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七天,對於他們當中的某些人來說該是何等的漫長,每個人都懷著各自的心思。Google搜索
「最近,墨家易主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各國,怕是掀起了不小的動亂,尤其是墨家內部,人心尚且不穩。」肖一站在秦鈺風身後向他匯報著各地探子傳過來的消息,總之這幾天便沒有太平過。
秦鈺風看完手中的信件,便將它放在火上燒成了灰燼,「墨家的地位就擺在那裡,各個幫派早就盯上了這個肥肉,只不過都礙於墨老閣主的實力,沒有任何人敢輕舉妄動。」
「可是如今卻不一樣了,墨家一旦易主,人心不齊,便很容易讓賊人鑽了空子。」
「你沒看見她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愁眉不展了嘛。」秦鈺風望著屹立在欄杆的前的慕初雪,只是一個簡單的背影,便可以看出她最近消瘦了不少。她最近變的更加的沉默寡言,總是喜歡一個人靜靜的發著呆,像是在想些什麼心事兒。
「屬下,有一事不明,王妃既然已經將墨家少閣主送上了那個位置,為何反而整日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呢,莫非她是覺得墨無言坐不穩那個位子嘛。」肖一帶著一絲疑問轉頭望向了秦鈺風。
「誰知道呢,墨家內部得那些事情又豈是我們這些外人可以隨意揣測的,一個那麼大的幫派,沉寂了那麼久,總是要經歷一場浩劫的。」這些天,從慕初雪的一些行為舉止便可以看的出來,墨家的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他們之間一定是在謀劃著名什麼,而且是生死一線的那種,若不是如此,這丫頭絕對不會放下自己的尊嚴去求自己。
「殿下的意思是說明天會出事兒嘛。」肖一皺著眉頭,等待著秦鈺風的回答,但是不成想一個人忽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諾,藥已經配完了。」那個鈺王府專用的大夫老頭兒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將一瓶藥遞給了秦鈺風。「這個藥可以讓人呈現假死的狀態,但是只能維持一個時辰,超過一個時辰便會露餡兒了。」
在配藥之餘,他已經儘可能的讓藥性維持的更久一些,但是還是不忘記跟秦鈺風他們囑咐一句。
「好,我知道了。」
「真不知道這丫頭要這樣的藥幹什麼,是不是又要做什麼壞事兒了?」那老頭一臉精明的樣子,好像對於他們這次密謀的事情很興奮的樣子。
看著他滿眼冒金光的眼睛,秦鈺風頓時就拉下了臉,「你只管配藥就可以了,管這麼多幹什麼。」
「哼,又過河拆橋,老夫懶得與你們這些小輩計較。」那老頭兒瞥了瞥鬍子,朝秦鈺風翻了個白眼便走了,他之所以敢這麼囂張,還真的是有賴於他的醫術。
就好比慕初雪的這個身子,多年的寒疾,就算是以醫術超絕的墨顏鶴都束手無策,卻在他的手裡短短的幾個月之內就給調理了回來,可見他的身份也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的。
就在那老頭兒走後沒多久,一個黑衣蒙面的人忽然出現在慕初雪的身側,要知道這鈺王府的暗衛遍布在府內各個地方,他能夠輕而易舉的來到慕初雪的身邊卻不被任何人所察覺,如此輕功了的,怎麼會不讓別人有所忌憚。
更何況那蒙面人還是當著秦鈺風和肖一的面,那樣明目張胆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肖一當即就要提著劍走過去,卻被秦鈺風給攔了下來。
「那人竟然能夠隨意的進出鈺王府……」
「應該是她的人,隨他去吧。」說完,秦鈺風便離開了,給他們單獨談話的空間。
「明日,無論出了什麼事情,務必保全那隻老狐狸?若是他出了半點閃失,你們也別回來了。」看不到她的神色,但是慕初雪的語氣卻是異常的清冷,她這回可是給他們下的是死命令。
「是。」黑衣人回應道。這不是攬月閣的人,但是卻是慕初雪秘密訓練的一支隊伍,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啟動的,這樣私密的事情,就連自己的姐姐都未曾說過,可是她卻敢將這樣的人暴露在秦鈺風的面前,足見她對秦鈺風的信任。
月色之中,一襲青衣隨風而動,物是心非事事非,抬眼低眉,指上無聲淚先垂……
繼任禮這一天還是到來了,一大早,眾人就忙活了起來,對於墨家易主的事情,墨顏鶴倒是沒有多大的感想,可能這個答案一早便埋在他的心頭了,所以結果如何並不重要,而事已至此,墨顏鶴都沒有多說什麼,其他人也只有認命的份兒。
「該記得事情可都記清楚了。」墨顏鶴對著墨無言吩咐著。
「回義父,都記清楚了。」墨無言自然是無心這些瑣事的,但是面對著自己義父的提問還是應下了,這七天畢血閣雖然沒有在找過他,但是他總有預感今天會出事兒。
看著他今日的這番模樣,墨顏鶴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失望了倒沒什麼,但是你可不要讓那丫頭傷心難過啊,她頭頂上頂的壓力有多大你應該知道吧。」
「以無言這個能力,一定不會讓閣主您失望的。」溫青韻在一旁附和道。
墨顏鶴瞥見墨無言那皺著的眉頭,只是無奈的笑了笑,該面對的事情終歸是要面對的,只是希望這個孩子最後不要誤入歧途便足矣了。
就在眾人討論的間隙,慕初雪牽著秦鈺風的手便進來了。這種秀恩愛也只是在外人面前裝裝樣子罷了。
「今日,你怎麼還把夫君帶來了。」墨顏鶴抬起頭望著他們倆,言語中也聽不出是什麼態度。
「怎麼,我為什麼不能把夫君帶來了,我這樣的弱女子身子比較弱,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也好有個幫襯不是嘛。」慕初雪一邊說著,眼睛一直緊盯著墨顏鶴,或許他們之間的暗示只有他們自己能夠聽的懂。
「鈺風,參見墨老閣主。」
「我可受不起鈺王殿下如此大禮,快坐吧。」沒有過多的寒暄,也沒有過多的冷淡,這可能也是墨顏鶴和秦鈺風兩個人彼此能夠那麼融洽的說一句話吧。
慕初雪這丫頭打的什麼算盤,墨顏鶴又豈會不知道,今日,就算他畢血閣勝券在握,只要有了鈺王府的摻和,他的勝算也就沒有那麼大了,所以墨顏鶴才會給了秦鈺風這個面子。
旁邊的墨無言看著這兩個人手牽著手,心中自然很不是滋味,但是他現在擔心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後面的繼任禮,只是希望待會兒能夠順順利利的不要出什麼事兒才好。
墨家雖然不同於皇室,但是該注意的禮節還是很多的,當初慕初雪以墨家長女的身份進墨家宗祠的時候就深有感觸,光這些規矩她就背了好幾天。
然而從繼任禮一開始慕初雪一直都是保持著精神高度緊繃的狀態,直到所有的一切都非常的順利的進行完之後,她的心還是沒有鬆懈下來。
「呦,這麼熱鬧的場面,我還從來沒有遇見過,所以今日特地趕過來湊湊熱鬧。」
果真,他們幾個人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還是發生了,就像是算好了的一樣,繼任禮一結束,謝毖就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果真哪兒哪兒都有你啊。」墨顏鶴不自覺地感慨了一番。
「怎麼,腿長在我的身上,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謝毖一臉的陰笑,他等這一刻可等了十多年了,這內心的激動自然是不言而喻了。「無言,恭喜你坐上了墨家閣主的位置,總算是沒有辜負我的期望。」說著,謝毖就朝著墨無言的方向望了過去。
「少在這裡無事獻殷勤,我墨家的少閣主,與你有什麼關係。」墨家的幾個長老看不慣他這個輕狂的樣子,出言嘲諷道。
「怎麼與我沒關係,我可是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呢。」「顏鶴兄,我們鬥了那麼多年,最終還是我贏了。」說完,謝毖仰天大笑,那個笑聲真的是越聽越瘮人,讓人冷不丁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你們墨家的少閣主,也就是現任的墨家閣主,是我畢血閣的人。」
「怎麼樣,這個消息夠不夠刺激。」面對著墨家的諸位長老,謝毖就像是在逗著一群狗的樣子。他連墨顏鶴都未曾放在眼裡,又怎會將他們這群老骨頭放在眼裡。對於他來說,墨家的這群長老當真是可有可無,於他沒有任何的威脅。
「你說什麼。」溫青韻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個消息足夠讓在場的人都感到震驚,反觀慕初雪,卻波瀾不驚的坐在那裡,一看就是早就知曉的。
「自己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一下子付諸東流,不知道墨老閣主作何感想啊。」
是個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感到崩潰的,這個感覺就像是自己養了多年的兒子,付出了那麼多年的心血,一下子變成了別人的一樣。只不過,墨顏鶴心中是怎麼想的,沒有任何人知道。
「沒什麼感想,先前是你的,不代表現在還是你的,他現在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還不一定呢。你就這麼確定你贏了嘛。」墨顏鶴的語氣很平靜,似乎對這一切很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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