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宗在海島中心,坐船出海回到陸地才算真正出了禪宗的範圍。閱讀
這是一艘並不大的船,只有四米多長,只分為上下兩層,船上並無人掌舵,但楚安然能明顯的感覺到屈南簫身上的魂力波動,明白是他在用魂力驅使著船航行。
而不遠處的海岸,一位老人看著船隻漸漸離開他的視線,蒼老的眼中有一絲複雜。
「小丫頭,但願你能做到你曾說過的那些話,讓那些瞧不起木系魂體的人,真正的見識真正的木系魂體,莫要讓老夫失望。」
禪宗所在的海島離陸地很遠,當天晚上,楚安然只能夜宿在床上。
不知是不是因為出了禪宗封山禁制的緣故,一連數個夜晚睡不安穩的楚安然這一次再度沉沉睡去。
一見楚安然睡覺,屈南簫與妖孽就緊緊盯著她,深怕她又發作,就等著她一發作就將她喊醒。
令人驚喜的是,這一次楚安然睡得極為安穩,不僅沒有再莫名其妙的發生之前如同夢遊般的狀況,舒舒服服的一覺睡到了天亮。
翌日,楚安然在海風的吹拂下睜開了眼。
妖孽頭上頂著小霸王,雙眼一瞬不瞬的瞅著她。
楚安然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還在船上,她心思一動:「我夢遊了嗎?」
「沒有!」妖孽得意的道:「本妖大爺的辦法比水系治療師還管用的好麼,瞅瞅,你昨夜睡得可舒坦了!」
楚安然美眸亮了幾分:「真的?」
她望向屈南簫,後者輕笑一聲,緩緩點了下頭:「並未有任何異狀。」
就連每次一到夜晚就被黑霧爬滿的生命輪盤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楚安然頓時鬆了一口氣,緊繃了好幾天的心終於在這一刻放鬆了下來。
「小然然,我懷疑是不是你那個妹妹在你身上動了什麼手腳,不然為一離開她所在的地方,你就沒事了?」妖孽自認為解決了楚安然身上的毛病,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神氣了不少。
妖孽這麼一說,楚安然也覺得可能性很大。
畢竟楚雲煙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背後陰人的事情了。
楚安然面無表情的冷哼:「如果真是她,此仇我定十倍奉還。」
「對對!」妖孽陰陽怪氣的道:「吸乾她的血!吸乾!」
屈南簫眉梢微皺,在這一瞬間感受到自楚安然身上傳來的煞氣變濃郁了不少。
她身上殺戮的氣息太重,妖孽與她連為一體,很容易就能勾起妖孽本能上的力氣。
之前他以為是佛蓮影響了她,現在看起來,並不存在誰影響誰的問題,若真要說,楚安然身上的煞氣一點都不比妖孽弱。
船是在第二天傍晚靠的岸。
碼頭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沒有了那莫名其妙的夢遊症,楚安然心情不錯,找了一處最大的酒樓,豪邁的道:「今晚我請客!你們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么喝什麼,不用跟我客氣!」
妖孽鄙視:「小然然,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是,你有錢嗎?」
楚安然柳眉一挑,晃了晃拇指上的戒指:「我沒有,可不代表這裡面沒有。」
妖孽眼一亮,想起了這戒指是葉寒淵的戒指,裡面可是有不少的天才地寶,又豈會沒錢。
他立刻一馬當先的跑進了酒樓,一口氣點了一桌的山珍海味。
楚安然在空間戒指里掏啊掏,終於掏出了一壺瓊漿玉酒,聞了聞,被那醉人的酒香迷了眼,暗道葉美人收藏的東西果然都不是凡品,連酒都這麼特別。
「人生難得一逍遙。」楚安然好爽的給妖孽和屈南簫滿上一杯,就連小霸王面前都擺了個杯子,一起被滿上:「今晚我們痛快的放鬆一回!」
「喝喝喝!」妖孽一口喝掉,霸氣側漏,「好喝!就是沒有血那麼甜。」
屈南簫看了看擺在面前的杯子,瀰漫著濃郁的酒香,這香味聞著倒像果香,只是酒性急烈,他想勸阻楚安然不要喝這麼烈的酒,抬眼過去,她卻已經連灌了三杯。
「爽!」楚安然把杯子往桌上一拍,精緻的俏臉嬌艷紅潤:「姐從未喝過這麼香的酒,好喝!」
「嗷嗷,小然然留著點給我,再給我一杯!」妖孽急忙跑過去搶。
對任何事都懵懵懂懂的小霸王,兩爪子趴在桌上,一會兒瞅瞅楚安然,一會兒又瞅瞅妖孽,然後好奇的盯著面前的那一杯酒。
妖孽娘親看起來很愛吃的樣子,一定是很好吃的!它也嘗嘗?
「咕咕~」小霸王將腦袋往杯子裡一鑽,咕嚕咕嚕,一口氣就把酒給喝了。
屈南簫:「……」
雖然是凶獸,但畢竟剛破殼沒多久,喝這麼烈的酒真的……可好?
「咕咕~~~」喝完酒的小霸王歡樂的叫了幾聲,手舞足蹈的揮舞著爪子,見到妖孽面前還有,便一扭一扭著身體想要爬過去,剛爬了幾步,突然圓滾滾的身子往旁邊一歪,眼珠子一白,全身僵硬,直直的從桌上掉了下去——
屈南簫伸手接住它,戳了戳它的肚子,感受到它強力的生命力,頓時明白,這小傢伙醉了。
屈南簫:「…………」
再抬頭,只見楚安然和妖孽也已經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留下了店小二剛送上來的,還沒動過的,滿滿一桌的山珍海味。
屈南簫向來平靜的心湖再一次湧上幾分無奈。
諸神大陸。
楚默等人已經習慣了自家宮主每天的消遣,便是盯著子戒光幕上傳來的畫面。
當看到楚安然每到半夜就要去找楚雲煙的時候,楚默看著葉寒淵的目光有些古怪。
「宮主,您的眼光……有些特別。」
豈止是特別,這簡直是太詭異了好麼,大半夜起來夢遊什麼,光想想就覺得令人寒磣,可宮主偏偏看得面不改色的。
看著他們離開禪宗,楚默又忍不住道:「宮主,安蘭姑娘之前那樣子不會是裝出來的吧?就為了讓那屈南簫送她離開禪宗?」
如果這是她的一個計謀的話,他不得不承認她太裝得也太像了。
葉寒淵還是沒有回答,倒是橫飛入鬢的劍眉微微皺了皺,似乎同樣沒想到楚安然對殺了楚雲煙這事會這麼執著。
直到看到他們船靠岸,看著他們進了酒樓,楚默看向自家宮主的目光,帶上了一絲同情。
「宮主,您看,安蘭姑娘用您的錢,您的玉瓊酒,請別的男人吃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