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事情只是慕初雪用來做鋪墊的而已,但是試問,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去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嘛,就算是說出去都不會有人會相信的。記住本站域名
「御史大人,你以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個樣子嘛,被功名利祿給熏蒙了雙眼了,別忘了,當初是你不顧身份的去求著我家殿下去幫你的,而如今弄出這麼一檔子事情,豈非是效仿東坡先生與狼的故事。」
慕初雪雙手搭在肖一的肩膀上,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他,「肖一,你現在只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在說一遍你是無辜的,本王妃今日就敢拿自己的性命為你擔保。」
慕初雪這句話說得可謂是非常的霸氣了,但是與此同時,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要有非常大的勇氣的。或許絕大部分的人覺得這樣做不值得,但是熟不知人心就是靠這樣一點一點的收攏的,否則她也到達不了如今的地步。
「屬下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就好。」慕初雪淡淡的說著,平靜的站起身,然後啪的一聲甩了肖一一巴掌。這聲音真的是很清脆,響徹整個內殿,看的出是使了很大的力氣的,這一巴掌甩的真的是把在場的人給弄的一愣一愣的。
「疼嘛?」慕初雪冷冷的問道。
通常來說,是個正常人被重重的甩了一巴掌肯定是會有感覺得,更何況從肖一的臉上能看的清明顯的紅印子,但是他仍然是咬牙說「不疼。」
「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這一巴掌嘛。」慕初雪這一巴掌使得力氣太大了,把自己手都給打疼了,但是對於肖一來說這一巴掌相比於那五十杖責來說已經是好太多了。慕初雪只有這麼做才能打消皇帝想要杖責他的念頭,所以肖一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跟你強調了多少遍了,不要輕敵,不要輕敵,你就是不聽,非要等到吃虧你才能記住教訓,你給我好好的記住這一巴掌,省的以後在掉進別人的陷阱里去。」慕初雪很是感慨,不停的拍著他的肩膀,「你說說若是今天你真的有什麼閃失,只怕會讓天下的有志之士對於北楚朝廷望而卻步,也會讓曾經的那些舊部心寒,你能不能給我長點心。」
「是。」
不得不說,慕初雪這招先發制人用的真的很好,這話說的在加上這巴掌甩的,真的讓其他人無話可說,就算有心想找一點由頭出來也是不可能實現的。
慕初雪和於耀對視了一眼,接下來的事情就該交給他了。「皇帝舅舅,我看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權當一場誤會,否則鬧大了對兩家的影響都不好。」
「齊愛卿覺得呢?」北楚陛下也想儘快的把這件事情解決掉,所以這事情就完全取決於齊晟的態度。
為了讓齊晟儘快的鬆口,於耀也是開始了他的那一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依我看來,若是在深究下去,看鈺王府這護犢子的勁兒,齊大人您怕是討不了什麼便宜吧,說不定還要把齊家的名譽給搭進去,你還是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看著陛下的這個態度,在聽於耀的這番說辭,齊晟也是有點後退的意思在裡面,畢竟這個主意也不是他出的,他原本也不想得罪鈺王府,況且鈺王妃也比想像中要難對付的多。
「齊大人覺得這件事情該如何?」
「想來這就是一場誤會,微臣覺得以肖一護衛的人品和心性來說是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你看這多好,什麼事兒都沒有了,豈不是皆大歡喜。」於耀笑起來真的就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一樣,若是不看他輪椅下的那兩條空蕩蕩的衣服,這樣的人應該是非常陽光的那種。
「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這回那麼好的讓鈺王府受挫的機會就這麼失去了,怕是以後在想動鈺王府的人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但是好在齊晟還是一個識時務的人,就算在怎麼心有不甘,也不會在妄想去改變一點什麼。
見齊晟灰溜溜的走了,於耀才敞開天窗說亮話,「你可真的是什麼人都關心啊?這麼多年,這個愛管閒事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變,總是見不得身邊的人受什麼委屈。」
慕初雪望著他,「也只有身邊的人才值得我這麼做,旁人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慕初雪這一點做的還是非常決絕的,她向來只對身邊的人掏心掏肺,旁人的生死她就不是那麼關心了,就算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也不會去做。因為她本身就不是一個聖人,不可能所有的人都顧及的到。
「身邊的人也要分親疏的吧,放著個把的人不管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你要是為身邊每個人都出頭豈不是要累死了。這次若不是因為你,這樣的破事兒我還真的是不稀罕管。」於耀的言外之意就是說慕初雪不應該管鈺王府的閒事,管好自己手下的人就好了。可見他真的很不待見鈺王府的人。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隨意的放棄一個人看似沒什麼大事兒,但是卻會有更多的人心寒。你主攻的是手段,而我攻的卻是人心。」
「世間萬物都是有規律可尋的,惟有人心是最難以把握的,看來麼兒這麼多年學的還真的是挺多的,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的小女孩兒了。」於耀牽著慕初雪的手抬起頭看著她。
慕初雪只是淺笑不語,算是默認也算是回應。
「我這回幫了你那麼大的一個忙,你該怎麼感謝我。」於耀反覆揉搓著慕初雪手,滿臉的寵溺之意。
「你想要我怎麼感謝你。」因為於耀的身體有缺陷的緣故,所以慕初雪對待於耀還是很有耐心的,說起話來自然也很溫柔。
「附耳過來。」於耀一臉笑意的朝著他招招手。
慕初雪真的很聽話的就將耳朵湊了過去,卻不成想於耀接下來的舉動真的是驚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在慕初雪的臉上親了一口,雖然只是蜻蜓點水般,但是這個舉動真的是太過狂妄了,先不說當著眾人的面合不合不規矩,關鍵是秦鈺風本人就站在旁邊,看著別人這麼對待自己的妻子,就算是關係再好,也不可能容忍吧。
慕初雪也被他這個舉動給弄蒙了,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他這是誠心要秦鈺風難堪啊,若不是看在於耀身體殘疾的份兒,這兩個人說不定都能動手打起來。
秦鈺風整個人都是面無表情的,但是可以感覺到他周身的氣壓很低,臉也是陰沉著的。
「若是有空,我想聽你唱一曲江南小調或者是哼一段黃梅戲。」
「不好意思,本王的王妃不會這些東西。」秦鈺風擋住了於耀的視線,他是真的是已經忍了很久了,若不是看在他身體殘疾的份兒上,早就動手了。
「是嘛,難不成我的小麼兒沒有給你唱過麼,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可是每天都會給我唱上那麼一段。」於耀這麼明顯的挑撥和諷刺,就算是沒有心機的人都能聽得出來。
「時間長了,我怕是忘得差不多了。」慕初雪掐著於耀的胳膊,示意他閉嘴。但是這個於耀真的是妖孽一樣的存在,慕初雪掐的越用力,他的笑容就更加的燦爛,就像是開在陰暗潮濕地方的罌粟花一樣,有些瘮人。
「那等我想好了在說吧,這段時間我就暫住在皇宮當中,你有什麼事兒就儘管來找我。」
於耀反手握住了慕初雪那隻掐著自己的手。
「我先走了。」慕初雪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裡掙脫了開來,像是落荒而逃的樣子。
「於小公子怕是離開京城太久了,連最起碼的禮儀都忘了,以後在公共場合還是離本王的王妃遠一點比較好。」
秦鈺風說完這句話,於耀依舊是不動聲色的笑著,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接著秦鈺風和秦亦修兩個兄弟在像皇帝告退之後也都帶著肖一相繼走出了御書房。
「耀兒,你是喜歡那丫頭不成,她現在可是鈺王妃。」在眾人都走了之後,北楚皇帝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若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事情可就難辦多了。
「不喜歡,我一直都是把她當作自己的好妹妹一樣看待罷了。」就是這麼簡短的一句話,於耀道出了自己的心聲。他對慕初雪真的只有兄妹之情,沒有半點男女之間的曖昧,若不是如此,剛才那些事情他也不會做的這麼坦蕩。
「不喜歡,那你剛剛……」眾目睽睽之下,於耀卻故意讓眾人誤以為他喜歡那個丫頭,這麼不和邏輯的事情,北楚陛下實在是想不通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我就是想故意氣氣我們這個鈺王殿下而已,剛才若不是皇帝舅舅在這裡的話,他怕是要撲上來打我一頓了。」「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去招惹他。」
「我就是想讓她們心生間隙、然後在和離而已。」於耀笑著望著他,在北楚皇帝面前,他裝的就像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一樣。北楚皇帝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於耀,或許誰也不會想到,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單純的少年,內心竟然會是那麼的陰暗。而他的回歸,也就意味著,今後的京城不會在那麼的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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