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琛:「……」
說的他好像故意瞞著她,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一樣。
寶貝兒,你可能忘記了,我這點小馬甲跟你的相比,簡直算不了什麼。
掉小馬甲這事兒,你可比我熟練多了。
但面對紀初星「斤斤計較」的小眼神,薄硯琛還能有什麼辦法?
自家寶貝,當然自己寵著了,他本來也沒想真的瞞著紀初星不讓他知道自己這層身份。
他還不了解自家寶貝,這小眼神不就是想要找個藉口跟他算帳,順便多談判幾個小零食之類 ?
於是,薄硯琛從善如流地道歉:「嗯,被星寶發現了,瞞著星寶,是哥哥的錯。」
紀初星給了他一個認錯就要給出態度的小眼神。
薄硯琛慢悠悠道:「哥哥在廖爾莊園有一座小金庫。」
紀初星瞬間睜大了眼,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在特安局,薄硯琛來的時候,也給她帶了一塊大大的金磚。
是那樣子的金磚麼!
有她臉蛋那麼大的金磚!
薄硯琛聲音帶著十分的誘哄:「想要麼,不生氣就送給你。」
紀初星輕咳一聲:「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幹嘛要生氣,再說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放心,我很大度的。」
薄硯琛要笑歪了。
這是什么小財迷,簡直太好玩了!
「嗯,哥哥感謝星寶的大度。」他一本正經道:「那下次跟哥哥去廖爾家族玩玩?」
站在旁邊的方何沒眼看了!
爺,你又套路紀小姐了!
廖爾家族主人的私人金庫,最大的作用就是送給未來的女主人,既彰顯家族對女主人身份的認可,同時也是地位的象徵與保障之一。
說白了,就是聘禮。
紀小姐這一收下,不就是承認自己女主人的地位了麼,在廖爾家族看來,就差不多定親了!
爺,你可真是太狗了!
「唔。」完全不知內情的紀初星摸著小下巴:「既然你邀請,那我去看看。」
畢竟是全球頂級世家,她還挺好奇的呢,到底是個什麼頂級法。
小財迷紀初星並不知道,自己無形之中,將自己「賣」給了大灰狼。
薄硯琛簡直笑得不能自己。
紀初星一臉嚴肅地看著他:「你笑什麼?」
薄硯琛抬手摸她的小腦袋:「嗯,哥哥開心,因為星寶不生我的氣。」
紀初星保持著懷疑的小眼神,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但她覺得薄硯琛有時候就是很傻,笑點很低,她懶得計較,且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她也懶得追究。
可能是自己本身小馬甲比較多,所以,她對於薄硯琛的馬甲暴露了,並不覺得驚訝。
相反,如果說,薄硯琛只是京城薄家的二爺,除此之外,別的什麼身份也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再說了,薄家雖然在京城權勢極大,但是薄硯琛給出來的東西早已超過了那個能力。
比如,他給她準備的實驗室,尉家可能就準備不了。
況且連尉行戰都是國際特安局軍事安全組織的特級執行官了,薄硯琛再來一個廖爾家族的主人的身份,她也不覺得有什麼突兀。
真正的強者與強者之間,要麼是你死我活的拼搏,要麼是互相交付後背的信任。
她是信任薄硯琛的,所以就像薄硯琛不會刻意去探究她在做什麼一樣,她也不會刻意去挖掘薄硯琛對世人隱匿的身份。
扒拉掉薄硯琛的馬甲之後,紀初星開始了第二個疑問:「格倫·本森又是誰?」
事已至此,薄硯琛就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可能被一股神秘勢力監控的事情。
這個紀初星記得,聽完了薄硯琛的話,她的小眼神瞬間變得兇巴巴的。
哼,誰也不能欺負她的人!
「跟上次攻擊我電腦的那一股勢力相關麼?」紀初星又問。
她瞬間聯繫到了拿到紀爺爺神秘遺物的那一天,電腦被攻擊的事情。
在更早以前,第一次關注薄硯琛體內的毒,在資源網尋找一個重要藥材的時候也曾被攻擊過。
相同的是,以她的水平,也只能證明對方的存在而無法定位對方的地址。
這主要是兩個原因,其一,對方是瘋子,寧願自毀系統也不願被發現,其二,不是她技術不行,而是當今的科技水平有限,她施展不開。
薄硯琛神色沉沉:「或許。」
紀初星哼了一聲:「哥哥,我會保護你的。」
薄硯琛失笑,抬手捏了捏她嚴肅的小臉蛋:「行,哥哥需要星寶寸步不離地保護。」
紀初星:「……」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這副哄小孩的語氣是看不起她的身手麼?
紀初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薄二爺擼了一把小腦袋,道:「本來打算等你處理好英語比賽的事情再跟你說,但既然提到了,這幫人還提前來了,哥哥再跟你說一件事,紀老應該還在。」
雖然此前的遺物讓紀初星產生了這個猜想,但經由薄硯琛口中說出來,紀初星還是有小小的意外。
她瞪圓了眼睛看薄硯琛,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薄硯琛沒打算隱瞞紀初星這些事情,他雖然希望她快快樂樂地玩耍,他可以張開羽翼為她遮風擋雨,但並未將她當成不諳世事的小嬌花。
她可以被他保護,同時也擁有知道一切的權利。
他將查到的事情,簡單跟紀初星說了,甚至,也說了紀老最為隱秘的身份。
紀初星聽完之後,神色非常淡定:「就知道老頭兒不簡單,果然這樣。」
薄硯琛:「……」
接受度這麼高的麼,真不愧是她家寶貝。
「星寶,想知道紀老去哪了麼?」薄硯琛低眉看著紀初星。
相處時間久了,薄硯琛當然覺察,眼前的小姑娘,絕對不是自己十年前在清溪鎮讓紀老調理身體的時候,見到的那個羞怯怯的紀初星。
也許,也不是半年前剛來溫家的那個紀初星。
或許說,其實也是紀初星,卻已經不完全是原來的紀初星了。
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他要保護的、呵護的、寵愛的人。
之所以有此一問,是他不確定紀初星想法。
紀初星想了一下:「如果老頭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以,但是,如果有人對他不懷好意,我也不會放過他!」
她不是原主,但老頭兒對原主卻是真心實意的好,她繼承了這份好,也會將老頭兒當成親爺爺。
老頭兒身份不簡單,做到了假死的程度,再聯繫他的身份,可以想見,一定是發生了非常嚴重的事情,紀初星甚至懷疑,原主最終被老頭兒安排去了溫家,可能也另有隱情。
這未嘗不是一種保護,可惜老頭兒自己可能都沒有想到,溫家也是一個豺狼之窩。
至於前世,原主被溫家虐待成那樣,老頭兒卻也從未出現,這其中必然也還有別的什麼隱情。
這一世,因為她的到來,許多人的命運都發生了變化,她不確定老頭兒的命運和他要做的事情,是否也會發生什麼變化。
老頭兒行蹤,肯定是要找的,那批人去過清溪鎮,可能是在找他,也有人找他做好的那份研究數據。
想到這裡,紀初星認真道:「哥哥,我想去國際醫學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