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連祈風所賜,大家對這個讓雲霄宗上上下下都畢恭畢敬的葉寒淵非常好奇。閱讀
但連祈風只說了人家的名字,對其他身份什麼的,一概不言。
眾人只是深深的記住了這個名字,暗暗想著回去之後一定要查清楚此人的來頭。
於是,當聽見這位神秘人與那什麼烈陽獸湯掛上勾的時候,可想而知,眾人臉上的表情是有多麼豐富。
同時,屈南簫身後,那位禪宗護衛的表情也很微妙,他看了看屈南簫手裡的那碗湯,又看了看妖孽那邊的情況,忍不住開口道:「宗主,你這碗湯好像……來自同一個地方吧?」
屈南簫:「……」
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僵硬了。
他想到剛剛輕輕抿下去的那一口湯,又想起了妖孽說的話。
烈陽獸……壯.陽……
「啪嗒——」
從來都是高高在上,聖潔優雅的禪宗宗主屈南簫手中的碗抖著手,想將手裡的湯放到提案上去,但是由於手太抖,直接砸在了地上。
溫雅俊逸的臉色從白皙到青,從青到黑,再由黑轉成了白色,最後似想乾嘔,又覺得這動作太失禮數,只能硬生生的在那扛著,俊臉的表情,簡直比彩虹還要精彩。
短短几個呼吸之間,禪宗護衛見證自家宗主變臉的過程。
葉寒淵更是直接黑了臉,即使隔著一層黑紗,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驟然竄起的強烈冷意。
他死死的盯著妖孽,聲音從牙縫擠了出來:「你、最好給本座一個解釋,為何給本座這種東西!」
妖孽一臉茫然:「不是小然然讓青盈做的嗎?小然然說要給你補補的啊。」
妖孽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早上瞧見的一幕,不難看出昨夜葉寒淵是跟小然然一起睡的,也就是說兩人已經洞房了。
可是洞房的第二天啊,小然然就讓青盈做這種湯給葉寒淵,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葉寒淵不行啊!
葉寒淵臉都裂了。
連祈風一臉曖.昧的湊了過去:「祖宗,不是吧你?你真的……那個啥?」
葉寒淵身上冷氣猛地一收,一股強烈的灼熱嗖嗖嗖的往上竄,滾燙的熱意似乎要將人烤焦!
好強的氣息!
同樣已經是魂靈的連祈風在感受到這股氣息的時候臉色一變,想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刻,轟隆一聲巨響,整個高台急速下墜,砰的一聲,地上炸出一個大坑,四分五裂的高台被砸在大坑之中,只剩下殘渣。
葉寒淵如有一個修羅神邸一般,立在半空之中,黑色披風無風自動,殺氣凌然。
坑裡,連祈風一身焦黑的爬了起來,一張口,一口黑煙從嘴巴里吐出:「……祖宗,我要退出宗門。」
這宗主沒法當了!
簡直沒法當了!
今天說什麼他都要退出宗族!他要回部落老家去種田!誰也不要攔著他!
各個宗門和學院的人紛紛心有餘悸的捂著心臟,幸好他們跑得快,不然他們還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想雲霄宗主一樣,扛下這一擊呢!
這個男人真是太強了!
審斷台突然塌了,地上還一個巨大的天坑,這突然其然的變故讓比賽被迫中止了,比武場上的觀眾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審斷們所在的位置,震驚的瞪大了眼眸。
「怎麼回事?!審斷台怎麼塌了?」
「好大的坑!好強的氣息,天啊,那個男人是誰?」
「咦,這個人?不就是雲霄宗宗主小心翼翼對待的一個人嗎?聽說來頭很大呢!」
唯有楚安然在見到半空中的葉寒淵時,明顯察覺到了葉寒淵正在噴火的暴怒中。
她連忙飛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妖孽一見到楚安然,猶如見到救星一般,趕緊躲到了楚安然的身後:「嚶!小然然!這傢伙太可怕了!他現在一定想吃了我,你你你,你可要保護我,要救我……」
妖孽這委屈樣兒,妖孽挑了挑眉,看向了葉寒淵:「到底怎麼了?」
葉寒淵沒有回答,身形一躍就躍到了楚安然身邊,然後直接將人扛了起來。
「喂!葉寒淵!」這傢伙搞什麼鬼!
葉寒淵輕易的卸掉了楚安然的所有掙扎,直接將人扛到了肩膀上,轉身,走人。
妖孽默默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景,然後雙手捂臉:小然然,你要不還是……自己保重吧。
審斷台沒了,比賽自然無法進行,於是比賽被迫中斷,各學院和各宗主遣散了所有弟子。
忘歸宗宗主顧承天在在原地逗留了一會兒,其身後的長老忍不住出聲問道:「宗主,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方才那樣的氣勢,連或許都承受不住,毫不意外要是他想對他們動手的話,他們根本不堪一擊。
忘歸宗宗主沒有說話,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的看了連祈風一眼,這才出聲道:「走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見眾人散去,寧雪蓉等人終於找到機會問妖孽。
妖孽無辜的道:「爺不就是把一些壯.陽.湯給葉寒淵那傢伙嘛,還是小然然親自吩咐的呢,那傢伙就生氣啦!真是小氣!我家小白不是也喝了,都不會跟那個混蛋一樣呢。」
他不說還說,剛說起,正好從他們身邊走過的屈南簫頓時:「…………」
禪宗弟子和長老們表情更像是吞了蒼蠅一樣,想扭頭看看自家宗主,又怕冒犯了什麼,然後只能硬生生的忍著。
走了幾步,其中一位禪宗終究還是沒忍住,慢吞吞的開口:「宗主,您真的……」
屈南簫:「…………」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還站在他們身邊的白色身影,已經翩然飄至了遠方,只留下一道白玉輕袍淡淡的檀香。
肖文瑞寧雪蓉等人無語的看著妖孽。
這傢伙真是……不到一刻鐘時間,將把真武大陸三大宗全得罪了。
寧雪蓉淡淡的開口道:「男人最無法容忍的,就是自己女人說他不行。」
肖文瑞沉默了一會兒:「所以呢?」
寧雪蓉下巴微抬:「所以我有預感,楚安然一定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肖文瑞:「…………」
作為一個姑娘家,當眾跟男人討論這種事情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