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知曉背後之人

  墨顏鶴先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便將雙手背在她的身後,縱使心裡有些後怕,但是表面上卻顯得毫不在意的樣子,「我在那邊好好的喝著茶就聽手下的弟子向我稟報,聽說你這個丫頭又差點死了,所以特意趕過來看看。記住本站域名」

  「你個老,能不能盼著我一點好,什麼叫差點死掉了,我現在可是好好的站在這裡什麼事兒都沒有,你可千萬別咒我。」慕初雪平常喊墨顏鶴老狐狸都習慣了,所以脫口而出,但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還是將狐狸兩個字給吞了回去,兩個人只要一待在就是鬥嘴,倒也是一種樂趣。

  「從沒見過你這樣的丫頭,明知道他有同夥,還把自己給他當成一個活靶子,你就不怕一個不留神就」溫青韻站在墨顏鶴的身側忍不住調侃道,他總覺得這個丫頭不按常理出牌,每次都弄得別人心驚膽戰的,自己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當真要把人給氣死了。

  慕初雪眼角帶著笑意,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帶著一抹輕蔑,「像你我這樣的人何來畏懼生死,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的人了,你說是吧,青韻大哥。」

  在特定的情況下,人生而畏死,但是在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之後心態就會改變,像他們這種人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閣主,林子那邊放暗器的人跑了,連人影都沒有看的到,是不是要多派點人手去搜尋。」剛才一出事兒,墨家那邊的人就循著放暗器的方向追了過去,只不過到頭來卻是無功而返。

  「算了,能隱藏的那麼深,對方必定是有備而來,你們就算搜山也是白費力氣。」墨顏鶴看的倒是通透,知道在怎麼做也是白費力氣,便制止了他們。

  這期間眾人都上下打量著慕初雪,其實墨顏鶴他們都在懷疑一件事,那就是很多人都看著那個飛鏢朝著她飛了過去,奇怪的是她竟然一點事兒都沒有。

  「剛才那個暗器你是怎麼接住的,你身上這件衣裳難不成可以刀槍不入。」殷七上下打量著慕初雪。

  「你拜我為師,我就告訴你。」慕初雪淺笑,卻並未將事情的實情告訴眾人。

  與此同時,杏兒和肖一那邊也散場了,和慕初雪料到的一樣,中途出了這樣的差錯,這兩個人果真沒能抓住那個蒙面人。「王妃娘娘,屬下辦事不力,讓那人給跑了。」肖一一臉自責的樣子,可能是認為自己辦事不力。

  「墨家出動那麼多人都沒抓的住,你們好歹也打了個平手,跑了就跑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慕初雪安慰道。

  「你這丫頭損人的能力見長啊。」表面上是在安慰自己手下的人,實則是在暗諷墨家的人身手太差,這個倒是被墨顏鶴給聽出來了。

  「屬下從他的身上拽下來這個,只不過這個香囊滿大街都是,怕是起不到什麼作用。」

  「我知道了,杏兒受傷了,你帶她先去休息吧。」慕初雪順勢接過肖一手上的香囊收進了袖子裡。

  「墨閣主,剛才那個人明顯就是衝著您過去的,是不是墨家的什麼仇人。」秦鈺風當時就坐在墨顏鶴的對面,目睹了事情所有的經過,有此一問也很正常。

  「不是。」

  「那他大費周章的到這裡幹什麼。」

  「他們已經盯了我好幾天了,只是想從我這裡偷得一個東西而已,倒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隨他們去吧。」墨顏鶴輕描淡寫的說著,並沒有對今日的事情做出任何的評判,也不知道他是看出了什麼,仿佛是要揭過此事不再追究。

  「既然沒什麼事兒了,本王倒是想和墨家的少閣主聊幾句,不知無言公子可否賞臉。」秦鈺風故作鎮定的和墨無言說著話,不過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還真是尷尬異常,火藥味兒十足。

  「榮幸之至,無言正好也有事兒要和殿下談一談。」

  「行了,我想一個人去走走,你們隨意。」說實話,夾在他們兩人之間真的不好受,墨顏鶴在一旁也是一臉的無奈,畢竟是小輩之間的較量他也不方便插手。

  而慕初雪選擇無視了兩個大男人,徑直的離去了。看的出她內心的煩躁和不安,想要一個人靜一靜,陵昔葉再三猶豫之後也沒有跟上去。

  慕初雪一個人朝著山上走去,在離開眾人的視線之後,看著周圍全是樹木遮擋著,她從懷中掏出了肖一從那個蒙面人身上拽下來的香囊湊在鼻尖聞了聞,又將整個香囊拆開看了裡面的香料,果真如自己設想的一樣,這個香囊的表面上跟平常,滿大街都是,但是裡面的香料是經過特別調製的,可以凝神靜氣,驅蟲解迷香,為的就是確保在外面做任務的時候不會輕易中了別人的圈套,說實話,裡面的配料也不是很稀奇而是隨處可見,但是唯一令人起疑的就是裡面的香料的配方是出自慕初雪自己之手,這樣的巧合說出來都不會有人相信的。若是說她先前不能夠確定對方的身份,那麼如今手上多了這麼一個證據,想不確定都難。但是慕初雪知道了結果之後心裡也未必好受,她如今整個人就如一團亂麻一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內心,「你說,我若是哪一日下了黃泉,都不知道該怎麼像長姐解釋」慕初雪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香囊裡面的香料盡數撒了出去。

  「你認識那個蒙面人?」慕初雪本就沒注意到周圍有人,忽如其來的聲音讓慕初雪嚇得魂都丟了,腳下一打滑直接摔了下去。

  還好秦亦修眼疾手快,在她摔下去的瞬間就抱住了她,把她放在平地上。你幹什麼,我有那麼嚇人麼,你要是從這裡摔下去了,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你。」他說的不錯,這坡本就極陡,若是真的一不小心滾了下去,磕著碰著,不死也沒了半條命,慕初雪應該慶幸秦亦修接住了自己。

  慕初雪扶著他然後迅速站穩,朝後退了幾步,「璟王殿下,你還好意思說我,若不是你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我會無緣無故的的掉下去嘛,對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你不會是在跟蹤我吧。」

  秦亦修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也懶得跟她扯謊,「我站在你身後很久了,從你上山的時候我就跟著你了,你這麼長時間都沒發現我,只能說明你的思緒壓根不在這兒。」

  「你跟著我幹嘛。」

  「怕你有危險。」

  慕初雪雙手叉腰,滿臉的不屑,「有你在我會覺得更加危險,你看我剛才就是因為有你在,我就差點一命歸西了。」若是真的信了秦亦修是來保護自己安危的那才真的叫遇了鬼了,她總覺得對方不會那麼好心,跟著自己絕對是有目的的,就跟他當初派自己弟弟千方百計的接近自己一樣。

  「你把這個證物給毀了,莫不是你心裡有鬼。」看著慕初雪手上剩下的那個空的香囊,秦亦修質問道。

  「胡說八道,一個滿大街都能買的到的香囊算哪門子的證物,我只是嫌棄它礙事罷了,就想把它給扔了。」慕初雪這回連著那個香囊一起丟了下去。

  「我說不過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秦亦修也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忽然的服軟倒是讓慕初雪沒有預料到。

  「你知道我現在唯一的心愿是什麼嘛?」慕初雪背對著他看著遠處,心中似乎有不快。

  「什麼?」

  「自此隱姓埋名,不問世事,過自己逍遙快樂的日子,你可知原本這一切三年前就可以實現了,但是就是有你們那麼一群人的出現,硬生生的將我們拖入這一個又一個泥潭,讓所有的一切化為虛有,姐姐受盡六年苦難好不容易熬過來了,本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慕初雪回想著過往,一切的一切似乎是那樣的清晰可辨仿佛就在昨日,她們想要擺脫束縛,卻身不由己,被一次次的卷到這些紛爭之中無法脫身,可是轉念一想,殊不知這一切有可能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註定,只能隨遇而安。「我不管她是不是自願的,也不管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交易,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別人看到的永遠都是結果,我只知道她的死你要付一半的責任。」

  「我對不起她。」面對著慕初雪的斥責,秦亦修沒有為自己辯論,可能在他的心底里,他對陵昔葉的死多少還是有所愧疚的。

  「你最近還是小心一點吧,多加派一些人手,保不齊半夜就被別人抹了脖子。」慕初雪言盡於此也不再多說什麼,她能提點的也就這麼多,除了她之外,其他人並不知道姐姐還活著,既然有一部分勢力已經出現在北楚了,那就說明景煋有可能會藉此機會報復秦亦修為自己姑姑報仇,畢竟從小到大,景煋和陵昔葉也是很親的不亞於和慕初雪之間的關係,所以指不定會為了她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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