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作者的逼逼賴賴時間。這段時間其實數據一直都挺好的,排行榜也一直在往上爬。今兒已經龜速爬到了第十四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追讀上不去,可能是我寫泵了吧哈哈哈哈哈。然後被責編戳了,這周五上架,估計爆更三萬字。這本書的大綱和細綱已經完善了,本來是將近兩百萬左右的故事,但是這麼早上架肯定以後數據不會太好,所以在這裡跟大家說一聲,我會把兩百萬的篇幅縮減到七十萬左右,全部挑重點的劇情去寫,緊湊一點你們喜歡看得小可愛也看得舒服。嗯,就先這樣,然後從今天開始恢復兩更~~~上架活動到時候會在下周一的時候出來,一樣評論區置頂。感謝小可愛們的支持和對這本書的喜歡,愛你們,?(′???`)比心)
先帝薨逝,喪儀事無巨細,整整忙碌了七日皇城的哭聲才弱下來。
先帝臨終時並未留有遺詔,他在位時穆修齊是天下皆知的太子,由他繼帝位,朝野即便有人反對也沒人敢宣之於口。
昭元三十三年一月初八,皇三子穆修齊稱帝,改國號為昭德,世稱昭德年間。
昭德元年一月十九,行登基大典,百官朝拜。
先帝遺妃挪東西六宮,入住壽咸宮。追封生母純齊皇后為母后皇太后,加諡號德。
封四皇子穆佩勛為理親王,封五皇子穆弈秋為端親王。
追封二皇子生母克妃為克貴太妃,追封五皇子生母淑貴妃為淑皇貴太妃。
封四皇子生母賢妃為賢貴太妃,掌壽咸宮一宮事宜。
封潛邸妻妾,太子妃端木蕙端理中宮,賜冊印冊寶為皇后。
側妃楊柳依封純妃,側妃姚銀蘭封穎妃。餘下侍妾不定封為答應、常在、貴人。
這些冊封都是新帝登基依例行事,算不得稀罕。
稀罕的是,冊封詔書上赫然列有穆婉逸的名諱,且還在極為顯眼的位置。
封長公主穆婉逸為鳳帝,許攝政,賦統領六宮之權。
旁人冊封文書都洋洋灑灑幾大篇,唯有穆婉逸就這麼一句話。
秉承著字越少事越大的原則,前朝有人穩不住了。
穆修齊這道聖旨一下,意味著於前朝,國事當由穆婉逸同穆修齊一併主理。
於後宮,家事更是穆婉逸一手遮天。
這樣的事,大昭自建朝以來聞所未聞。
新帝登基第一次早朝,龍座之下添鳳座,穆婉逸通身赤紅衣袍端坐,端的氣勢比穆修齊這個新帝還足。
禮部尚書進言,「女主政是天下間聞所未聞的奇事,皇上此舉不妥。」
「不妥?」穆婉逸鳳眼一斜,似笑非笑問道:「恪大人覺得哪兒不妥?」
「恕微臣斗膽,長公主這身衣裳就不妥。」禮部尚書睨了穆婉逸身著衣衫一眼,鄙夷道:「何人不知,赤紅一色乃為西絕國正色,西絕王的王袍便是如此。長公主身為我大昭的嫡公主,身份何等尊貴,怎能在朝堂之上穿此異國服飾?」
穆婉逸愣了須臾,忽地揚起寬廣的袖袍掩面而笑,「哈哈哈~~天下間女兒好亮色,本宮卻不知這赤紅一色何時成了西絕國的專屬色。按著你的說法,那大昭境內布坊但凡有賣赤色衣料的,就都改被扣上通敵叛國的帽子?」
她目光犀利瞥向顧崢,話裡有話道:「本宮記著,顧大人的愛子似壟斷了昭都的布坊生意,想來赤色布匹也不再少說。你聽聽,恪大人這是要在皇上面前治你犯上作亂之罪,要彈劾你呢。」
朝陽宮的正殿坐了這麼一對妖人,顧崢打心底覺得噁心。
他看也不看穆婉逸,冷著聲音回話,「恪大人要彈劾之人是誰,長公主心裡明鏡似的,何苦繞著彎子將話題扯到微臣身上?」
穆婉逸不接他的話,含笑看著禮部尚書,「禮部繁文縟節出了名的瑣碎,那麼除了本宮這身衣裳你看不慣,還有何事你看不慣?」
「這天下就沒有女子攝政的道理!」禮部尚書不與她糾纏,反問穆修齊,「皇上當為天下間最權盛的男子,肩負帶領大昭繁榮富強的使命!您將皇權分給長公主,就不怕為世人恥笑!?」
「你大膽!」穆修齊怒而拍案,指著禮部尚書罵道:「老匹夫!朕瞅著是你先要帶頭恥笑朕才對!」
穆婉逸回眸望他一眼,柔聲相勸,「皇上莫要急躁,恪大人沒那個意思。」
她緩緩起身,華麗的紅袍在身後鋪陳開來,美的似一副畫卷。
「不過你既然提到女子不能從政,本宮倒有一事想問問你。當日父皇許我和西絕王和親,是同你等朝之重臣一併商議過後的結果。你等人盡皆知,本宮往西絕去,是為大昭暗襲西絕的一枚重要棋子。可你們無人攔著父皇,一一都許了。當日,你們弄政,本宮可作為政謀的關要。今日,本宮為何就不能理政?」
穆婉逸鼻尖一嗤,森寒目光掃過群臣,譏笑道:「需知道,沒有本宮在你們的『鼎力推薦』下去色誘西絕王,以當日西絕盛況,今兒大昭的天,恐怕早已不是你們頭頂上的那片天了。」
這番話說完,許多朝臣都垂下了頭。
當日,先帝要穆婉逸假意與西絕王和親,實則是利用了穆婉逸的感情。
這些朝臣為了一己私利,大義凜然相勸皇帝哪怕是折損一個公主,換得天下太平也是值得的。
這件事他們於心底對穆婉逸有愧,故而此時舊事重提,當年參與其中的重臣不敢多加置喙。
旁人都明眼,唯有禮部尚書一把年紀了還似個愣頭青,絲毫不在乎已經隱怒的穆修齊與穆婉逸姐弟倆,非要直抒胸臆不吐不快,「即便當年事是大昭對不住長公主你,可現下你要的是大昭的半壁江山!在朝有何人不知你對西絕王用情頗深,大昭的天下落入你手中,微臣實在惶恐!」
他這句話,算是徹底觸碰到了穆婉逸的底線。
穆婉逸也不惱,不過雲淡風輕回了句,「既然尚書看不慣本宮,那就不必看了。」
她揚手,殿內侍衛旋即將禮部尚書壓了下去。
正當朝野議論穆婉逸此舉為何時,不過半柱香的功夫,貼身伺候穆婉逸的宮女捧了個錦盒上來。
穆婉逸將錦盒啟開,讓宮女拿著對朝臣們晃一圈。
在場的都是男子,被那盒中物嚇得尖叫作嘔的都有。
那裡頭呈著的,分明是兩顆血淋淋的眼球!
穆婉逸招手喚回宮女,將錦盒合上放在面前的桌案,姿態嫵媚聲音輕飄道:「往後你等誰有什麼意見只管提,本宮和皇上都是通情達理之人,不會為難你們。」
誰還敢有意見?
連顧崢都為穆婉逸的殘忍手段駭住。
這日下朝時,群臣跪拜,除了請皇上萬歲外,更自發多了一句『鳳帝千歲』。
穆婉逸欣然淺笑,而坐在她身後上首龍椅的穆弈秋,此刻眸光生出了一絲微弱的變化。
他看著穆婉逸的眼神不再是懼怕,而是滿滿的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