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雪在紙條的最末端看到了畢血閣的印記,便知道這是來自邪派對他們名門正派的一種挑釁啊。Google搜索
沒有過的言語,她只是淺淺的笑了笑,墨顏鶴看著她臉上詭異的笑容,疑惑地問道:「丫頭,上面寫著什麼?」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有人看你墨閣主最近太閒了,想給你添點賭,我若不說,相信您老也能猜到出來是誰。」
這天底下敢和墨家作對的,只此一家,慕初雪自然一點就透。
她將手中的這張紙條塞給一旁的殷七,自己則是研究著手中的飛鏢,這個畢血閣獨一無二的暗器,果真是與眾不同啊,慕初雪忽然抬頭瞟了墨無言一眼,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兩個人的視線就此匯聚在一塊兒,皆是很尷尬。
最終,由殷七呈上去給了墨顏鶴。看著紙條上的字眼,墨顏鶴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同時伴隨著的是一聲隔空傳音,來人是運用內力在說話。
「墨閣主,短短几年,別來無恙啊,你孤傲了一輩子,世人皆以為你沒有喜惡,沒有弱點,我和你鬥了數年,從未分出勝負,直到今時今日,我才發現了你最在乎的是什麼。哈哈哈哈。」
這聲音渾厚有力,最後那句笑聲卻聽得讓人頭皮發麻。眾人皆是警惕的看著四周,來人一看便知是個高手,能有這樣的膽量和氣魄,除了他們邪教中人之外,還有誰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這其中最氣憤的當屬梁國君了,這場宴會是梁國做東,邀請的是各門各派的武林豪傑,還有西嶽使團,就算是他們是衝著墨家去的,但是也無異於是在打他的臉。
墨家的弟子怎會忍得下這口氣,這是在挑釁,身為墨家弟子,怎可能無動於衷呢。
忽然,慕初雪回過頭來,對著暗處的地方嗆到。
「鬥了數年,其實勝負早已分曉,只是閣下尚不自知而已。」
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和嘲弄,面對這種人,她一向如此。
「哦~,怎麼個說法。」對面的那人竟然來了興致,和她聊了起來。
「勝負已分,而且閣下輸的很徹底,自古以來,邪不勝正,當然這是句歪理,不過你們倆各自的目的和做法就註定著你們各自的結局。」
「但是我知道了他堂堂墨家閣主的弱點,小丫頭,你說這樣一來,最終誰會輸呢。」
「閣下,我在此奉勸你一句,生而為人,皆有弱點,沒什麼可怕的,但是一個人的執念太深,終會墮入魔道,人生不過數載,前塵往事既然已成過去,又何須在如此執念,臨了了也不過是鏡花水月,過眼雲煙罷了。」
說完這句話,對方就沒有了回應,仿佛是陷入了沉思。
「閣下,我知道你還在,若是有這個膽量,不妨出來一見。」
「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不要攔我,我就不信了,堂堂畢血閣的閣主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在這麼多人面前動手,為何不敢露面,難道沒有這個膽量嘛。」她知道那個人肯定就在暗處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慕初雪之所敢這麼狂傲,並不是她有這個能力,而是為了爭一口氣。
這時候,一個黑影忽然出現在房梁之上,帶著一個骷髏面具,乍一看,卻是有些嚇人。冷聲喝道:「你個小丫頭片子,口氣不小,膽子也不小嘛。」
別人看到他這幅鬼模樣,嚇得皆是朝後退了一步,明明那個小丫頭離他最近,看到之後,竟然紋絲未動。
「閣下抬舉了,我膽子可小了,只不過我看不清你的人罷了。」
「敢問閣下,你敢不敢離小女子再近點。」
慕初雪從頭上拔下了一根髮簪,朝著那團黑影的方向走去,沒有人猜的出她接下來要幹什麼。
「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些什麼能耐。」那個黑影從房檐上縱身躍了下來,朝著慕初雪的方向緩緩走了過來。
眾人的心開始懸了起來,尤其是墨顏鶴,因為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只有他最清楚慕初雪下一步要做什麼。
這期間,慕初雪頭一直是低著的,甚至沒有看他一眼,但是卻一直盯著她手上的那根髮簪。
待感覺到身邊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慕初雪手中的簪子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很好的暗器,直接飛了出去。
因為距離很短,直接就從他的肩膀邊上擦肩而過,傷的倒不是很嚴重,但是恐怕來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會著了這個小丫頭的套。由於那個黑衣人在行走的過程中,警惕性不高,才會給了慕初雪的可乘之機。
「不好意思,我不怎麼會使用暗器,一時手滑,射偏了,這簪子就當我賠給你的醫藥費了。」慕初雪若無其事的說道,她心裡自然是害怕的,但是在眾人面前,尤其是自己手下人面前,是絕對不會表露出來的。
「丫頭,我倒是小看了你。」蒙面人抓著手上那根帶著血跡的髮簪說道。
整個局面變得異常的緊張起來,誰都沒想到,慕初雪一個小丫頭片子,行事竟然如此果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小女子只不過是將你施加在我身上的又還給你了而已。你可聽過一句話,狼若回頭,不是報恩就是報仇,你堂堂一個畢血閣的閣主怎麼連這點覺悟都沒有。」
她將自己比作狼,並不是因為自己像它,而是因為狼的這種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性子和她簡直絕配,若是論相貌的話,她也頂多只能算是一隻小兔子吧。
「有點意思,難怪他會那麼喜歡你。」當然他口中的那個他自然是有很深的含義,只可惜慕初雪這時候並沒有聽得出來。
她不露聲色的笑了笑,理了理自己鬢角的碎發:「其實,我和你都是一路人,說不定哪一天我還能和你這個歪門邪教的閣主大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了呢。」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嘛。」那黑衣人威脅道,聲音忽然變得淒冷無比,像是從地獄裡爬出的厲鬼,讓人不寒而慄。
「怕,怎麼會不怕呢,我就在這兒,你想殺就便殺吧。」慕初雪就這樣和他對視著,她在下一個很大的賭注,賭來人不會傷她,若是真想殺他,剛才那個暗器的力道,就足夠她死一百回了。但是他沒有那麼做,就證明他並不想殺自己。
「你這小丫頭,夠狠,今日之事我也懶得和你計較,我走了,後會有期。」
說完,那黑衣人就消失在月色之間,高手真的可謂是來無影,去無蹤,令人驚嘆。
後會有期,慕初雪心裡仿佛一萬隻烏鴉集體飛過,她巴不得後會無期,這輩子再也不見到,和這麼危險的人打交道,真的是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了。
「他走了。」慕初雪感嘆道,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此放下了。
「你今日走的可是一招險棋。」墨顏鶴看著她的背影,感慨萬千。
「險又如何,能夠做到險中求勝便可。」慕初雪就這樣愣在原地,看著遠方出神。
墨顏鶴只是瞥了慕初雪一眼,看見她在發呆,隨即,向梁國皇帝請辭道:「陛下,今日之事,全是由我墨家引起,壞了大家的興致,我看今日不如大家就先行散了,改日由墨家做東,給各位陪個不是。」
梁國皇帝哪兒受得了這份禮,連忙會拒道:「不不不,墨閣主嚴重了,這件事我梁國肯定要負主要的責任。倒是讓在場的各位武林豪傑受驚了。」
「那我們就這樣散了吧。」
說完,坐席上的人也紛紛請辭道,他們本就不想呆在這兒繼續擔驚受怕的了,倒不如早些回去,梁國皇帝自然也受到了驚嚇,皇子們自然也不可多留,不過半刻功夫,大殿之內的人走的差不多了。
只剩下了靖安王府,慕家,還有墨家。絕大部分還是因為慕初雪的緣故才留在這裡。
看著慕初雪木訥的背影,慕痕宇朝著她的方向走去,關切的問道:「四妹妹,還站在那兒幹什麼呢。」
「我……自己怕是走不了。」慕初雪有氣無力的樣子。
「讓你個鬼丫頭片子逞能,沒這個膽量,幹嘛要招惹他。」墨顏鶴一語道破,教訓道,他知道慕初雪是被嚇到了,因為畢血閣的那個傢伙,氣場真的很強,冷酷無常,就算是他和那人呆在一起的時候,也會有這種感覺。
「快扶我一把,我腿軟。」剛才那一刻,他靠近她的時候,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實在是讓人心驚。
「還好吧。」慕痕宇連忙上前幫襯了一把,讓她扶著椅子坐了下來、
「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嘛,就敢去招惹他……他的狠辣真的是無人能比地,為了不擇手段,他這種人甚至可以對自己下手,他的臉也是他自己毀去的。你竟然敢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在,真的是不要命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墨無言稍不留神,碰到了手中的杯子,發出一聲杯子碰撞桌面的悶響。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溫青韻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看見你心不在焉的感覺。」
「沒事兒。」
他嘴裡說著沒事兒,但是眾人卻可以可以看出他心裡是藏著事兒的,可能因為自己的身份,處在一個極其尷尬的位置,他心裡自然是處在一個非常矛盾的時期,當然這件事,只有慕初雪和墨顏鶴兩個人知道,其餘人都不知情。
只可惜,這兩個人都跟成了精一樣,對於此事,只是看破卻不說破,可能是為了維持墨家那個來之不易的緣分,相信終有一天,兩方的心結可以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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