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幫派姓什麼,其實沒有那麼重要,墨家的聲譽是靠救濟貧苦百姓得來的,換一掌門人上去,只要能夠起到他的作用就足夠了,姓不姓『墨』又有什麼區別呢。記住本站域名」墨顏鶴說這句話的時候那麼的輕鬆,就好像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一樣。若是別人知道堂堂墨家家主心中所想的竟然是這個的話,估計要氣的吐血了。墨家在他手上,歷經二十幾年,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這其中的心酸,根本想像不到,可是他彈指一揮之間,竟然甘願把墨家拱手送與他人。
「你心也真夠大的,就不怕墨家前任那些掌門從地底下爬出來找你算帳嘛。」慕初雪拍著墨顏鶴那隻老狐狸的肩膀,裝模作樣的說道。其實,她能夠體會到這其中的艱難與不易,但是不得不佩服他的胸襟,這世上估計沒有幾人能心甘情願做到如此。而他真正做到了,問心無愧,無愧於天,無愧於地,卻從沒有考慮過自身的利益。
「可不是,他們幾個老傢伙該從地底下爬出來好好感謝我呢,一個人在高位上做的太久,時間長了,就會分不清自己的身份是什麼了,開始自以為是,其實他們也不想想,若干年之後,他們也不過就是一堆黃土罷了。」
所有人皆是如此,一旦被皇權高位給迷失了雙眼,就會沾沾自喜,正如墨家諸位長老一樣,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有權把握住墨家的命門,卻不知道他們費盡心思想要爭取的,在墨顏鶴眼裡真的是一文不值。他嚮往著那種閒雲野鶴的生活,一輩子願與世無爭,奈何今時今日他尚有牽掛,還不能拋下一切,去追去自己想要的。
慕初雪潸然一笑,對於墨顏鶴的想法,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贊同還是反對,只不過她知道這一切都很難做到需要考慮的,需要承受的也太多了。
「當日,我對義兄使用紅顏之術的時候,察覺到他體內壓制住的毒性,估計是邪教的一種比較惡毒的武功心法,我想老狐狸你應該是早就知道啦,所以才會讓我去試探義兄的,是不是。」她抬起頭,看著墨顏鶴那隻老狐狸,眼神中仿佛帶著一絲質疑。
「真的不愧是我墨顏鶴的女兒,這腦子就是靈光。」墨顏鶴極其的溫柔,帶著一絲寵溺。
「去去,我這腦子是遺傳的我娘,和你八竿子打不著。」慕初雪假裝嫌棄的推了他一把,但是內心還是帶著一絲竊喜。
「老狐狸,我好奇的是,你可知義兄是誰安插在你這兒的暗樁啊,這可真夠毒的,藏的這麼深,這是想將墨家整個一窩端啊。他一旦接手了墨家,墨家整個就在那個人的手裡了。」
「你猜。」墨顏鶴看著她露出意思詭異的笑容,一看便知他心知肚明。
「手法這麼高明,應該是畢血閣吧。而且還埋的很深,我想除了他們的閣主之外,就沒有任何一個人知曉此事了,並且他利用那次紅顏之術,洗去了義兄身上所有的嫌疑。武功心法全部重修,就再也沒有人看的出來他之前體內埋藏的畢血閣的武功心法了,我說的對不對。」慕初雪能夠猜出整個事情的關鍵,並不是她有多聰明,而是她相信墨顏鶴做的每一步都是有理有據的,不可能憑空就讓她去冒險的。
「嗯哼,小丫頭片子,這麼聰明,真的是孺子可教也。」墨顏鶴摸著她的腦袋誇讚道。
「真不知道,等到整個墨家落入旁姓,到了那個時候你還笑不笑的出來了。」慕初雪有那麼一刻感覺自己之所以那麼沒心沒肺,說不定就是遺傳墨顏鶴這隻老狐狸的,就像別人把他房子移跑了,還能夠若無其事的躺在露天的環境下睡覺。
「我收養無言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只有四歲,那個時候還沒有你呢。」墨顏鶴回想起那時候,自己和這個孩子還是很投緣的,否則他也不會義無反顧的將他收為義子。
「四歲就能夠擔起這樣的重任,倒是真的讓人難以置信。難怪你經常跟我說,義兄從小的手段就極其狠辣,殺人對他來說,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況且自廢武功修為這種事情,不是誰都能做的出來的。」
「但是他對你還是不錯的……當初那個紅顏之術對他還是造成了一些陰影的,但是你幫他走了出來。」墨顏鶴不懷好意的笑道。
「老狐狸,你還好意思說呢,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教唆我用紅顏之術,我差點就被那啥那啥了,我還好好沒找你算帳呢。」慕初雪手指指著他,顯得很憤怒,貌似對那件事情仍舊耿耿於懷,當初,若不是對墨顏鶴保持了足夠的信任,也不會如此草率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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