,記得要個你爹爹和娘親說知道嗎?」
「就是,平日你又不愛與爹娘談心,這樣可不行,有什麼就和娘親說說。可不能自己一個人藏著明白嗎?」
「對了,今日府上新來了個廚子,會做的一手好菜,點心更是一絕。正好三兒又好這一口,明日你便提一些好吃的,給三兒帶到相府去如何?」
……
夫妻倆你一句我一句的隨著宋彥進了大門。
聲音逐漸遠去,也越來越小。
但宋彥覆在心上的那層陰霾也在逐漸散開。
就連原本沉重的步伐也輕盈了起來。
夏朝皇宮。
「你的意思是說,你還會回來?
」夏帝看著蕭桀正色問道。
蕭桀輕點了頭,只道了一句:「臣會儘快趕回來。」
夏帝淡淡笑了一下,「你能回來,便好。
」
他站了起來,幽幽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一天,朕早已料到。子契非凡夫俗子,是有大才大能之人。這些年效力於夏朝,卻是有些委屈子契了。」
蕭桀搖了搖頭,低聲道:「這些年也多虧陛下收留,是臣該多謝陛下才是。」
「罷了,你也別跟朕客套了。」
夏帝擺了擺手,「你只要記著,夏朝你隨時可以回來。」
他看著蕭桀,正色字字句句說道:「朕也一直將你當自己
親兒子對待,在夏朝,將會有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是朕為你留下的。」
夏帝知道子契決定的事情便不會改變。
他本就
不是夏朝人,如今,
他說他會回來,已足夠。
說明他有事務必要離開。
如此,他自不會去當這個不識趣阻攔的人。
而他的這番話……
也希望,子契能夠明白他的用意。
能夠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到底是什麼。
蕭桀眸色動了一下,
面對夏帝的許諾他卻沒說什麼。
而是轉移了一個話題,「如今,夏朝也暫無戰事。天啟內亂,新帝繼位,司馬烈之死,以及鮫人族的爛攤子已經讓天啟元氣大傷,所以數年之內,只休養生息。
短時間內,會對夏朝產生威脅的……」
他語氣停頓了片刻,看著夏帝,「只有……外界來人。」
夏帝神色也變得凝重,按緊了旁邊的龍椅扶手。
「普通的修行者,皇室養的宗師能抵禦。而真正的大陸中修行的強者,也並不會隨意出來。所以,陛下要小心的,是外界來者。
」
蕭桀繼續道:「這次前來,除了跟陛下辭行之外,臣也有一件事想要託付陛下。」
夏帝凝重的神色緩緩看向蕭桀,「但說無妨。」
「臣此次離開,唯一心掛之人便是相府家的三小姐。所以,臣不在時,還希望陛下能多加拂照。」蕭桀微微頷首。
夏帝點點頭,「這是自然,你放心,朕自會護著那丫頭。」
蕭桀唇角淡挽,「三三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你若對她好,她也必然會記下的。」
夏帝皺了下眉,感覺子契似乎話中有話。
可一個孩子,又能做什麼呢?
即便她武功,可也只是個孩子啊。
「對了,臣聽說,三三曾同陛下說過她在天玄門小住過一段時間。」
蕭桀忽然開口。
夏帝點點頭,「不錯。朕出於好奇,是問過她去了什麼地方。倒也沒別的意思,便是想著這孩子失蹤了三年,也不知在哪兒受苦,便問了一問。」
蕭桀勾唇,「那三三可曾與陛下說過,她同天玄門的關係?」
夏帝思索,同天玄門的關係?
他回憶起當時白三三說過的話,不禁笑了起來,「
是說過,
沒想到三三這孩子平日裡看著安靜不愛說話,竟也喜歡說
笑話。她說她是天玄門掌門的小師叔祖,這話,也虧的這丫頭能想的出來。」
夏帝的話裡帶著一絲好笑,也有一絲寵溺。
蕭桀聞言,眸色動了一下,
唇角微深,「三三所言,屬實。」
夏帝笑著的嘴角僵住了,「什麼?屬……實?」
「你的意思是說,白家小三兒,當真是天玄門掌門的小師叔祖??」夏帝難以置信。
蕭桀只是笑了一下,
並未再說什麼。
夏帝直接愣在了原地。
難怪白家小三兒當時說的那般像模像樣的,原來是還真的?
他自然不會懷疑子契的話。
可這……這這這……這怎麼可能呢?
若真是如此,他豈不是要把白家小三兒供起來?
在夏帝愣神的時候,蕭桀說完,拱手告辭了。
夏帝回過神,看到要離開的蕭桀,抬了一下手,眼中不舍,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後只是關切的道了幾個字,「孩子,保重啊。」
蕭桀腳步停頓了一下,
點了點頭也道了一句,「陛下也要保重。」
告別之後,蕭桀便闊步離開了御書房。
不遠處,太子段鈺一邊嗑花生米看到蕭桀離開的背影,不禁好奇道:
「戰王兄今日進宮有何事嗎?」
太監搖頭,「奴才不知,不過今日這兩日,關於戰王殿下容貌之事倒是傳的沸沸揚揚的,都道戰王殿下有天人之姿是,模樣英俊的很。」
「天人之姿?」段鈺把一花生米扔進嘴裡吃了進去,「本宮都沒見過,早知道剛剛該過去看看了。
」
雖然距離不遠,但他也沒看清戰王兄到底長什麼樣啊。
「太子殿下,陛下有請。」夏帝身邊的老公公小跑著過來。
段鈺詢問,「父皇找我何事?」
公公笑著搖頭,「那奴才便不知了,恐怕要殿下去了才知道。」
段鈺心中忐忑,將手裡的花生米扔到了小太監手裡,甩了甩袖子,「走吧。」
他尋思,他應該也沒得罪戰王兄才是,他還給人未婚小媳婦兒送了好多好吃好玩而的去呢。
連帶著給相府也送了不少禮,戰王兄應該不會告他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