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閱讀
一道黑影在不遠處注視著什麼,蒼老的身影以及在黑暗中精光閃爍的眼眸。
菩提老祖在原地守著半天,沒有發現任何他楚安然所在的那處院子裡沒有任何異動,他低頭看了看生命輪盤,心底有些惱怒屈南簫對生命輪盤做的手腳,半響後無功而返的離去。
在菩提老祖離開後沒多久,另一道欣長的影子出現在此處。
葉寒淵望著菩提老祖離開的方向,眉頭緊皺,看來這菩提老祖是已經懷疑上楚安然了。
葉寒淵心中有些無奈,這傢伙……怎麼總是能忍到各種各樣的麻煩呢。
欣長的身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夜色中。
夜更深了。
房中暗沉沉中,床上一人正在沉睡,呼吸均勻而平緩。
葉寒淵輕輕的落在了床頭上,看著沉睡中的人兒,似乎想伸手碰碰她柔軟的長髮,手剛抬起,卻僵在了半空,終究還是放回了原處。
她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了。
一定被嚇到了吧?
葉寒淵抿唇,比這夜色還要沉上幾分的眸子深不可測,眼波流轉間,卻帶著微不可聞的溫柔和無奈。
嚇到也不管。
她只能是他的,即使她害怕,即使她嫌棄,他也絕對不會讓她離開自己身邊。
嗯,大不了以後都帶著披風,不讓她看見他的臉就好了。
無論如何,她都只能是他的。
「愚蠢……被人盯上了,還能睡這麼沉。」葉寒淵輕聲嚀喃一句,嘴裡說著嫌棄的話,眼中卻帶著淡淡的寵溺。
睡吧,他在這裡護著她即可。
他微不可聞的勾了勾唇,從床上起身,準備到外頭去。
才剛起身,一雙修長白玉般的長臂猛然拽住他的手,一個過肩摔,二話不說乾淨利落的將他摔到了床上。
楚安然為了怕他再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將葉寒淵壓在了自己身下,這才得意的冷哼了一聲:「你又怎麼會知道,我是真睡得沉,還是假睡得沉。」
葉寒淵在楚安然撲上來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若不是她的氣息太熟悉,恐怕當即就還手了。
仰躺在床上,他看著跨坐在他身上的楚安然,冰冷的語氣明顯多了一絲無奈:「裝得挺像的,將本座都騙過去了。」
楚安然看著他頭上的黑紗,有些不滿:「把這東西拿掉吧。」
葉寒淵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手,不讓她碰臉上的黑紗,聲音微沉:「別鬧。」
楚安然從上往下的睇了他一眼:「要我提醒你嗎?我已經看過了,你覺得你再躲還有用?」
葉寒淵抿著唇沒動,稜角分明的薄唇幾乎快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不動,楚安然也不退縮,就這麼跟他僵持著,亮如星辰的眸子眨也不眨眼的看著他,仿佛跟他耗上了似的。
比耐心?行啊,反正今晚也睡不著,姐就跟他拼下去,看誰先認輸。
葉寒淵終究還是拜在了楚安然的倔強之下。
他慢慢的鬆開了握著楚安然的手,任由楚安然扯下了他的黑紗。
在黑紗扯掉的那一剎那,葉寒淵身體有些僵硬,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楚安然的眼,深深的望入她的眼眸之中。
楚安然知道,只要她的眼中泄露了一丁點害怕或者嫌惡的眼神,葉美人都會立即離開。
那麼高傲他,又怎麼會在願意在別人眼中見到妖魔鬼怪的自己。
扯掉黑紗之後,楚安然什麼都沒說,直接捧住葉寒淵的臉,低下頭,附上他的唇,深深的印下一個吻。
「我覺得挺好看的,比我們現代的紋身技術好多了,純天然,一點都不奇怪。」楚安然用自己的額頭貼著他的,眼觀鼻,鼻觀心,眼中帶著笑意。
葉寒淵僵硬的身體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他抬起楚安然的頭,仔細的看著她那雙晶瑩透亮的雙眼,聲音微啞:「真不怕?」
楚安然一臉白痴一樣的表情看著他:「葉美人,不是我說你,你膽子未免也太小了,就這樣而已你就覺得自己見不得人了?說真的,我真心絕對挺好看的,可惜我手機沒電了,不然還真想將你現在這樣的樣子拍下來呢。」
她沒說謊,也不是可以的安慰葉寒淵,而是她真的覺得挺好看的,這麼近的距離,她可以清楚的看見,葉美人右臉上的確是一株火紅色的圖案,那圖案像是一朵花,又像是一種特殊的植物,更像是一簇正在燃燒的火焰,顏色非常鮮艷。
葉寒淵並不知道她口中說的手機是什麼東西,他只將楚安然的那句『我真心覺得挺好看的』記住了。
她說好看,她並不害怕。
葉寒淵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微不可聞的輕笑,他又怎知,他之所以會這麼在乎容貌,正是因為她一句一句的『葉美人』?
她喜歡他長得好看時的樣子,才會喚他『美人』,所以他擔心,若是他變成了這副怪異的模樣,她會不會因此而遠離他。
不得不說,葉寒淵笑起來的時候,是真的很好看,越是冷漠的人,笑容越是難能可貴。
楚安然靜靜的看著他淺淺的笑容,她從不知道一個男人的笑容會是這麼的好看,好看到讓人想要沉醉在他的笑容中。
她這麼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看,葉寒淵反倒覺得有些彆扭了,他推了推在自己身上的楚安然,恢復了一貫冰冷的語氣:「先起來。」
好不容易才等到美人親自找上門來,楚安然又怎麼會讓他輕易的離開。
必然不能啊!
她拍了拍葉寒淵的臉,用命令的口吻道:「你別動。」
說完,她直起腰,雙手開始乾淨利落的扒他衣服。
葉寒淵:「……」
或許是這一次楚安然太主動了,葉寒淵沉默了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何脫本座衣裳?」
楚安然褪去了他的外套,轉而進攻他的裡衣以及褲子,聞言,抬眼看了看葉寒淵,玫瑰色的唇瓣微微揚了揚:「我們洞.房吧。」
葉寒淵:「……」
男人最受不了的是什麼?
是心愛的女子躺在他的床上,用這樣的語氣,猶如在邀請他一般。
葉寒淵只覺得一股熱氣上涌,蒸的他渾身燥熱。
他的聲音似乎更啞了:「你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