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常陰樓就這麼懼怕人進去搜嘛,莫非裡面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見不得光。Google搜索」李萱兒這句話說的可真夠狠的,就算這常陰樓的人有心想要阻攔,也怕被日後被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給淹死了。
「好,那我們今日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如果側妃娘娘想要進去搜,我們可以放你們李家的人進去,但是為了公平起見,倒不如放在場的大傢伙兒一起進去,也免得大家心存懷疑,日後在背後亂嚼舌頭跟,你覺得怎麼樣?」常陰樓此舉也是為了堵住眾人悠悠之口,防止李萱兒造謠生事,顛倒是非,對常陰樓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就依你所言,大家一塊兒進去。」這李萱兒正有此意,聽聞對方那麼說,自然心裡很高興。她就是想讓慕初雪她們當著眾人的面下不來台。
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去之後,李家的人一連搜到了好幾個房間。
這咚叮咚咚推門的聲音,在整個常陰樓內響著。像是在拆家一樣,慕初雪真的是不堪其擾,整個人都縮到了被子裡去。秦鈺風也沒有起來,若是換作平常,他這個點早就起來了,但是為了配合慕初雪演一齣戲,他一直等待著李萱兒進來。聽見那邊的聲音越來越近,秦鈺風時刻提高著警惕。
「你們家公子呢?」李萱兒搜了好幾個屋子都搜不到人,竟然直接開口詢問常陰樓的人。
「我們公子的屋子豈是你們能夠隨意搜查的。」常陰樓的人守在門口不讓進,一來是看不慣李萱兒借著李家的勢那種囂張跋扈的模樣,二來是因為有自家公子吩咐的,所以他們是不會輕易的放他們進去的。
「為什麼不能,本宮就是懷疑我們王妃娘娘藏在你們公子的金窩裡。」瞧李萱兒這架勢,就是想將慕初雪給拉下馬,出手了那麼多次都沒有成功,她們開始有些急了,所以這次好不容易逮著那麼一個機會決心爭取一次性拖垮她。
就在這個時候,李萱兒底下眼尖的人看到了一個房門口守著的一群暗衛。
「小姐,他們在那裡?」李萱兒一臉得意的笑容就朝著那個方向去了,自以為自己就快抓到慕初雪的把柄了。
門口的暗衛應該是得到了肖一的授意,還假裝上前攔了一下,但是都被李萱兒呵斥下去了,她現在這個時候總感覺自己離勝利更近了一步,所以開始不管不顧了起來,殊不知,她越是這樣,就離倒霉的時刻越來越近。慕初雪早就已經挖好了坑,就等著李萱兒自己跳進去。
李萱兒一推開門,慕初雪就被驚醒了,看上去有些慌張的坐了起來。
而秦鈺風是背對著眾人的,僅憑一個背影很難認出對方是誰。所以加上剛才李萱兒說出的話,眾人很容易對號入座,身後一片唏噓聲。「王妃娘娘竟然明目張胆的在這裡偷男人,如此不知廉恥,不知道殿下知道了作何感想。」
「你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來,你跟蹤我?」慕初雪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就是為了要營造出一種她理虧的樣子,讓李萱兒一步步的走進自己的陷阱里。
「我為什麼不能找到這種地方來,我若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堂堂一個鈺王妃究竟有多麼荒唐呢。」李萱兒看著慕初雪這語氣之間的躲閃之意,就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堂堂一個王妃行事如此荒唐了,倒是你身為一個側妃,不好好的呆在王府里,卻對我這一個正妃的行蹤了如指掌,若說沒有多少圖謀,我卻是不信的。」
「事到如今,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我沒有什麼可狡辯的。」慕初雪昂著頭,看上去很高傲的樣子。「只不過你一個側妃有能力動的了我麼?無論我做錯什麼事情,若是要處罰我,也是殿下親自動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再說以殿下那個性子,他捨得對我動手嘛?」」
「你個賤人,竟然到了現在還不知悔改,今日,我就要替王爺教訓你一下。」
李萱兒氣勢洶洶的朝著床榻走了過去,掄起手就要動手打慕初雪一巴掌,幸虧被秦鈺風給及時攔了下來。「當著本王的面,就像打本王的王妃,你們李家的家教就是如此嘛。」
秦鈺風從床上坐了起來,抓起李萱兒的手就將她給甩在了地上。那力度,一看就是沒有手下留情的。看見床榻上躺著的是秦鈺風,慕初雪剛才還像一隻好鬥的公雞,如今倒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李萱兒頓時就傻眼了。「怎麼會是殿下?」
「側妃這句話倒是說的有些莫名其妙,這躺在床榻之上的不是本王應該是誰呢?」秦鈺風站在她的面前俯視著她。
「昨夜殿下不是在陪著璟王殿下議事嘛,今日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李萱兒雖然有些懼怕秦鈺風,但是仍然抬起頭望著他說道,昨夜他明明是在璟王那裡,她的人也是看著慕初雪一個人進的這常陰樓,並且她還親眼看到慕初雪和別的男人行為舉止非常的曖昧。這一切的一切,不可能是假的。通常來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但是她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眼睛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本王的行蹤用的著給你匯報嘛。」秦鈺風盛怒之下,那氣場也是夠強大的,至少在慕初雪面前,他從來沒有這個樣子。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李萱兒被秦鈺風嚇的有些顫顫巍巍的,都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那側妃究竟是什麼意思?」秦鈺風瞪了她一眼,隨後眼神掃視了門口站著的那群人,所有的人都瞬間低下了腦袋。
「大早上的不在王府待著,帶著那麼多人跑到這裡來鬧事,簡直是將我鈺王府的臉都丟盡了。」李萱兒被他訓得都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她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秦鈺風和慕初雪聯合起來給自己挖了一道坑。
「殿下恕罪,昨夜臣妾手下的人觀察到王妃深夜外出,所以今天早上不放心,特地來看一看。」
「蘭苑和梅院相隔那麼遠,你竟然能夠清楚的了解王妃的行蹤,更何況是半夜就寢的時候,看來梅苑附近應該安插著你不少的眼線吧。本王倒是覺得你有些居心叵測吧。」秦鈺風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昨夜若是不是這李萱兒一心為了扳倒慕初雪托人去璟王府找他,並且告訴他的去向,他恐怕還不會意識到慕初雪大晚上的又私自跑出去了吧,這丫頭總是那麼的不聽話,總喜歡往外跑。否則,今日出事兒的就不是李萱兒,就是那丫頭自己了。
「殿下,臣妾真的只是關心王妃而已。」「關心?我倒真的是沒有看到辦點關心的痕跡在內?」秦鈺風可謂是字字誅心,這次他們李家趁慕初雪懷孕的時候想要將她往絕路上逼,他又怎麼會放過這群人呢。「剛才的話,本王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你言語之間都是將王妃往絕路上推,你以為本王心裡會不清楚你打的是什麼算盤嗎?」
「臣妾只是關心則亂,平常臣妾和王妃姐姐相處的還是十分融洽的。」見秦鈺風言語之間總是在維護慕初雪,李萱兒這回總算是服軟了。
「應該是表面上相處的融洽,背地裡也不知道使了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吧。」
「臣妾是冤枉的。」這李萱兒滿口的都在喊冤枉,她輸就輸在,她不能明白秦鈺風對慕初雪的情義,她看不透慕初雪身後究竟有多少人在為她撐腰,豈是她能隨便打壓的呢。
「本王今日就是把話撂在這裡,從今往後,無論王妃做了任何錯事兒,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本王絕不休妻,她依舊是我鈺王府的女主子,而且這世上只有她一人可以坐在王妃的位置上,除了她,本王今後不會再立正妃。」秦鈺風說的非常決絕,這是一個男子對妻子的最高的肯定,這句話當著眾人的面講出來,也是給了慕初雪一個非常有利的保障,試問這世上,就算是平常的百姓家裡都不一定能做到這個地步,凡是世家大族,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況是這種親王之身的。
聽到這句話,原先還是在一旁看戲的慕初雪忽然就坐不住了,朝著肖一勾了勾手指,也沒有說要做什麼,但是以肖一的腦子一下子就悟出來了,走到衣架子旁邊取下了慕初雪的衣裳遞給了她。慕初雪披上就從床上赤著腳走了下來,直接跪在了地上,這一跪倒是驚到了不少人。肖一他們幾人下意識的就想上去扶,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能這麼做。
「還望殿下三思,這種事情不能亂發誓。」慕初雪就是為了勸他收回自己的話,雖然她知道秦鈺風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自己,她很感激,但是這份情她實在是接受不了,她怕日後自己沒有辦法還的了,他對自己越好,自己欠他的也就越多。
「王妃這是對我的說辭存有懷疑之意。」秦鈺風聽見慕初雪這麼說,言語之間竟然有些生氣。
「還望殿下為鈺王府的將來考慮。」慕初雪知道他不喜歡自己這麼說,但是當斷則斷,她還是要勸秦鈺風收回剛才的話,因為兩年之約一滿,她勢必會藉機離開,如此一來,這句話就會成為一句空話,鈺王府今後都不會再有女主人。
「我心意已決,你就不要在說了。」秦鈺風回絕了慕初雪的話,但是每每看到慕初雪還是非常的心疼的,他走上前扶起了慕初雪,語氣也比剛才柔和了許多,「地上涼,你還是先起來吧,今日你受到了驚嚇,我待會兒找大夫來給你瞧瞧。」
「我」「你在說你我就要生氣了。」
見到秦鈺風這個樣子,慕初雪也不好在勸些什麼,只能得過且過,等到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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