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屋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有些不知所措,靜的連屋外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的聲音都能聽的見。Google搜索
「義兄。不知有什麼事兒要對我交代。」慕初雪站在離他很遠的地方,試探性的問著。
「也沒什麼大事兒。只是有一段日子沒見了,想找你聊聊天。」墨無言看著她淡淡的笑了笑,聲音也是那樣的溫柔,絲毫沒有在外人面前的那般清冷。
但是此刻的慕初雪卻沒有這樣的閒情逸緻,她唯一想做的就是下逐客令。「聊,聊什麼,天都這麼晚了,要不……我們改日在聊吧?」
「雪妹,你為什麼那麼緊張呢?我記得以前你見到我的時候可不這個樣子。尤其是當初對我使用紅顏之術的時候……」
「義兄。」慕初雪在聽到這個熟悉的字眼的時候,瞬間臉都憋紅了。
「行了,我不逗你了。」墨無言吹了吹杯口的茶葉,潸然一笑。「今日,我只是想來問一問,當初在大殿之上,你可知道為什麼我會對於梁國皇帝給你和蕭雲軒的賜婚無動於衷嘛?」
「為什麼?」慕初雪也很好奇,所以一直以來,她只當墨無言並不在乎她的婚事。
「因為我知道一個小小的賜婚根本束縛不了你,你若是真的不喜歡這門親事,到時候總有辦法找到藉口推託。」
「那無言哥哥覺得我喜不喜歡這門親事呢?」慕初雪反問道,帶著一絲嘲諷。
墨無言沒有作聲,淡淡的品嘗著杯中透過的茶香,但是心中卻閃現一絲慌亂,良久之後,只是緩緩的解釋道:「喜不喜歡都與我無關。」
或許,這才是人生最諷刺的事情,心中明明對她動情,卻不敢言明。
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慕初雪對於他心中所想早就瞭然於胸,所以刻意的說著違背自己內心的話,「有的時候,我倒覺得這門親事挺不錯的,由陛下賜婚,進了靖安王府之後,我就是名正言順的世子妃。」
忽然,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墨無言手上的杯子猛地放在了桌上,杯子與桌面的磨蹭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若是一個人心中沒有波瀾,又何必如此置氣呢,慕初雪將他的這個舉動看在眼裡,其實,若是她真的是慕家的女兒的話,嫁入靖安王府也未嘗不可,至少可以保證下輩子過得安穩,同時能夠讓慕家在朝廷之中的地位穩固。只可惜,她不是,她的這一層身份,就註定將來的人生不會那麼簡單的走下去,但是究竟該何去何從,她從來不敢去細想。
「其實,爹爹那隻老狐狸一直希望我能夠嫁給你。從一開始,他就計劃著讓我進入墨家宗祠,最後在撮合我們兩個在一起,這樣你就能名正言順的接替他的位置。而不是頂著他墨顏鶴義子的光環,一輩子被人戳著脊梁骨。」
墨無言的手忽然抖了一下,「義父,怎麼會那麼想?」
「人呢,永遠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我也是這段時間才知道爹爹的心思的,但是這麼淺顯的道理,我都看得清了,可是義兄你卻看不透,這麼多年,捫心自問,他那隻老狐狸,是不是把你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看待的。你和青韻大哥都是他看著長大的,感情自然比別人要深厚一些,雖然青韻大哥跟著爹爹的時間比較久,但是他也沒有任何偏私,在你身上傾注的汗水一點都不別人少。」
慕初雪之所以那麼說,就是為了讓墨無言認清楚這世上究竟是誰對他最好,連她都看的出來墨顏鶴那個老狐狸在她這個義兄的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甚至為他的將來做好了打算,只可惜,他們最終註定還是要站在對立的一面。畢血閣可不是那麼容易會罷手的,就從他在墨家埋下了那麼大的隱患就可以看得出來,如今墨無言在墨家已經站穩了腳跟,他日若是墨顏鶴不在了,真的很難想像墨家會是怎樣的光景,究竟姓不姓墨了,都還是個未知數。
但是哪怕墨顏鶴知道了他的身份,他都沒有過放棄墨無言的念頭,也沒有採取什麼措施,這一點,慕初雪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你過來坐吧。」墨無言在聽慕初雪說了那麼多之後,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只是淡淡的招呼著慕初雪坐過去。
雖然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慕初雪仍是搖了搖頭。
知道她會拒絕,所以墨無言直接一把扯住了慕初雪,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慕初雪被這個姿勢弄得極其尷尬,但是奈何又掙脫不開,只能安安靜靜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墨無言輕輕的湊在她的耳邊,慢慢悠悠的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
臉上忽然陰冷了許多,讓慕初雪感覺到了背脊竄上的絲絲涼意。
「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
「雪妹,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嘛,我不是義父的親生兒子,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我的身份嘛?」
「你希望我知道些什麼嘛,就算知道了,你又能拿我怎麼辦?」慕初雪為了氣他,故意這麼說道。
「別忘了,你現在在我懷裡,我想幹些什麼,你也跑不了。」說完,墨無言手上的力度不免的大了起來。
「你不會這麼做的。在我眼裡,義兄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你相信我?」墨無言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慕初雪。
「我相信你。」
「可是我卻不相信我自己,我手上的人命實在是太多了,流的血也太多了,數都數不清了。」雖然墨無言心裡的防備沒有放下,但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手上的力度明顯就放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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