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搖搖晃晃的,沁入鼻尖的是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聞著讓人覺得很舒心,仿佛能安定人心神。
楚安然原本緊皺的柳眉緩緩舒展開來。
「臭女人,醒醒……」
聒噪的聲音不停的在她耳邊徘徊來徘徊去,楚安然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一把將撲到她身上的妖孽個拍飛了出去。
妖孽:「……」
可惡的臭女人,他在這裡提心弔膽的,她倒好,在那睡得舒服!
妖孽越想心裡越不平衡,不等他再度撲過去,昏迷中的楚安然猛然驚醒。
「葉美人——!」
妖孽哼哼:「叫喚啥,他又死不了。」
楚安然晃了晃了腦袋,這才清醒過來,她疑惑的看了看妖孽,再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正坐在馬車裡。
「這裡是哪?我們怎麼會在這裡?」想到夢裡的情況,楚安然柳眉皺起:「葉寒淵呢?他可有事?」
猶記得自己被他甩下護城河的時候,葉美人幫她擋下了大部分的雷電,再度受了傷,這傷上加傷的,如何能夠應付得了那個大宮主?
妖孽撇撇嘴,奶聲奶氣的道:「誰知道,估計是死不了,你不如想想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吧。」
「我們?」楚安然掀開馬車簾往外看了看:「這是去哪?」
「變態的老家。」
「變態?」楚安然停頓一下,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哪個變態?」
妖孽無奈的說道:「還有哪個變態,不就那禪宗的白衣人嗎?」
其實妖孽也不太清楚這變態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又不認識那個白衣人,也不知道人家名字,見楚安然稱呼人家為變態,他也就跟著叫了。
一聽是那個變態白衣人,楚安然感覺腦袋略疼:「他怎麼又來了?不對!我們為什麼跟他去他老家?」猛然間,她又想起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我昏迷了多久?」
妖孽語氣更加無奈:「五天了。」
楚安然眉頭皺得更深,沒想到她這一暈,居然就過了五天的時間,也不知葉美人怎麼樣了。
妖孽將屈南簫怎麼見到楚安然又怎麼把他們帶走的事情經過簡要的說了一遍,然後有些不解的搔搔腦袋:「女人,我覺得這變態有些奇怪,他居然不殺我們,還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是要對我們先.奸.後.殺嗎?」
「……」楚安然抽了抽嘴角:「先.奸.後.殺,就你那小身板?」
不過妖孽說的確實奇怪,前幾次那變態白衣人一見到他們,就是一副『他們都是妖怪為了天下蒼生要把他們毀滅的樣子』,而這一次居然無動於衷,還是在她昏迷的這麼好的機會。
妖孽理所當然:「你懂甚?孩童最童真的身體和靈魂才是最大補之物,我猜那變態一定是明面上喊著要抹除一切罪惡,暗地裡卻想侵占我的靈魂和我的肉體!哦!真武神在上,誰說老子是妖花?他才是這天下最大的惡魔!」
楚安然似乎想說什麼,面色卻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妖孽道:「怎麼?難道你不覺得爺說得句句在理麼!」
「不。」楚安然指指他的身後,「我只是想提醒你,天下最大的惡魔就站在你身後。」
聞言,妖孽小巧的身板頓時一個激靈,往回一看,果然瞧見屈南簫掀開馬車簾,站在門處,安靜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