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有毒?」
楚安然問道,話雖如此,答案卻是非常明顯的,若是蛇沒有毒的話,小白現在的模樣看起來也不會這麼糟糕了。
何況,他現在的模樣,恐怕蛇毒早已經蔓延至全身了。
楚安然連忙道:「你的力量被壓制了嗎?」
屈南簫點頭。
力量被壓制,就沒辦法排毒。
「你撐著!我們想辦法趕緊離開這裡!」楚安然聲音有些急切起來。
如果這蛇毒真的已經蔓延至全身的話,小白的身體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她用力掙扎,可是在黑絲網的束縛下,她根本無法動彈,因為不能使用魂力,她只能用蠻力,可是,她越想掙脫,這黑絲網似乎能察覺到她的意圖一般,就收縮得越緊,將她的身體收攏得非常緊繃,身體被勒出了有些扭曲的形狀。
「該死的!」
楚安然快被勒得沒氣了,只好放棄。
屈南簫卻突然僵著身體,目不轉睛的盯著楚安然。
他並沒有被黑絲網困住,除了力量被封,他身體仍舊可以動彈,只是,他卻不敢動。
或許是屈南簫此刻的目光太過直白,甚至帶著一分她以往從未在他眼中看到過的侵略性,讓楚安然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小白,你怎麼了?」
屈南簫慢慢起身,一步一步朝楚安然走來,走得近了,楚安然更加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神色,已經快要成暗紅色,他的雙拳緊緊的握著,就好像在苦苦的壓制著什麼。
「安然……」他沙啞的開口,身上的灼熱和滾燙得熱意,讓楚安然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看著屈南簫這副模樣,楚安然腦海中猛然划過一道光芒。
小白被毒蛇咬了。
小白中毒了。
蛇天生性#淫,蛇毒中是含著催#情毒素的,也就是說現在的小白……
楚安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怪她會覺得現在的小白這麼奇怪!
孤男寡女身處在這絕對封閉的密室中,其中還有一個身上有催#情毒素的男人,再傻也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吧?
「小白,你……你別衝動!」
看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屈南簫,楚安然的心幾乎吊在了嗓子口。
她其實該慶幸小白本來就是薄情寡慾之人,不然恐怕她還在昏迷的時候,就失身了。
她看得出來,小白似乎已經忍了很久了,不然身上也不會紅腫成這個樣子,整個人都像是被開水燙過一般。
在蛇毒和催#情毒素的支配下,恐怕現在的小白,早已經撐到極限了吧?
她毫不懷疑,再這麼下去,他也許真的要爆體而亡了。
可特麼的她還是動不了!
「小白!」楚安然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而意外的,屈南簫在快要靠近她的時候,身體猛然停在原地,然後,他緊緊咬住下唇,立刻解下自己長長的腰帶,將腰帶一圈一圈的,死死的纏繞在自己的手上,另一端纏繞在他自己的腳上。
他的腰帶很長,但是想要捆綁住自己的雙手雙腳,還是有些困難,於是,他只能蜷縮著身體,將手腳都綁在了一起,用牙齒咬住腰帶,用力往後拉,打了一個牢牢的死結。
做完這一切後,屈南簫才長長的松出一口氣,抬頭看向楚安然,露出一抹輕柔的笑容:「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的笑容如同往常一般,可此刻的神色卻已經快瀕臨到了極限。
楚安然:「……」
她看著屈南簫,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她現在無法動彈,若是小白真的要對她做什麼,她根本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她看了一眼手腳被捆綁住的屈南簫,心中微不可聞的鬆了口氣,但心中卻更擔憂起來。
最重要的還是蛇毒的劇毒。
楚安然看了一眼那些毒蛇,毒蛇的眼睛是金色的,蛇頭上有紅色的頂冠,一看就是劇毒的毒蛇,必須得想辦法儘快離去。
屈南簫卻不敢再看楚安然了,他怕自己真的會控制不住這劇毒。
下唇被咬出了血,他閉上眼睛,努力想吸收這空氣中的力量,轉化為自身的力量。
這是作為靈氣體的好處,天地間的任何力量都能夠吸收,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可是這密室卻處處透露著古怪,他剛吸收而來的力量,在身體僅僅停留一刻,很快又消失了。
屈南簫不斷的做著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而他的呼吸聲卻越來越粗,越來越大,他咬緊牙關,太陽穴上的青筋幾乎要爆炸了。
他深深的吸一口氣:「安然,離……離開這裡。」
楚安然沉默了一會兒,才看著他緩緩的開口:「我動不了。」
屈南簫感覺自己的理智就要遠離他的身體了,他身體開始掙扎,綁在手腳上的腰帶在他不再意識的掙紮下,漸漸有崩裂的跡象。
他不是聖人,他亦是有血有肉的男子,眼下身體在劇毒和催#情毒素的效果下,神智幾乎快要離體了,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在他面前的,還是他唯一動過心的女人。
如果他真的對她做了什麼,楚安然一定會恨死他的吧?
但此刻腦海中的理智正在一步一步的遠離他……
「哧啦——」
封閉的密室中,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響起,被他綁在自己身上的腰帶斷裂了。
楚安然所有的神經頓時緊繃起來,她緊緊的盯著屈南簫。
尼瑪!
腰帶斷了……腰帶斷了……
小白這是朝她撲來的節奏啊!
就在楚安然以為屈南簫要朝自己撲來的時候,卻見他抬起手,狠狠的朝手腕處咬了一口。
黑紅色的血頓時從他手腕處冒了出來,濃郁的血腥味蔓延整個密室。
楚安然瞳眸動了動,語氣也變得艱難起來:「小白,你……在做什麼?」
屈南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想回答楚安然的話,但幾乎無法開口。
他是在放血,或許將這些毒血放掉之後,就不會再有這樣的衝動和念頭,他不能傷害她,不能……!
手腕處有動脈,若不及時止血,很容易就大出血而死亡,而從屈南簫手腕處流出來的黑紅色血來看,毒素已經蔓延至他全身了,除非他將身體的血都放完,否則這些毒血會一直在。
可是真將血放完了,他也活不了。
「沒用的,你快止血!」楚安然急切的喊道。
她的聲音,猶如一道更加炙熱的導火索,讓屈南簫僅存在腦海中的理智,在這一刻,瞬間離開了他的身體。
屈南簫幾乎毫無意識的朝楚安然撲來!
當炙~熱的身體貼上她柔軟的身體時,所有被壓抑的躁動,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