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審人

  京兆府尹讓人押著那三個刺客進了監牢,而自己則陪慕初雪回去做筆錄了,但是走到一半的時候,慕初雪忽然調轉方向,對著京兆府尹道:「不如,我來幫大人問出幕後主使是誰吧?也能了卻大人一樁心事,這不是很好嘛。Google搜索畢竟這些刺客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若是大人想要從他們口中套出什麼話出來,應該不太容易吧。陛下若是責令下來,大人豈不是會覺得委屈。」

  慕初雪軟硬兼施的說道,京兆府尹覺得似乎有些道理。

  「慕姑娘真的有辦法從他們嘴裡套出話來嘛。」京兆府尹有些將信將疑的說道。上一次那些刺客都還沒審得出來,陛下龍顏大怒,訓斥了他一頓。這次若是在出什麼岔子,估計自己頭頂上的烏紗帽都快不保了。

  「大人,反正試一試也無妨,萬一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呢。」慕初雪勸說道。

  「好,那就請慕姑娘跟我走一趟吧。」

  如今這個時候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京兆府尹最近可能真的是被這幾個大案搞得頭疼,隨便一個人,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審不出來,自己也不會損失什麼,倒不防讓這小丫頭試一試,畢竟,連墨老閣主都比較看重的人,估計是錯不到哪裡去的,當日在祭祀祈福禮上,墨家對慕初雪的態度,眾人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進了監牢,慕初雪感覺到一股腥臭之氣撲面而來,刑房裡還掛著各式各樣的刑拘,上面散落著斑斑血跡,因為監牢通常都是設在地下室,所以這裡濕氣很重,還有各種蟲子滿地上的亂爬,若是夏天,估計這牢房裡,氣味會更難聞,真的很難想像,這裡的人是怎麼生存下去的,估計是度日如年吧。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關在這裡的人,也都是窮凶極惡之徒,只能說他們活該,如果沒有生前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會進到這裡來,但是這裡也不乏關有些平民老百姓。按理說不應該關押那些犯了事兒的人,但各地方衙門卻大多是我行我素。當時曾有「門留」和「寄收」的做法,這原本是一種臨時拘留的措施,但衙門官吏總是常常將那些無辜的證人及有關人員一概收禁,並藉機向他們敲詐勒索,不滿足這些官吏的要求便不予釋放,以致於監獄裡常常人滿為患。甚至有的地方豪強勾結衙門官吏,羅織各種各樣的罪名,拘鎖無辜的平民,然後將他們弄死,天子腳下尚且如此,又況那些偏僻的地方,自認為山高皇帝遠,管不到,所以手段更是層出不窮,但是想來王行之手下的人,應該不會這個樣子,慕初雪還是比較相信他的人品的。

  「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看著慕初雪的臉色不是很好,京兆府尹帶著一絲疑惑的語氣問道,這種地方,確實不太適合女子呆著,而且牢房這個地方比較血腥,一般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人都會受不了,萬一這小丫頭受了驚嚇出了什麼問題,這責任他可承擔不起。

  「不用,這個地方最適合審犯人了。」慕初雪毫不在意的說道,這樣的場面,她可是見多了,對於她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見狀,京兆府尹也不再說什麼了,想來幾次刺殺的場面都能熟視無睹,這點應該沒什麼大不了吧,所以揮手,吩咐道:「去把人給我提過來吧。」

  慕初雪在刑房裡轉了一圈,順手從那一排刑具里挑了幾塊髒抹布。

  轉過身之際,牢頭已經將犯人給提了出來,直接將他們仍在地上,讓那三個刺客跪著,那個刺客頭目因為膝蓋上有傷,跪地的那一刻,臉色十分猙獰,一看就知道很疼。

  「幾位,看到我好好的站在這兒,是不是覺得很丟臉啊,是不是在想,你們那麼多人,竟然連我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沒殺得了,就算僥倖從這大牢里出來了,你們也會被江湖上的人所不齒。」

  慕初雪低著頭,俯視著他們,像是一種嘲諷。

  那幾個刺客皆是憤怒的看著她,隨後,撇過臉去,不再看慕初雪。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職業生涯已經斷送了,從他們任務失敗的那一刻開始。

  「我問你們,究竟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慕初雪心平氣和的,心情沒有任何撥動。

  「告訴你無妨,是攬月閣的閣主雇我們來殺你的。」那個刺客頭領,理直氣壯的說道。

  但是慕初雪一聽就知道他們在撒謊,只是淺淺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些什麼,直接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匕首,當著他們的面,丟掉了劍鞘,眾人皆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麼。

  慕初雪表面上一直帶著笑容,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直接手起刀落,對著那刺客頭領的膝蓋骨插了進去,頓時就是一個殺豬般的嚎叫,慕初雪眼疾手快,將手中的抹布塞進那人的嘴裡。

  周圍的那些機靈的衙役人瞬間反應了過來,將剩餘的兩個人的嘴也封了起來。這是防止他們咬舌自盡,或者是服毒自盡,一般這些殺手都是將毒牙藏在牙齒里,這是他們主子以防手底下的人熬不過重刑,讓他們自行了斷。

  「去吧他們牙齒里的毒藥給摳出來。」慕初雪冷聲的吩咐道。

  剛開始那些殺手還在掙扎,但是架不過兩個衙役一起,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怎麼,還玩毒藥藏牙齒里的這種把戲啊,這也太小兒科了吧。」

  因為剛才沒有把握力度,那刺客的血,直接濺了慕初雪一身,所以,她拿著手帕,輕輕的將臉上的血擦拭乾淨,只不過衣服上的血點可能是擦不掉。

  縱使京兆府尹那些人見慣了這些場面,但是看到剛才那個場面還是覺得有些瘮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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