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麼也沒有做,但是被方何這麼一打岔,好像什麼禽獸事都做完了的薄硯琛:「……」
他也不知道該找誰說理去。
再一低頭,依舊半點害羞和難為情都沒有的小姑娘,還笑得唇角彎彎樣子。
薄硯琛眯了眯眼:「星寶看起來很開心。」
紀初星一秒恢復正經神色:「我沒有!」
薄硯琛:「呵!」
他兩根修長的手指,壓著紀初星克制的唇角微微往上扯:「想笑就笑,哥哥不會跟你算帳。」
紀初星:「……」
氛圍完全被破壞,薄硯琛撩人中途失敗,被迫去做了檢查。
距離第一次吃藥,已經過去半個月,誠如紀初星摸脈摸出來的,確實恢復得很好,血液樣品的里的毒性已經消失得七七八八,只要接下來,吃完藥,再多針灸幾次,促進血液循環,基本不會有什麼問題。
兩人從實驗室出來之後,外面的大雪依舊沒停,此時,距離尉老爺子所言,十點鐘之前送紀初星回去,也就還差了十分鐘。
薄硯琛看著漫天風雪,遺憾地嘆了一聲:「暴風暴雪的,星寶,回尉家不安全。」
紀初星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下:「哦。」
薄硯琛笑了笑,「沒事,哥哥打電話回去跟尉爺爺說,這邊已經準備好衣物了,住多久沒都問題。」
紀初星再次給了薄硯琛一個懷疑的小眼神:「哥哥,你故意的麼,你不怕爺爺打你麼?」
薄硯琛微笑:「什麼故意的,哥哥也不知道今晚會下暴雪不是?」
頓了頓,薄硯琛又道:「星寶捨得哥哥被打麼?」
紀初星摸著下巴似乎思考了幾秒鐘:「嗯,不打臉就好!」
薄硯琛:「……」
薄硯琛打電話回去給尉老爺子,暴風雪,尉老爺子雖然也不捨得折騰自家孫女回來,主要也是不安全,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薄硯琛別有用心的懷疑。
紀初星回房就去洗澡了,半個小時之後,一個穿著粉藍色珊瑚絨睡衣,臉色粉撲撲的少女,從洗手間出來。
她渾身上下暖融融的樣子,像是冒著熱氣一樣。
粉藍色的毛茸茸的睡衣上,還有一隻雪糯糯的垂耳兔。
嗯,沒錯了,是薄二爺的風格,從在南城的時候,紀初星的睡衣,基本上都是這樣,連拖鞋都是。
紀初星拿上銀針,就往薄硯琛的臥室去。
門一打開,就看到圍著浴巾,擦著頭髮,正從浴室里出來的某人。
紀初星瞬間瞪直雙眼,發出了真情實感的讚嘆:哇!
今天雙重福利呀!
剛大冬天洗了個冷水澡的薄硯琛:「……」
小姑娘這眼饞的眼神,簡直不要太明顯好麼,好比看到了她最喜歡吃的小甜食一樣。
薄硯琛伸手要去拿睡袍。
紀初星:「別動!」
薄硯琛扶額:「星寶……」
你這樣,哥哥今晚還得洗第二次冷水澡。
紀初星一本正經,認真道:「我來施針的,反正也是要脫,剛好,你身體需要放鬆,你,坐好,我要準備開始了。」
說得一本正經的,小眼神在他身上流連,意味真的很明顯了。
薄硯琛也不知道是無奈笑還是被她這副假模假樣的樣子逗笑。
但是,畢竟薄二爺是沒臉沒皮的,他不存在不好意思,何況紀初星這麼坦然,於是,他瞬間變得十分坦蕩,微微靠著浴室邊上的牆,毫不掩飾地釋放自己的魅力,眼角飛揚,似笑非笑地看著紀初星:「寶貝兒,剛才還沒摸夠?」
低沉磁性的聲音,再次衝擊了紀初星的鼓膜。
她猛地捂住兩隻耳朵,鼓著嘴巴瞪薄硯琛。
心,心跳也加快了!
薄硯琛似乎知道她怎麼了,慢條斯理走過來嗎,彎腰與她平視:,聲音帶著誘惑:「嗯,還想再暖暖手?」
紀初星瞬間覺得鼻子熱熱的:「咳,沒、沒那回事。」
說是這麼說,但流連的小眼神也沒移開過,那眼神里興致勃勃的樣子,讓薄硯琛甚至覺得,兩分鐘前的冷水澡,白洗了。
薄硯琛被她這副不知羞的樣子逗笑了,抬手捏了捏她嫩滑滑的小臉蛋:「這是誰家的小姑娘,嗯?小流氓一個。」
紀初星理直氣壯:「你家的!」
薄硯琛樂了:「行,我家的。」
看人是真的,紀初星來給薄硯琛施針也是真的,就是小手不太老實。
薄硯琛施完針,剛披上睡袍,突然,身後的少女探出個小腦袋:「哥哥。」
「嗯?」薄硯琛一邊系帶子一邊應。
紀初星彎了彎唇角:「你身體還在恢復,洗冷水澡不好。」
薄硯琛手一頓,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笑盈盈的小人兒:「呵!」
他一把將人撈過來,眯著眼睛,語氣危險:「寶貝兒,找打呢?」
他這冷水澡,是為了誰?
紀初星眨巴著無辜的漂亮眼睛,問得毫無畏懼:「你捨得麼?」
行啊,小姑娘,段位見長啊,真的是長大了。
不過,陸家那小姑娘都是什麼妖魔鬼怪,將他家寶貝教成了個小撩精?
還是,像他一樣,幾日不見,所以想得慌,開啟了洪荒之力?
不過,這樣也很可愛啊。
薄硯琛低笑了一聲,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捨不得。」
「這幾天,想哥哥沒有?」薄硯琛不動聲色道。
他家小姑娘,到底是覬覦他的腹肌,還是真的懂了,喜歡他,跟她喜歡冰淇淋、小奶片都是不一樣的。
薄硯琛一開始覺得,其實也沒什麼,他能寵小姑娘一輩子。
只要她開心就好。
但,人都是貪心的,總想得到更多。
他問出這句,其實沒指望紀初星能回應什麼。
甚至覺得,按照紀初星的性格,可能會說「我每天都很忙的,再說了,我們也會視頻的」這樣的話。
但是,很意外,懷裡的小姑娘竟然沉默了。
紀初星小腦袋在薄硯琛暖呼呼的胸膛蹭了一下,薄硯琛的心都要化了。
想念麼?
她也不知道什麼才算是想念,她重生穿越來到這個世界,偶爾也會想起老博士,但好像也沒那麼強烈的感受。
里說,想起和想念不一樣。
做夢夢見算麼,起床沒人叫的時候總覺得少了什麼算麼,吃早餐的時候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甜牛奶,反而掛念起最不喜歡的純牛奶的算麼?
就算有視頻,還是覺得少了什麼,算麼?
唔,怎麼說的?哦,是了,叫相思病。
可惜她也沒法把脈把出來,更沒辦法用儀器檢測出來。
她只知道,見到薄硯琛,很開心,比摸到腹肌還開心。
紀初星無法給出答案,可她乖乖巧巧地趴在薄硯琛的胸前,毛茸茸的小腦袋一下一下地蹭著他,似乎已經給出了最好的答案。
薄硯琛感受到了她的歡喜和依戀。
男人深邃的眼眸里,迸射出浩瀚星光一般的光芒笑意,溫柔與深邃一起淬鍊成綿密的深情。
他抬手,摸了摸懷裡的小腦袋:「嗯,哥哥知道了。」
紀初星抬頭,疑惑地看了他一下。
薄硯琛含笑輕捏她的小臉蛋:「星寶喜歡哥哥。」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比喜歡小甜食還喜歡的那種。」
紀初星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起來一本正經:「小甜食比你好吃。」
沒否認前一句。
薄硯琛一頓,而後低笑了一聲,輕輕撫了撫小姑娘軟乎乎的小臉,聲音低啞:「星寶還沒吃過,怎麼知道?」
紀初星:「哦。」
薄硯琛也沒指望她聽懂,然後,下一秒,便聽到小姑娘悶悶的聲音從胸膛傳來:「好吧,那等我再長大一點,吃了試試。」
薄硯琛身體微微一滯。
寶貝,你這是要了哥哥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