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了什麼!
這這這……
竟然親上了!
沒得跑了,這肯定就是廖爾家族未來的女主人了!
他他他他竟然以為,對方是主人的屬下!
甚至以為這是蘇南小姐的孩子。
嗚嗚……主啊,我罪不可恕。
威爾森並沒有罪不可恕,畢竟,他在最快的時間裡,率先完成主樓的改造計劃。
如今,主樓只剩下一個大臥室,並無客臥之類的存在,雖然整整一層樓的房間看起來非常大,但這對於廖爾家族的主人們而言,正是身份的彰顯不是麼? ✰
威爾森看著薄硯琛抱著紀初星往主樓去,甚至還拿著一張毯子,小心地蓋住她,免她受到室外冷風的侵擾。
威爾森收起滿臉的姨母笑,做了一個虔誠的信徒禮。
「還好主樓改造得夠快,相信主人會非常滿意! 」
「今年真是喜事連連的一年,蘇南小姐找回來了,廖爾家族也即將擁有了自己的女主人!」
蘇南已經被紀初星放進了另一個特製環境的療養室,她暫時還不能出來,需要慢慢脫離陪伴了她將近二十年的冰棺環境,便是薄硯琛,如今也只能隔著玻璃門看她一眼而已。
知道蘇南脫離了險境,薄硯琛抱著紀初星回了主樓的房間。
房間的風格,還是他先前住的時候的樣子,偏灰冷。
紀初星睡得很沉,尤其是在薄硯琛的身邊,更是毫無戒備,只是,從薄硯琛的懷裡落到床上的時候,即便睡夢之中,她還是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
這是人的本能反應,對陌生的環境,產生的本能抗拒。
薄硯琛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的身上,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將她放在被窩裡,一隻手還沒有完全從她的脖子下抽出來,小姑娘的小腦袋歪在他的掌心,眉頭又漸漸地舒展開了,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於是不再本能地抗拒。
這是一種,連紀初星自己都沒有覺察的依戀。
薄硯琛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少女沉沉睡去,甘願拿著手掌,當她的小枕頭,另一隻手,則輕輕撫了撫她重新變得溫熱的臉頰。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不得不說,男人在某些方面,都有些奇怪的特性。
比如看著少女躺在屬於自己的床上,薄硯琛的心裡難免產生一絲旖旎的心思,但他深呼一口氣,生生克制住了,制止了腦海里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嗯,遲早的事情,不急於一時。
紀初星睡得沉,沒一會兒之後,翻了個身,便將薄硯琛忘在了身後,抓著被角,睡得呼呼呼的。
薄硯琛好笑地搖了搖頭,小沒良心的,睡得舒服了,就忘記他了。
像是「懲罰」一般,薄硯琛在她軟乎乎的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低聲道:「以後再收拾你。」
他給她掖了掖被角便出去了。
他首先去實驗樓看了一下蘇南。
沒有了冰棺的限制,蘇南的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連接各種儀器,各項數據也在實時更新變動與顯示之中。
這些數據薄硯琛都看得懂。
雖然她的神態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薄硯琛覺得,她好似變得放鬆了一點。
他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勾了勾唇角,眉目之前,也更見一絲絲輕鬆的神色,他靜靜看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了實驗樓。
威爾森早就在等著了,他臉上的姨母笑,便沒有消失過:「主人,小夫人她……」
「嗯,小夫人?」薄硯琛扭頭看了一下威爾森。
威爾森笑出了滿臉的褶子:「啊,這不是,我看著,夫人年紀好像還挺小。」
薄硯琛:「呵!」
威爾森:「??」
薄硯琛:「還有一個月就18了,不小了。」
威爾森:「!!!」
這,這這還沒成年的?
威爾森整一個就給愣住了!
而後,他反應過來,也,也沒什麼。
雖然在華國,沒有到年紀,但是,廖爾家族在美州,按照法律規定,女孩18歲成年之後,就可以結婚了,16歲就開始談戀愛,也完全沒有問題。
還好還好,夫人已經超過16歲了。
薄硯琛:「還是你覺得我年紀大了?」
威爾森微微一笑。
您今年24了,過了年就25了,主人,你年紀大不大,你心裡沒數麼,老主人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蘇南小姐已經五歲了,謝謝。
薄硯琛看懂了威爾森的眼神,冷冷一笑:「呵呵!」
威爾森立刻恭敬地站直了身體。
「她在休息。」薄硯琛道:「以後她就是廖爾家族的女主人,她的話,就是我的話。」
威爾森虔誠道:「是,我會如同效忠主人一般,效忠夫人。」
薄硯琛:「嗯,她和我之間,聽她的就行。」
威爾森聽到這話,著實震驚了一下,主人這話,便意味著,如果發生危險,廖爾家族第一個要救的,是夫人,而不是他。
但主人的話,威爾森只能選擇忠誠:「是,我們誓死保護夫人。」
薄硯琛滿意了:「嗯,這聲夫人還挺好聽。」
威爾森:「……」
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想想半年前,主人還像一個不婚主義者一樣。
言歸正傳,威爾森輕咳一聲,正色道:「蘇南小姐……」
說到這裡,薄硯琛臉色沉了沉:「從今天開始,派人密切注意F州原始區的情況,此事,先不要宣揚。」
他簡單跟威爾森說了一下在F州的一些事情。
作為廖爾家族中主人最忠誠的心腹,不用薄硯琛多說,威爾森便知道該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薄硯琛簡單交代了一些,餘下的事情,便交給威爾森著人去解決了。
事實上,威爾森是他在廖爾家族最得力的助手,交給威爾森去處理,薄硯琛非常放心。
另一邊,主臥內。
大概是累狠了,紀初星直接睡了一個白天加一個黑夜。
她是被自己餓醒的,肚子咕咕叫的時候醒過來。
她整個人都是懵圈的,房間拉了窗簾,黑乎乎的一片。
她抓了抓頭髮,唔了一聲,而後便感覺到雙眼被蓋住了,但同時也感受到了更多的光亮。
是薄硯琛的氣息,她生生克制住了,沒出手將人給扔掉。
哦,就算扔也扔不掉了,她打不過薄硯琛。
卷長的睫毛在薄硯琛的手心掃了掃,他才放開蓋在紀初星眼前的手,大手撩起她耳邊的一縷碎發:「醒了,睡飽了麼?」
紀初星認真點了一下頭:「睡了幾個小時,可以了。」
她是天亮的時候睡過去的,此時窗簾已經拉開了,她看到了外面是白天的樣子,她以為自己只睡了幾個小時。
薄硯琛失笑:「嗯,寶貝只睡了一天一夜而已,才二十四個小時。」
紀初星:「……」
就不能不拆穿我麼!
她肚子又在咕嚕咕嚕叫了。
她一點也不尷尬,大眼睛十分無辜地看向薄硯琛。
「行,起來,哥哥帶你去吃東西!」
十分鐘之後,威爾森指揮人在餐廳準備早餐,便看到他那往日不苟言笑的主人,背著個小姑娘,笑聲低潤地從樓上下來了。
少女細長的雙腿,在他的腰側一晃一晃的,別提有多開心了。
威爾森呆住了。
正在準備早飯的傭人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