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柱子腦子嗡嗡發響,說不出話。
一個土匪來到程柱子身邊,小聲提醒,「聽,聽說大小姐今日回來了,這個不會是大小姐的女兒吧?」
程柱子腦袋又是一懵,不可思議的看向蘇久。
這,這是大小姐的女兒?他剛剛還說要把大小姐的孩子腿打斷?還要讓大小姐的孩子叫他哥哥?
操!他腦子是被驢踢了吧!說出這種尋死的話。
他也顧不上腿部鑽心的痛了,滿臉淚水的朝蘇久爬過去,「小,小祖宗,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眼睛被屎糊了,我沒想您是大小姐的孩子,我,我自打老臉……」
他真是倒霉到了家,竟然把這小祖宗給得罪了。
蘇久看著一個壯漢趴在地上的猛然哭成了個淚人,絲毫沒有憐惜的意思,小腿一伸,「諾,給你腿,你不是要砸的嘛。」
程柱子看著眼前還沒他胳膊長的小短腿,哭的更凶了,「不,小的不敢砸,小的自己砸自己,小的真的錯了嗚嗚……嗚嗚,求小祖宗原諒啊。」
這腿給他十條命他也不敢砸啊,不僅不敢砸,還得給供著。
蘇久豪氣的收回小短腿,繼續咄咄逼人:
「你剛才不是很橫嗎?還要我叫你哥哥?我現在再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可惡,當她好欺負嗎?她可是有寨主當外公的人。
程柱子哭的像個二百五,上氣不接下氣的,「小的不敢答應,小的……」還沒說完,他就一頭栽倒在地。
哭暈了過去。
暈了!被小祖宗折騰暈了!
蘇久:「……」最近氣人的本事看來漲了很多。
安輝大手一揮,面色極其冷漠,「抬下去,把他關起來餓上一天一夜,發配去打掃茅廁。」
剛從震驚中緩過來的一群中二青年,忙不迭應下來,「是,是。」
兩人上前抬起程柱子趕緊逃離開,生怕少寨主的火氣會波及到自己。
蘇久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擔心因為自己沒有口下留德,把人給氣出個好歹來,「舅舅,這人不會有什麼事吧?」
安舅蹲下身,儘量讓自己長滿胡絡腮兇狠無比的面孔多絲和藹,「小九啊,在安家寨還沒有人能欺負你,誰要是這麼沒眼色,舅舅我第一個不饒了他!」
團寵蘇久感動的一塌糊塗,「舅舅真好,我記住了。」
這一刻,她切切實實的感受到皇宮與安家寨的區別。
在皇宮中要無時無刻的與別人虛與委蛇,防火防賊防嬪妃。雖然有父皇母妃皇奶奶護著,可再怎麼樣也沒有在宮外舒服。
這時,虎子的聲音從後邊傳來,「小九,你怎麼跑這來了?我找了你好久呢。」
虎子坐在一頭黑色的小馬駒身上,手中牽著一根韁繩,身後是一頭白色的馬駒。
安舅見到虎子騎著馬走過來,猜出定然是他去找馬駒,然後把小九忘到了一邊,才會引來程柱子幾人的。
屬於暴脾氣的他,早已火冒三丈,黑著臉叫罵,「臭小子,不是說帶小九出去玩嗎?怎麼自己跑了,要不是老子來的及時,小九就被人揍了。」
虎子忽略到他老子火冒三丈的驢脾氣,一個翻身跳下馬,「什麼,誰要揍小九!看我不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安輝:「……」據說皮鞭沾涼水打人很爽?
他手有點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