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紀初星「盛情邀請」,紀家兩兄弟就算有事,也會沒事。
兩人都答應了過來參加生日宴會。
紀初星心情不錯:「記得帶禮物。」
兩人:「……」
不知道為啥,有種錯覺,禮物才是關鍵吧?
這邊,紀初星回了尉家,蘇南第二天也跟薄硯琛回了薄家。
薄家情況複雜,除了已經被薄硯琛告知過消息的薄老爺子,薄家沒人知道蘇南還活著,甚至已經回到京城了。
薄東奎父子雖然想密切關注薄硯琛的狀況,但薄硯琛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事情,他們確實難以知道,兩人至今甚至不知道薄硯琛住哪。
所以看都蘇南出現在薄家的那一刻,薄東奎及他的小兒子薄承希的表情可謂精彩紛呈。
薄東奎甚至直接表情管理失敗,失聲道:「你,你還活著!」
蘇南還活著,就意味著屬於薄東霖的薄家財產,將會繼承給她。
即便薄硯琛活不到三十歲,薄東霖的財產也不會順位繼承到他的身上,這對於薄東奎而言,是一場巨大的打擊。
當然,他並不知道薄硯琛的身體徹底好了。
蘇南還不能長時間行走,她是坐這輪椅的。
看到薄東奎這副震驚意外,貪婪盡顯的模樣,她就知道,自己失蹤的那些年,小時候的薄硯琛,沒少受到薄東奎的欺負。
她可不是一個大度的女人,雖然兒子沒有兒媳婦香,雖然兒子也已經長大了,成為可以保護自己的成熟男人,不是小時候需要爸爸媽媽小心呵護的小孩子,但她也得護著啊。
蘇南微微一笑:「看到我回來很意外麼,你好像不歡迎我的樣子。」
薄東奎臉側的肌肉,似乎是不甘心地抽動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面上立刻換了虛偽的笑:「怎麼會,大嫂,我們都以為你不在了,沒想到,時隔二十多年,你還能回來,這對薄家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我只是太過震驚和意外的,真是的,硯琛將消息瞞得太緊了,這麼大的喜事,應該提前跟老宅報備,好讓我們給大嫂你接風洗塵。」
當年蘇南嫁給薄東霖的時候,兩人也不經常在家,蘇南與薄東奎的接觸不多,加起來連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但薄東奎對於這位容貌傾城的大嫂卻印象深刻,一是蘇南長得漂亮,二是他大哥對她十分維護,三是蘇南也不是一個好惹的。
記得當年薄司然還小,沒了母親,他養在外面的女人,也就是薄承希的母親差點上門逼宮,甚至還想從年幼的薄司然身上入手,被蘇南知道後,給收拾了一頓,她很維護薄司然,跟對待親兒子似的,那件事也導致他被老爺子收拾了一頓,他打心眼裡也有些怵蘇南。
蘇南呵呵了一聲,目光放在了薄東奎旁邊的薄承希身上。
薄承希的記憶里是沒有蘇南這號人物的,但這並不妨礙他聽說過薄家長媳這號人。
但他對蘇南沒有直觀的印象,如今算是他第一次正式見蘇南,第一眼看過來,便是驚艷。
可是第二眼,他對上了蘇南漂亮卻帶著涼意的目光。
蘇南打量了薄承希一眼:「這就是你那個從外面帶回來的兒子?長得也不怎麼樣,聽說,這些年,在外面散播了不少我兒子的流言蜚語,都是你這兒子在搞事?」
別看蘇南生得端莊美貌,但是,她這個人脾氣,跟她美麗的外表,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不然也做不出教未來兒媳婦坑自己兒子的事情。
蘇南這話以出來,薄東奎的臉色就變了。
「沒有的事,大嫂,你剛回來,不知道是哪個不懂事的在你跟前嚼舌根。」
「承希一直都很尊重他二哥。」
蘇南冷笑了一聲,淡淡道:「呵呵,承希?你這名字,取得不怎麼樣。」
一個小三的兒子,也配做薄家的承希?
「行了,不必跟我虛以為蛇,既然我回來了,有些帳,還得一筆一筆地算。」
薄東奎的臉色不好看,蘇南回來了,進入薄家老宅大門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他一個下馬威。
呵呵,有用麼?
老爺子年紀大了,早年還因為薄東霖夫婦「早逝」悲傷過度,這些年為了薄硯琛的身體殫精竭力,早就不太主事了。
薄家如今都是靠他撐著,這老宅,基本都是他的人,蘇南回來了,又能如何呢?
薄東奎表面上客氣,私底下卻不屑。
他的目光一轉,落在了薄硯琛的身上,說著關心的話,眼底卻掩飾不住地得意:「大嫂真是說笑了,什麼算帳不算帳的,都是一家人,啊對了,硯琛去南城休養了幾個月,如今竟然已經站起來了,不知道身體怎麼樣了?」
說著,薄東奎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大嫂估計還不知道吧,我們華國的神醫上官徐先生說了,硯琛這身體撐不到三十歲,如今也快二十五了,其實啊,我覺得,他既然壽命將盡了,就應該多在家裡休息,還是少往外面走的好,你說是吧,大嫂?」
「就是可惜了,大嫂一回來,就面臨這麼悲傷的事情,你可得好好保重、」
薄東奎知道薄硯琛能站起來了,但並不知道伴隨著他長大,讓他受盡了折磨的毒,已經被解了。
他說出這話,看似關心薄硯琛的身體,實際上是想打擊蘇南。
可惜,他的如意鍵盤打錯了。
他說完了之後,並沒有在蘇南的臉上看到驚愕和悲傷甚至崩潰的神色。
蘇南神色如常,甚至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仿佛在說「蠢貨」。
而是薄硯琛揚了揚眉:「這就不勞二叔掛心了,我現在身體挺好的。」
薄東奎還沒反應過來,他有一股不好的直覺,但他沒想到被上官徐判定誤解的毒,幾次在死亡邊緣走過的薄硯琛,還能恢復如常。
蘇南故作吃驚的樣子:「你竟然還不知道麼?」
薄硯琛看著有點愛演的母親,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突然感覺,他爸爸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挺難的。
薄東奎隱約覺得,蘇南接下來的話,不是什麼讓他感到愉快的話。
果然,下一秒,蘇南就嘖嘖道:「我兒子體內的毒已經清除乾淨了,你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像是中毒的症狀麼,別說撐到三十歲了,我想,他應該能比你久得多?」
「哎,沒辦法,這小子就是命長,跟我一樣。」
薄硯琛再次:「……」
可蘇南的話,讓薄東奎父子兩人俱是一愣。
而後,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薄硯琛。
確實,薄硯琛現在的神色,可謂用春風得意來形容,他確實是皮膚相對白皙的人,但這種白,與原先那種病態的蒼白並不一樣。
薄東奎這短短的時間之內,接連受到了兩個衝擊。
蘇南回來也就算了,薄硯琛的身體竟然也好了!
他甚至都失聲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薄硯琛:「你,你的身體好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不對,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