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小白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楚安然在心裡做了最壞的打算。閱讀
麻個嘰她不會是穿越了一下,就變成人格分裂,有了雙重人格吧?
經常聽人說,當人熟睡的時候,或者在不經意的時候,會跑出另外一個人格來占據身體。
楚安然想,或許她也是這樣。
因此心底深處還隱藏著想要殺楚雲煙的心,所以在她睡著的時候,另外一個人格就跑出來想要殺人了。
被她一腳踹得老遠的妖孽又飄回來了,楚安然擔心她又亂說話,一把將妖孽抱住,轉頭對屈南簫道:「那個,小白,今晚謝謝你了啊,這妖孽我就先帶走了,明天再讓他過來聽你念經……啊不,是學習。」
「嗷嗷嗷……爺還沒說完呢!爺還好多話要跟小白說呢!小然然你快放開我!」
妖孽奮起掙扎。
「少給我廢話!」楚安然冷哼,不給妖孽拒絕的機會,扛起人就跑了。
一人一花一獸的身影漸漸走遠。
月光下,屈南簫坐在白玉桌前,輕杯斟茶,如玉般的手拿著茶壺倒了許久,卻沒有一滴茶水落入杯中,他似乎也沒有發現,只是維持著那個動作,一動不動。
半響,當前方的身影終於消失在黑暗中時,他微微低了低頭,看了一眼早已空的茶壺與輕杯,隨後微不可聞的輕嘆一聲。
腦海中,隱約傳來遙遠,又似埋藏在記憶中的話語。
——佛蓮魔性泛濫,一旦出世,必將禍亂蒼生,且切記必須在佛蓮未成型之時將其滅殺,天下得以安寧。
——天下人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如何保護天下?
屈南簫有時候會想不明白,為何他會違抗師父的話,不僅沒有在佛蓮一出世的時候,就將其毀滅,反而是選擇了另外一條路,試圖渡化他們呢?
或許是第一次有人用那樣的語氣,與那樣的眼神跟他說——她只想保護她自己吧。
他想。
屈南簫晃了晃手中的輕杯,將空掉的茶壺放回了白玉桌上,再度輕嘆一聲。
接下來的日子,楚安然不敢再讓自己跟上次一樣太疲憊,她放緩了修煉的速度,也不再將自己的精神力完全消耗盡空。
然而第二個夜晚,她再度出現在了楚雲煙的房間,當她驚醒過來的時候,禪宗弟子一個個憤怒的盯著她,就差沒馬上將她捆綁送去罰堂,如果不是屈南簫及時出現,把她領走的話。
第三個晚上,楚安然不敢怎麼熟睡了,偶爾眯了一下眼睛,又猛然驚醒,深怕自己一睡著,又莫名其妙跑去殺楚雲煙。
但是,她不過是才小眯了一下,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又發現自己到了楚雲煙的房間,而這一次楚雲煙似乎早有準備,楚安然一來,馬上就去通報了巡邏的弟子。
連續幾個晚上出現在內堂弟子的房間中行兇,哪怕是楚安然頭頂上有著屈南簫撐腰,也說不過去了。
何況,每次都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
妖孽憂心忡忡的看著她:「小然然,你什麼時候得的這夢遊症?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楚安然頭疼的捂住腦袋:「別問我,我還以為自己人格分裂呢。」
妖孽看著草屋外的人,小臉上有著無奈:「你說你要是直接把人殺完了,也就算了,可是每次都沒殺完就被發現了,現在他們都喊著要將你逐出宗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