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慕傾年回到家中的時候,已是深夜人靜之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由於薛家的事兒牽連甚廣,所以各部都忙了大半天了,該株連的株連,該打入大牢的打入大牢,所有涉案官員,一律流放,朝野之中的浩劫瞬間彌散了開來,有人歡喜就有人愁,但是唯一能確定的是,這次薛家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或許,薛丞相那隻老狐狸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終有一天會栽那麼大的一個跟頭。
人心的隔閡,不是胸膛,更不是肚皮,而是利益。帝王本就無情,加之深信多疑,怎麼會容忍那麼大的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自然要在他羽翼尚未豐滿之際將它拔出。而這一回,慕初雪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能夠一舉將薛家剷除。
或許,陰陽分兩路,人鬼皆殊途,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有的時候,人狠起來,比鬼還要恐怖。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你不算計別人,別人也會算計你。
不動一兵一卒,就能夠置對方於死地,這就是她計算人心的本事……
「夫人,雪兒睡著了嘛?」慕傾年坐在桌子前,望著自己的夫人。
林夫人看上去滿臉疲憊,又有一絲心疼,「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著,但是睡得不是很踏實,夢裡總是說胡話。」
「這次的事兒真的是難為她了,這次牽連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我想她心裡應該不好受吧。」一個謀反的罪名,不光牽連自己的親人,整個族人和身邊的人都無一倖免,這樣的局面,必然不是慕初雪想看到的。
「你們這次所謀之事實在是太兇險了,稍有不慎,那後果真的不敢去想。」林夫人提到這件事的時候真的還有種膽戰心驚,如履薄冰的感覺,不身在其中的人都尚且如此,又何況慕初雪這種設身處地的呢。
「明日,夫人,給她多燉一點湯補一補。」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沒瞧見她近幾日日漸消瘦的模樣嘛,都怪叫人心疼的。」
夜已深,人不寐……
「閣主,你怎麼不進去。咱們就在這兒干站著嘛?」溫青韻望向屋內的方向,對著一旁的墨顏鶴說道。
「有人進去了。」墨顏鶴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方向。
「誰?」
「先看看再說。」
墨無言從後窗悄無聲息的跳了進去,卻不曾想在屋內又遇見了一個人影,從他的面前迅速閃過,還不小心撞倒了屋內的一個花瓶。
墨無言當時就想追出去,但是奈何慕初雪被這邊的動靜給吵醒了。
「誰?」
慕初雪小心的問道,她本就淺眠,如今鬧了那麼大動靜,又怎麼會不醒呢。
透過床上的輕紗,慕初雪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看見了一個人影,只見她小心翼翼的掀開帘子,朝著桌子的那個方向走去。
「小姐,出了什麼事兒?要不要奴婢進來。」在屋外守候的白蘭聽到了屋內的動靜,試探性的問道。
「是我。」墨無言頓時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說話。
慕初雪頓時被嚇得心驚膽跳,雖然屋內黑燈瞎火的,只能借著月光識人辨物,但是慕初雪聽出了來人的聲音,整個人的防備頓時鬆懈了下去。
「小姐?」
「你再不說話,奴婢可就進來了。」
屋外的白蘭依舊在詢問著。
慕初雪說不了話,咬了他一口,墨無言頓時吃痛,慕初雪趁機扒開他的雙手,朝著屋外喊道。
「沒事兒,我只是忽然做噩夢了,你不用管我。」
「那奴婢進來清掃一下打碎的東西吧。」
「不必了,今日太晚了,我有些困了,你明日在起來打掃吧,你也早點回去睡吧。」
「哦,小姐,你也早些歇著吧。」白蘭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小姐都這麼說了,自然沒有什麼理由再進去了。
說完,也打了一個哈欠,這守夜的活兒,確實很累人的,白蘭也有些支撐不住了。
「我們走,去跟上那個黑衣人。」墨顏鶴髮話道。
「那小姐那邊~」
「先不用管她了,無言在裡面,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隨即,跟上了前面的那個身影。
「你是誰?」
溫青韻和墨顏鶴可是練家子,這世界上武功能高於他們兩個人的估計沒有多少,只是片刻,便追上了前面的那個人。
「還想走,轉過身來,讓小爺我好好瞧瞧你是何方神聖,竟然夜闖女子閨閣。」溫青韻上前質問道。
「怎麼,你們若沒有偷窺,又怎麼會知道我夜闖女子閨閣,這樣說來,我們倒是一路貨色。」景煋不甘示弱的說道,絲毫沒覺的自己做錯什麼。這世界上,若是說誰能夠輕易地進入慕初雪的閨閣,那非他莫屬了,墨家的那群人靠的是能力,讓慕初雪身邊的人察覺不到,而景煋則是因為沒有誰敢阻攔他的到來。他的狠辣和冷酷無情雖然慕初雪不是很清楚,但是攬月閣的其他人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小小年紀的,手段卻不亞於那些個老江湖,那些妄想在慕初雪面前的告狀的人,早就不知所蹤。
「小子,小小年紀,竟然還敢那麼囂張。」溫青韻聽了他這句話,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
「今日不幸落在你們手上了,是小爺我技術不精,但是日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說完,一陣青煙撒來,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唉~,這就跑了,竟然使這樣下三濫的手點。」
溫青韻沒好氣的說著。
「算了,不追了,隨他去吧。」墨顏鶴望著他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小子是誰?竟然長的那麼眼熟,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了?」溫青韻腦海里有這麼一個印象,但是或許見的次數不多,所以比較模糊。
「原來是這樣,那個丫頭竟然能將這個秘密瞞了那麼久。」墨顏鶴長嘆一口氣,回想起那日在城西的一間破屋子裡面的情景,慕初雪所表現出的慌張,頓時明了。
「是什麼啊?」
「你不覺得他長的很像一個人嗎?墨顏鶴若有所思的說道。
「誰啊?」
「西嶽蘇丞相。」
「什麼?」
溫青韻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是有點像,但是這孩子和蘇君瑾有什麼關係呢?」
「我想過了明天,我們就應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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