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哪裡有蘇君瑾的身影,眾人腦海中歪歪的畫面完全不存在,慕初雪一個人半躺的坐在臥榻上,她的身側有一個太醫正在為她扎針,密密麻麻的都是銀針扎在胳膊和手上。Google搜索也就難怪眾人會在門外聽見她喊疼了。
雖然蘇君瑾不在,但是屋內還坐著一個人,那就是靖安世子蕭雲軒,他坐在屋內,但是離慕初雪還是隔著相當長的距離。
「怎麼會這樣。」清平公主下意識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機設的局,竟然會被慕初雪輕易之間給化解了。
慕初雪看著眾人,雖然面上露出了一絲女兒家的羞澀,但是心裡卻是一陣嘲諷,這個招數對於她這種歷經那麼多事的人來說,早就司空見慣了,她又怎麼會在這種事情上栽跟頭呢。
「皇叔,你們這是做什麼呢?現在不是在宴會嘛,怎麼都到這兒來了。還一下子來這麼多人……」
蕭雲軒先發制人的問道,他當然知道眾人會這麼快的趕到這兒來的意圖,但是這個時候不裝傻還要等什麼時候裝傻,他可是一向以玩世不恭的嘴臉面對世人,自然要裝的無賴一點。他冷眼看了清平公主和她手下的婢女,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軒兒,你怎麼會在這兒,蘇丞相呢。」梁國皇帝環顧四周,疑惑地問道。
蕭雲軒朝著皇帝走去,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什麼蘇丞相,他不是在參加宴會嘛,軒兒沒有碰到他啊。」
是沒碰到,要是讓你們看到了,那還得了,幸虧蕭雲軒反應的及時,才找人做了這麼個局,否則慕初雪和蘇君瑾兩個人就上了人家的圈套。
「那軒兒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孤男寡女的成何體統。」梁國皇帝又仔細的看了一下四周,確認這周圍沒有藏著人後,這才心平氣和的說道。
蕭雲軒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慕初雪,是一臉擔憂的樣子,「軒兒,途經此地,看到慕姑娘一個人在這兒散心,似乎是有一種醉意,剛想上去打招呼,沒想到看到這小丫頭,忽然暈厥昏倒,所以便立刻傳了太醫前來替她整治。」
他這完全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編著瞎話,卻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的還有鼻子有眼的,乍一聽,眾人都差不多要信了。
「慕姑娘,怎麼了?」梁國皇帝朝著那位太醫問道。
「回陛下的話,慕小姐原本身子骨就比較弱,寒夜微涼,稍微有點兒寒氣侵體,在加上當初頭上的傷沒有完全好的利索,本就需要靜養,而宴會比較嘈雜,一時間身子承受不住,便突然出現了昏厥的狀況。」那個太醫一本正經的回覆道。
經過太醫這般解釋,眾人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只不過這一切和剛才那個婢女前來稟報的經過大相逕庭,不免讓人產生了懷疑。
「陛下,微臣覺得倒不如讓慕家那小丫頭先在這兒靜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到前廳去,讓雲軒細細給我們講來。」靖安王爺開口說道,作為當事人的父親,他還是有資格開口的。
「皇兄說的有道理,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還需從長計議,免得讓有心人鑽了空子。」
梁國皇帝冷聲說道,一來,聽著自己皇兄靖安王爺這麼說覺得有些道理,在者,看到慕初雪一臉蒼白的樣子,也不好在說些什麼,畢竟她身後還有墨老閣主撐腰呢。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兒,也總不能和墨家撕破臉皮吧。
「痕宇,你就不必跟我們一同回宴會了,你在這兒陪著你妹妹,她一個人留在這兒,我不放心,免得又有人藉機生事。」慕傾年板著個臉,絲毫情面都不留的說道,一想起剛才那些個人的嘴臉就來氣。個個都巴不得自家雪兒出事兒才好。
「雲軒,你還不跟為父出來。」
看著蕭雲軒留戀不舍的樣子,靖安王爺恨不得把他拖出來才好,雖然不知道自己兒子為何會那麼湊巧的出現在這兒,但是憑靖安王爺的直覺來說,就知道此事定沒有那麼簡單。
「是,是,是,我又沒說不走,你至於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嘛。」蕭雲軒看見自家父親板著一張臭臉,連忙討好道。
眾人被這一出鬧劇給弄得一臉懵逼,全部悉數從西院撤了出去,只不過有些人要擔憂了。
蒲菊跪在地上,嚇得直哆嗦,自己剛才那麼斬釘截鐵的將這盆髒水潑道慕初雪的身上,可惜眾人眼見卻不是如此,那就證明她要遭殃了。
「你這個婢女,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道看見蘇丞相和慕家那小丫頭在一起,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墨顏鶴雙手叉腰,看上去波瀾不驚的樣子,一臉的毫不在意,但是平常喜怒從不表現在臉上的墨家老閣主,此刻卻遮掩不住內心的憤怒。
「奴婢,明明看見是慕小姐身邊站的那個男人是蘇丞相,不是世子殿下。」蒲菊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什麼底氣,但是仍然矢口否認剛才自己在撒謊,因為她知道自己若是不死咬著這句話不鬆口,那自己真的就離死不遠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身為西嶽的人,為什麼偏偏要污衊你們西嶽的丞相和慕家那小丫頭有染呢,而且當時你不在你們公主殿下的身邊伺候著,偏偏跑到那個偏僻的地方去,正好就看到了她們兩個人在一起,到底是何居心。」
墨顏鶴這就話可謂是一語中的,她身為西嶽的子民,本就要更偏袒一點蘇君瑾那邊,但是從頭至尾,她都在將禍水引到蘇君瑾的身上,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但是清楚他們西嶽政局的人便會覺得見怪不怪,因為西嶽朝廷內部,大小事務都是由蘇君瑾把控著的,對此他們西嶽皇室眾人早有不滿,這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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