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雪從人群當中出來之後,便拉著白蘭來到一個遠處的小山坡上席地而坐,肖一則是在一旁守著,雖說圍獵場上的那些人能看到她們,但是卻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小姐,你為什麼要在這裡坐著?」
「你看這裡是這圍獵場上最高的地方,底下所有的風景都能一覽無餘,而且身後的那群人都聽不到我們在說什麼,既然聽不到,也就抓不到任何的把柄。」
因為是靠近傍晚的時候,慕初雪便用手遮住了遠方的太陽,那陽光便從指間滲透了進來,照在她的臉上,望著那一抹斜陽,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
「我知道,小姐是不是願意跟這些人趨炎附勢,虛與委蛇,那些人看著就令人心煩。」白蘭在一旁附和道。
「一晃就那麼多年過去了,滄海桑田,物是人非」慕初雪順勢躺了下去。
「小姐,這成何體統,讓那些人看了又該在背後議論了。」白蘭將她拉了起來,替她整理起了裙擺,這個地方雖然聽不見,但是卻看得見。
「你看,做個人,規矩都那麼多。」慕初雪苦笑一聲,又乖乖的坐好了。
「不過小姐,你剛剛真的挺厲害的,一開口竟然要價一百萬兩,這麼多錢,奴婢一輩子都沒見過呢。」
「不過是坑了他一筆銀子,你至於這麼高興嘛。」
「小姐,你不知道,你嫁到北楚來,老爺準備的嫁妝你一分都沒有帶過來,就帶了一個木匣盒子,裡面也只有十萬兩銀子,其餘的我們什麼都沒有,你是王妃,到了北楚哪兒哪兒不都要花錢的啊,打通關係肯定要錢吧,收攏人心要錢吧,這十萬兩就算再多,也根本用不了多久。」白蘭說的頭頭是道,將所有的顧慮仔仔細細的分析給慕初雪聽。
「那個十萬兩銀子不是讓你存錢莊了嘛。」慕初雪雖然將白蘭的話聽了進去,卻也沒表現出太多的憂慮。
「奴婢存起來了,包括大婚之日收的金銀珠寶,還有這段時間各府送來的,都存進去了。」
「今日過後,肯定收的更多,你就都變成現銀存起來吧。」
「小姐,奴婢有一點不明白,這存進去為什麼要用奴婢的名字啊。」
「這本就是給你的,自然是寫你的名字。」慕初雪淡然處之。
「給我的,這麼多錢」白蘭有些不敢置信,掐著手指頭開始數,兩個眼睛冒者金光。
這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也最多不過十幾兩銀子,像她們這種奴婢省吃儉用一輩子都存不了多少錢。
「你個小財迷,都是你的,沒必要數了。」慕初雪輕點了她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小姐,你為什麼要給奴婢那麼多錢。」
「若是哪天我死了,沒有人為你撐腰了,你就離開王府,拿著這筆錢給自己置辦嫁妝,足夠你下輩子衣食無憂了。」這本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但是從慕初雪的口中,卻讓人體會到淡淡的憂傷。
「呸呸,小姐,你說什麼喪氣話呢,這錢奴婢不能收,奴婢要侍候小姐一輩子的。」白蘭立刻拉著她的胳膊,給她一絲安慰。
「我在北楚本就無根,他日我若遇事,你一個人若是想回梁國也不太可能,這些錢便是你下半輩子的保障。」
「小姐」白蘭也沒再推脫,但是這錢她必然不會用的,她會替小姐好好的存起來的,以備來日之需。
肖一在一旁聽見她們主僕二人的談話,不經有些動容,換作別家小姐,這般年紀,應該還是少不更事,在閨閣中繡花,學習女紅。這是要經歷了多少事情之後,才能說出這一樣一番話,不為自己,而是為身邊之人留條後路。
「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兒剛才那個謝公子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麼?」剛才,她就在自家小姐身邊,小姐細微的表情都看的很真切,或許,白蘭在北楚待了一段時間,倒是聰明了許多。
「你個丫頭當時離我那麼近,都沒聽清楚嘛,看來小小年紀就該治治耳朵了。」慕初雪湊近調侃道。
「小姐,你就別取笑我了,那謝公子說的那么小聲,我怎麼可能聽得見呢。」
「你沒聽見,但是有人卻聽見了啊,你說當時離我最近的除了你,還有誰呢?」
慕初雪話裡有話,白蘭自然聽出來了,悄悄摸摸的望向肖一,這種旁敲側擊,肖一本人自然也清楚的很。
「肖一,剛才你都聽到了謝公子和王妃說什麼了?」白蘭站起來,上前質問道。
「屬下不敢說。」
「說,我倒是想看看你們鈺王府暗衛的耳朵究竟有多尖。」慕初雪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在內,讓人不寒而慄。
「屬下聽見了謝公子和王妃娘娘說,明日午時,墨少閣主會在城西客棧等你。」
「你休要胡說,污衊小姐清譽。」白蘭頓時氣得臉發青,要上去揍肖一。
「他沒有胡說,確實是真的,一字不差。」慕初雪也站了起來,朝著肖一走了過去。
「小姐,你既已是王妃,出去約見外男,那可是死罪」白蘭急了,不知道該怎辦才好,又不敢說太大聲。
「肖一,你說王妃我若是在這種地方殺人滅口,能不能成功。」若是離得近的,便能夠看到慕初雪手中的一把匕首正分毫不差的抵在肖一的胸口,在用力一點,就能刺進去。
「能,屬下,絕對不會反抗。」肖一低著頭說道,在這種時刻,他依然保持著他對慕初雪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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