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點,你嚇到安然了。閱讀」
房間外被大魔雷得整個人都有點不好的安然,一聽到這溫和的聲音,頓時一怔。
「小白?」
小白怎麼也在她的房間裡頭?
安然再度回去開門,手還沒碰上門,門自動就開了。
門後晃出了一張俊逸的臉,綠眸深邃帶著得意,笑眯眯的看著她。
安然有些無法直視之前陰森可怕的大魔,竟然還會有這樣的笑容,壞壞的,帶著一絲輕佻,帶著一絲得意,更多的是雀躍和高興。
這讓向來只有陰森表情的大魔,整個人都看起來不一樣了!
妖孽立在門後,擺出了一個自認為最瀟灑帥氣的姿勢,順便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嘖嘖有聲:「喲,爺說小然然啊,啥時候你膽子那么小了,這可不像你了呀,還是說,太久沒見到爺,被爺英俊瀟灑的迷人英姿給嚇到了?」
安然顫巍巍的伸出手,摸上了那張帶著壞笑的臉:「……妖孽?」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神態,這樣欠扁的模樣……
除了妖孽,還能有誰?
即便此刻妖孽和頂著一張大魔的臉,可是一想到這人是妖孽,是她無數次出生入死都陪伴在她身邊過的妖孽,安然心中只有感動和欣喜。
是妖孽。
妖孽真的回來了。
多久了?
自從在菩提神宮一去不回,自從他在中州界只短短的清醒過來一瞬間,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妖孽了。
她還記得他小小的奶聲奶氣時候的樣子,記得他總喜歡在她頭頂上紮根的樣子,記得他氣急敗壞卻又非常關心她的樣子。
「妖孽……」安然手輕輕顫著。
真好。
妖孽還在,真好。
屈南簫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他們。
他就知道,安然若是知道妖孽已經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因為對於她來說,妖孽曾是這麼重要的人呢。
或許是安然的神情影響了妖孽,原本還在嬉皮笑臉的妖孽,也不由覺得心酸起來。
他眼眶頓時一紅,嚶嚶嚶的一把抱住了安然:「小然然,你怎麼這樣子啊!爺開開心心的來看你,你哭喪著一張臉幹什麼呀!爺本來已經……臥槽,爺這麼帥,你別逗爺哭好嗎?爺哭起來,比你們都可怕的你知不知道?」
安然也緊緊的抱住了妖孽,眼眶也泛著一絲晶瑩,聽見妖孽說的話,她吸了吸鼻子:「明明是你不要臉的在那哭哭啼啼的,你其實根本就是娘娘腔吧?你還說小白是你媳婦呢!就你這小受樣,你以為你能壓得住小白?」
屈南簫:「……」
為什麼牽扯到他的身上來了?
他只是在一邊安靜的看著他們相認而已……
妖孽頓時不樂意了!
「你……小然然你……你簡直太過分了!爺長得這麼威武霸氣,要壓也是我壓小白,你可以懷疑我的智商,可以懷疑我的實力,但是絕對不能懷疑我壓不了小白!爺一定是在上面的你知道嗎?」
「騙鬼了你,你在上面?你以為我是熠兒這麼好騙?你又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是你壓小白還是小白壓你?」
妖孽氣急!一張俊臉瞬間漲得臉紅脖子粗,怒聲道:「誰說爺沒有壓過的!我跟小白都拜過堂洞過房了你知道嗎?」
聞言:屈南簫頓時:「…………」
拜堂?
洞、洞房?
安然也驚訝的瞪大的美眸,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妖孽:「你們……真的洞房了?你壓得住小白?」
「那是!」妖孽得意洋洋的說道:「就說小白是我媳婦嘛……那天我跟小白可是大戰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你騙誰呢!你不是剛醒來嗎?這之前不還是大魔嗎?」安然滿臉不信。
妖孽立刻道:「騙你幹嘛!我們真的洞房了!爺雖然記不得了,但是小白都告訴我了!」
「小白還告訴你這個?」安然更不相信了:「好吧,就算是這樣,那你們……一夜幾次?」
妖孽抬起手臂,晃了晃手臂上的肌肉,冷哼一聲:「看我這般強壯的身體,必然是嗯……七八次吧?」
屈南簫真想捂住安然和妖孽兩人的嘴巴。
聽聽!這像是分別好久的朋友重逢時會說的話嗎?
在屈南簫的眼中,安然和妖孽終於重逢了,問的話一般都應該是『你好不好』或者『這些日子你過得如何,有沒有遇見什麼麻煩或者什麼事情』之類的話……
可是,屈南簫現在才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他不該認為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湊在一起,會停止興風作浪,事實證明,這只會讓這兩人越發的肆無忌憚。
「七八次?」安然震驚,然後用手拍拍妖孽的肩膀:「兄弟腎功能不錯啊,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大魔的身體吧?你用這個身體跟小白拜堂洞房?」
聞言,妖孽頓時一僵。
臉色從白變青,再由青變成黑,一雙綠眼在風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他二話不說轉向小白,一臉沉痛:「小白,你老實告訴我,你愛的是我還是那什麼大魔?」
見屈南簫站在陰影下,一瞬不瞬的回望妖孽。
那雙清透出塵的眼眸里,明明什麼情緒都沒有,但是妖孽卻莫名的察覺到了一股冷意!
妖孽這才想起自己剛剛和安然之間的對話,是有多麼的……那啥。
完了!小白生氣了!
妖孽有些心虛。
好吧,其實他很多事情都有些茫然,迷迷糊糊的記不得了,但是總記得自己一定是和小白拜堂了。
至於洞房不洞房的,這不……只是想在安然面前炫耀炫耀自己也是個有媳婦的人嘛。
屈南簫靜靜的看了妖孽一眼,然後溫和的開口:「妖孽,你想被我打麼?」
妖孽脖子一縮,索性耍賴,直接躲在了安然的身後:「小然然,你看……偏心吶!爺千辛萬苦打敗大魔的靈魂,就為了來見你們一面,可是見到之後才發現,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安然淡定的撥開他的手:「不錯,這麼久不見,還學會吟詩了。」
妖孽眼淚汪汪的抱住安然的手臂:「小然然,不要推開我!小白真的會打我的!」
安然挑眉:「哦?不是你媳婦麼?」
妖孽看著屈南簫帶著警告的眼淚,連忙改口:「不、不,我是他媳婦……」
為了不讓媳婦生氣,妖孽把什麼節操都豁出去了。
屈南簫:「……」這有什麼區別嗎?
「咦,那剛剛不是說,你還壓著小白洞房了三天三夜,一夜七八次?」
妖孽羞澀:「其實是小白壓我啦……為了小白,人家什麼都願意做的啦~」
屈南簫:「…………」
他錯了,他就不該帶妖孽來見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