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生,從來沒有為自己活著,連自己的婚姻也是帶著目的,想來,也真是可笑。記住本站域名」慕初雪忽然收起了手上的那把刀苦笑了起來,像是喝了酒一般,眼睛當中一片猩紅,卻又泛著點點淚光,讓人忍不住心疼。不知是因為謝歡湊在自己耳邊說的事情令她心神不寧,還是看到今天李萱兒那麼親密的摟著秦鈺風胳膊的事情。可能是一個人的心事憋久了,突然爆發出來,確實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王妃娘娘,王爺對你是真心的。」肖一片刻,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真心~」
「你們從一開始處心積慮的接近我,將我玩弄於鼓掌當中,最後略施小計,騙過陵真將那杯酒在城門口哄我喝下,收買太醫,毀我閨譽,這樁樁件件,難不成不是你們做的嘛?」
「因為你們知道,蕭雲軒絕不會鬆口與我的婚事,但是這一招,只要我不能生育的消息傳出去,陛下必定不會讓他娶我,不光是他,整個梁國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娶,我將會一輩子被別人在後面指指點點,如此下來,父親就算不答應也得答應。」慕初雪可能是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恨,將這麼長時間憋在心底的秘密一件件的吐露了出來。
「那小姐為什麼還要答應嫁過來?」白蘭在一旁急的都快哭了,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家小姐性子淡雅如菊,不爭也不搶,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打算,嫁到北楚,看著王爺王妃琴瑟和鳴的樣子,她覺得小姐嫁到北楚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卻沒想到這其中的曲折,所有的苦果都是往肚子裡咽。
「第一點,出了這樣的醜事,我若是在留在梁國,我將是慕家永遠的污點,慕家將會顏面掃地,第二點,為了給我姐姐討一個公道,該死的人都必須死,第三點,那就是墨家,璟王答應我只要兩年婚約一滿,便一紙休書,放我自由,如若不然,墨家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若不是如此,慕初雪又怎麼可能會走到這個地步,她可不是會輕易妥協的人,但是為了墨家,為了那隻老狐狸,她就認命了。
縱然,他們在北楚對自己百般維護,也磨滅不了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這種帶著目的,帶著算計在內的婚姻,只能算是交易。
「王妃,怎麼會知道那杯酒的事情」肖一對於慕初雪所說的種種大吃一驚。
「你以為我傻嘛,陵真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做出這樣的事情,那杯中的藥酒卻是流於表象不足以傷我,但是他卻以為他給我喝的藥真的可以令我不孕,你說,他不是被人利用的一個棋子嘛,就算我看不出來,我手中的人也能查的出來。」慕初雪對於自己手下的人還是有足夠的自信的。之所以換掉了所有的人,讓墨家沒有辦法接觸到自己,是因為她知道,只要墨顏鶴給自己稍微把個脈,就能知道其中的原委,斷然不會讓自己嫁過去。
但是秦亦修那句,他知道當初陵王府遭賊,三郡主一出生便被賊人抱走的事情是墨顏鶴那隻老狐狸乾的,而自己就是陵王府的三郡主。若是慕初雪不答應他的條件,他便會將這件事散布出去,墨顏鶴那麼多年的清譽必將蕩然無存。
自從二長老那件事情之後,墨家早已是千瘡百孔,元氣還沒有恢復的過來,若是這件事被傳了出去,必將又是新的一個導火索,她實在是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
三個人僵持在這裡那麼久,已經引起了那邊的注意,秦鈺風幾個已經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就在這時,忽然竄出了十幾名刺客,將慕初雪他們三人團團圍住。
「那邊已經來人了,我們必須速戰速決。」為首的刺客頭目吩咐道。
「小姐,怎麼辦啊?」白蘭緊緊的抓住慕初雪的衣袖,她畢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仗。
肖一則是將她們主僕二人死死的護在身後,這情況還是比較不容樂觀的,縱然自己武功高,但是雙拳難敵四手,自己只有一個人,若是換做平常定能放手一搏,只不過現在他還要保護王妃的安全,自然施展不開。
或許,誰都沒想到,會有人在這裡公然行刺,賓客席那邊的人發現情況有異,帶著御林軍匆忙趕了過來。
「區區幾個刺客而已,本姑娘還不放在眼裡,要不要我們賭一把,誰先死。我覺得應該是你們先死吧。」慕初雪撥開肖一,站在他們的面前,赤裸裸的挑釁道。
「死到臨頭還嘴硬。」
「肖一,我若是贏了,今日的話你就權當沒有聽過,如何?」慕初雪擦拭去臉上的淚水,又轉化為平靜的笑容。
「今日若是逃過這劫,屬下全都聽王妃娘娘的。」或許,肖一敢有此一誓,是認為他們有可能活不了。
「你們還等什麼,記住,不要全死,給我留幾個活口。」慕初雪嗜血般的笑著,在場的人都感到十分詫異,以為她是被嚇糊塗了。
話出,二十幾個白衣少年,紛紛從天而降,沒有刀光血影,沒有血肉橫飛。他們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可能連發生了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十餘人便全部被生擒了。
秦鈺風和還有那邊帶著御林軍的人也緊趕慢趕的趕了過來,不過到了這裡才發現這場面實在是駭人,現場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十幾個刺客全部被壓著,仿佛打鬥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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