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第二個箱子裡放的是一顆死人的頭顱。記住本站域名面部猙獰,耳朵,鼻子,嘴巴里都是血,兩個眼睛瞪的很大,有點死不瞑目的感覺,看上去慘不忍睹。
就在這時,原本還在幸災樂禍的畢血閣弟子,此刻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慕初雪只是呆呆的看著,沒有任何反應,仿佛面前空無一物一樣。異常的淡定,嘴角還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隨即,做出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她伸出手,將那顆頭顱的眼睛給合了上去。
「死不瞑目是最令人悲痛的一件事了,願你下輩子投胎好好做人,莫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慕初雪自顧自的自言自語道,周圍的人沒想到她竟然是對著那顆頭顱在講話,讓人不禁有些瘮人。
「怎麼會這個樣子,她竟然……」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將第三件打開吧。」慕初雪淡定的說道。
「慢著。」
「第三件我們想換一個東西。」畢血閣主忽然制止了他們,或許,他原先真的小瞧了慕初雪。然而,這第三件東西,他是絕對不會讓慕初雪輕易過關的。
「好,隨你們。」慕初雪很隨意的說道,無論對方要耍什麼花招,他都奉陪到底。
「這是第三件東西。」只是片刻,對方就將盒子裡的東西給準備好了。
盒子緩緩的打開了,裡面擺放的是一個嬰兒的屍體,看上去血淋淋的。
「這是從一個孕婦的肚子裡活生生的刨出來的,你看還是熱乎的呢?」畢血閣主在一旁看似耐心的給他講解著,卻不成想字字都在敲打著慕初雪的內心。
慕初雪在看到眼前這血淋淋的一幕時,尤其是聽見他說完之後,整個人的內心都在顫抖。
雙手死死抓住了自己衣服的一角,看的出她在隱忍和內心在害怕,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就仿佛是當時姐姐自盡的那一幕重現在自己的眼前。內心的絕望和憤怒頓時湧上心頭。與此同時,另一邊,畢血閣派出的人竟然輸了,沒想到對方會被墨家準備的盒子裡突然蹦出的東西給嚇了一跳,然而,墨家準備的盒子裡面並沒有裝什麼可怕的事情,只是一個布娃娃而已,只不過這是慕初雪小的時候拿來搞惡作劇的,而且底下裝了一個小彈簧,只要人一打開,這個布偶小人就會從裡面蹦出來。
事實證明,往往越是出其不意的東西更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畢血閣主狠狠地蹬了手下的弟子一眼,從沒有想過堂堂畢血閣一個訓練了那麼久的殺手,會敗在這樣一個小玩意兒的手上。
「你們輸了。」此時的慕初雪冷眼旁觀著一切,緩緩的站起來說道,卻不知道她內心所遭受的創傷。
「算計人心的本事,終究是沒有人抵的過你,但是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轉而,慕初雪來到他的身側,湊近他的耳朵說道:「當年,我可是眼睜睜的看見我長姐在我的面前自盡,如今還有什麼是我所不能承受的呢?你說是吧。」
下一秒,慕初雪就收回了臉上的笑容,甩袖離開。
還沒等慕初雪走多遠,一把刀便架在慕初雪的脖子之上,瞬間墨顏鶴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你究竟想幹什麼?」
「哈哈哈,看來堂堂墨家閣主,到底還是有弱點的。」
說完,畢血閣主手上的劍朝著慕初雪的脖子上更近了一步,都有血印子出來了。雖然這一次,畢血閣輸了,但是他手裡還有一個籌碼不是嘛。他就是單純的想看看墨顏鶴的反應,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讓你畢血閣瞬間夷為平地。」聽出來,墨顏鶴是被他這一舉動惹怒了。
「她現在在我手上,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就算那把劍離自己很近;但是慕初雪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害怕,只是現在她的心情並不是很好,一隻手緊緊地握住這把劍,頓時鮮血直流。杏兒在旁邊只能是空著急,只不過她很了解自己小姐的脾氣,別人是沒有辦法插手的。
「這劍倒是一把好劍,尤其是見了血的。」慕初雪看著自己手上流淌的鮮血,嗜血的笑著。?
「怎麼,閣主大人,敢不敢在離我脖子近一點。」
說完,慕初雪就將劍朝自己脖子上抹去,幸好被畢血閣主收了回來,只不過慕初雪下手的速度太快了,讓人防不勝防,脖子之上不停的在滲著血。
「你想死不成。」剛才那一幕真的很驚悚,看上去就像是不要命的一樣。
「生亦何歡,死又何懼。我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拿我的性命去威脅我身邊之人。怎麼,你不是想殺我嘛,我便成全你。」「我告訴你,下次你若是在如此行事,我便送上一具屍體給你,絕不開玩笑。」看不出她在開玩笑,一副很認真的表情。
畢血閣主愣在原地,看著面前這個倔強的小丫頭說道,心中忽然湧現出一絲不忍。
「去包紮一下吧。」
「一點小傷,不礙事,不勞煩您老費心。」慕初雪淡定的坐在桌子上,哪怕身上的衣裳濺了不少的血點,卻不以為然,倒是杏兒那丫頭一臉心疼的為她擦拭著脖子上和手上的血跡,這期間,慕初雪沒有喊過一句疼,也沒有過半句抱怨,就像沒有知覺一樣。
一改往日的淺笑和沒心沒肺,她的冷淡,她的決然,她的倔強像極了她當初的眉眼,讓自己一不小心都晃了神兒。
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場面,仿佛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若不是慕初雪身上的血跡未乾,眾人會感覺剛才只不過是做了一場夢罷了。有了慕初雪剛才的舉動在前,畢血閣主倒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出來,只是淡淡的坐在位置上,偶爾會瞥一眼坐在身側桌子之上的慕初雪,總覺得這個丫頭的性子真的很倔,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過話。
慕初雪看著對面的墨顏鶴,淺淺的笑了,只不過看在那隻老狐狸的眼裡,確實那般的心疼。
她不是不知道疼痛,但是早已形成了習慣,在外人面前,終究不會表露一絲一毫。
但是兩方似乎沒有了什麼逗留下去的心思,全程的注意力都在慕初雪的身上。
「若您老沒什麼要緊的事兒,我可就走了,記住,不要忘了你們的承諾,三年之內,不要在讓我在看見你們的身影出現在江湖之上。」說完,慕初雪帶著杏兒那丫頭瀟灑的從他面前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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