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姐妹相認

  借著買胭脂水粉的由頭,慕初雪和白蘭來到了城西客棧,並且在中途將肖一給支開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白蘭,你就在這個屋外守著吧,記住,任何人不可靠近。」

  「是。」

  慕初雪輕輕的推開了門,看著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她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早就聽說王妃今天要來,所以雲煙特地在這裡候著。」郭雲煙站在窗戶邊靜靜的望著遠方,心中愁思可能只有他自己能懂了。

  「雲煙姐姐,我本來想早點來尋你的,但是奈何我身子弱受了涼,所以今日才得空,你可怪我叨擾了。」慕初雪含笑的說著,順便將門給合了起來。

  「我本就是來京中參見比賽的,正好閒來無事,平日也只是在城內逛逛罷了。」郭雲煙還是那樣的高冷,似乎讓人親近不得。

  「來的時候才聽說姐姐牡丹節奪魁,也沒有帶什麼禮物,我就倒一杯茶給姐姐賠罪吧,日後在補上。」

  「王妃客氣了,只不過這茶我真的受不起。」郭雲煙雖然推脫,但是慕初雪已經端著茶來到了她的面前。

  慕初雪故意裝作沒端穩的樣子,將茶潑了一點在她身上。

  「姐姐,你看我這個毛毛躁躁的樣子,實在是對不起,我替姐姐擦擦。」慕初雪順勢將她的面紗摘了下來,但是面紗之下完全是另一張臉,沒有姐姐的一點神似。

  「怎麼可能。」慕初雪整個人的心態都崩了。

  郭雲煙迅速站了起來,預備朝著屋外走去。

  「姐姐。」慕初雪什麼也不顧的就從後面衝上去抱住了她。

  前方的身軀沒有動,只是靜靜的任由她抱著。

  「王妃有些心緒不寧,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你就是姐姐,雖然樣貌不一樣,聲音不一樣,就連神情也沒有半點相似,但是你的氣息,你身上的味道,我不會認錯的。那首曲子,那個招蝶的藥粉,只有我和姐姐兩個人懂,再無旁人,」

  「當初他們說你死了,我偏偏不信,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這裡,最後只等來了你手下的人送來的骨灰,那個盒子裡明明是稻草灰,可是我卻沒有發現,只因那時候的我在知道你死了之後,體會到了絕望,害怕,傷心了整整一夜,所以我一直都沒有看的透你的障眼法。」

  「姐姐,你答應過不會拋下月兒的,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又為什麼要嫁到北楚來。」

  「月兒,你遇事情還是太急躁。」郭雲煙將臉上的麵皮撕下,露出了原本的真容,再次和她對視道。

  「姐姐。」慕初雪喜極而泣,哭的越厲害了。

  「行了,別哭了,你丫鬟還守在外面呢。」郭雲煙將慕初雪扶到了椅子上。

  「姐姐你騙人,害我傷心了那麼多天,還不允許我哭。」

  慕初雪再也繃不住了,開始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氣。

  「認錯還不是你自己的事情,以你的能力不該到現在才發現我是在詐死,跑我這裡哭的跟只花貓似的。」郭雲煙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繡帕,小心的替自己的妹妹擦拭著。

  「姐姐,你總是取笑我。」或許,這一刻,慕初雪感覺自己就像是做夢一樣,那樣的不真實。

  「雖說我詐死不假,但是你忽然被秦亦修弄的嫁到北楚來,也的確讓我猝不及防,所以才會提前開始部署。」

  「姐姐,你們究竟在策劃一些什麼,當日璟王跟我說你是為了幫他才會嫁到北楚來,那最後為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那日,在內殿之內,自己裝傻將他騙到內殿之中,秦亦修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他沒有傷害過姐姐,這一紙書信便是信物,她認得姐姐的字跡才會選擇暫時相信他。

  「我本就不想呆在西嶽,所以便借著清平公主的手,將計就計,嫁到了王府。」

  「那當初你真的懷了他的孩子。」慕初雪試探性的問道。

  「嗯。」郭雲煙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姐姐,你瘋了,你們既然是演戲,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若是不這麼做,又怎麼能夠讓別人不懷疑。」

  「姐姐,當初我勸你不要留在西嶽,西嶽都是豺狼虎豹,對於陵王府虎視眈眈,而且像我們這種在外流放了六年的人,就算重新做回郡主,也難免會被那些人指指點點,可是你偏偏不聽,執意要回去,所以我一直都不明白你想要幹什麼?」

  「你猜猜?」

  「你想要整個西嶽覆滅。」雖然慕初雪撞著膽子說出來了,但是她不敢直視姐姐的眼睛,這個想法實在是有些恐怖了。

  郭雲煙忽然笑了起來了,笑得慕初雪心裡一陣發麻。

  「我們姐妹倆相依為命那麼多年,你不愧是最了解我的。我心裡想什麼你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沒錯,我是想讓那些人付出相應的代價,大姐死了,你我二人全部被貶黜流放了出去,凡是為大姐求過情的世家大族,都被他們藉機除了,當初的事情究竟牽連了多少人,根本數不清,什麼天降惡煞,他們不過是要借這個由頭除掉朝中的一些老人罷了。如此昏庸的朝廷,留著幹什麼。」

  「你恨陵王爺嘛?」慕初雪小心翼翼的問道,她知道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過於尖銳了,這麼多年,連她自己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你看,你連父王都不喊了,足見你對當年的事情也沒有辦法釋懷,那我又怎麼可能不恨呢,若不是他置之不理,大姐不會死,你也不會落得一身病根,日日受風寒蝕骨之痛,而我,也不會失去這清白之身,他根本不配做這個父親。你既然都去掉了自己的陵氏之姓,而這個世間自然也不在會有我陵昔葉的存在,陵昔葉已經死了,如今只有我郭雲煙,北楚太守之女。」郭雲煙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的聲音都在顫抖,自從她心死的那一刻,陵昔葉在這個世間便不存在了,如今她改頭換面,就是為了自己重新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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