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疼!就上藥!

  第99章 疼!就上藥!

  在池子裡又泡了半刻鐘,陸挽瀾腿上的傷口便開始隱隱泛起疼痛,她見那小喜遲遲不歸,便想著自己起身換上寢衣。

  對於淑太妃的急切,她也多少能理解。

  兒子和兒媳一夜未歸,才一回來便沐浴更衣,她不便打擾。也許只是擔心,才把小喜叫去問話。

  想到這,便不再嬌氣。

  她歪歪斜斜地在清波中挪蹭著,藕臂攀上池邊的漢白玉圍欄,艱難地想要走上一個台階。

  上次來送嫁妝的小廝說,四哥要在王府給自己修個溫泉池子,難不成就是這個?

  不過想來鑿渠引泉還是要花些功夫的,這一池水應該是特意燒來,不然蕭晏之也不會來試水溫。

  可四哥不是說建個露天的嗎?怎的又多了個房頂?

  陸挽瀾抬頭觀望,這才看清了周圍的全景。原來這整個盥洗室四方是被幾根圓木支撐,前後無壁,只被幾折屏風遮掩一下。

  而上方,竟是被高大的花架覆蓋,四處攀援而上的藤月花猶如飛瀑。翠綠葉片和俏麗的花朵將花架間隙層層堆疊,竟是生生簇擁成一個房頂。

  外頭的金暉,透過花葉灑進池中,氤氳霧氣的池水亦隨她嬌柔玉體一走一動,盪起粼粼瀲灩水波。

  正欣賞著娘家的工匠和花匠巧奪天工的設計,房頂上一抹熟悉的身形,忽然間透過花枝闖入她眸中。

  陸挽瀾繡眉微挑,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哈~

  原來淑太妃這個婆婆,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在她頭頂負手而立的蕭晏之,面朝城東,望向那座金碧輝煌的牢籠。

  腦中飛速回想近日裡發生的種種,他本以為陸家江南鹽場軍鹽出了問題,是因為風家的風行宇動了江南布防,引了賊寇或異族侵犯。可被派去江南探查消息的死士,對於此事一無所獲,卻傳回山西私鹽盛行的消息。

  而山西布政使蔡察恰於此時,被構陷貪贓受賄入了大獄,聖上竟是委任此人的同窗,刑部尚書陸雲禮為巡撫前去查案。

  前頭陸雲禮剛到山西地界,那私鹽的交易轉眼便進了京城的勾欄瓦舍。

  可見幕後之人,對聖上的一言一行,都是了如指掌。

  豫王多年守在豫州,近日入京一改往日的含明隱跡,不但給私鹽交易保駕護航,竟還將手伸進了神機營。

  他的野心,如今是藏都懶得藏了。

  那麼,陸家的人,在豫王的計劃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呢?

  蕭晏之看著漫天霞光,一張杏面緋紅的玲瓏小臉,卻忽地浮現在腦海。

  陸挽瀾,她到底知道什麼?

  他很想相信,這個女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是個巧合。可是,自從她抬著棺材闖進王府,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便都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不單單是局勢,就連他自己的心,也開始翻起波瀾。

  正思索之時,卻見霞光之中,竟有一個黑影向自己飛速馳來。

  唐風雙腳踏風踩瓦,心裡已是火急火燎,自己探聽的消息足以轟動朝野。

  看見自家王爺立在房頂,更是不管不顧沖了過去:「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噗——」

  蕭晏之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照著來人胸口抬腿就是一腳。

  見唐風飛出數丈已不見蹤跡,他縱身落地,來到屏風外想問陸挽瀾,怎麼還不出來。

  誰知裡頭突然傳出了巨大的水花聲,接著又是什麼東西發出撞擊的沉悶聲響。

  他足尖一滯,旋即抬步向後方水池走去,只見水霧之中的陸挽瀾,正似漂萍一般浸在水裡,由於嗆水而劇烈地咳嗽著。

  一隻手緊緊握住台階旁的欄杆,面色潮紅,墨發遮住她的雪白婀娜,狼狽中卻顯得極盡妖媚。

  蕭晏之眉間微凝:「怎麼回事?」

  陸挽瀾眼角泛著淚花,咳嗽間隙勉強擠出幾個字:「疼、走不動……」

  環顧周遭後,他才發現小喜不在這裡侍候。

  雖然覺得這女人麻煩的要命,可是一想到那傷口再這樣泡下去恐怕不好,蕭晏之二話不說就把她從水池裡拎了出來,一手箍住她滑膩的纖腰,一手扯下衣架上寬鬆的錦袍把她全身裹住。

  薄如蟬翼的素色衣袍,瞬間被她嬌軀上的水珠浸透,整個人兒活像一隻水晶蝦餃,雪白緋紅的內餡透過晶瑩剔透的外皮,散發著陣陣可口的甘香,直戳入蕭晏之心房。

  他大掌捧著她軟得一塌糊塗的身段,似乎捧著一隻琉璃碗盞般,輕柔地將她攔在懷裡,生怕不小心觸到她的傷口。

  而她兩截雪白的手腕,卻不知何時已攀上他頸項。那片如同剛出水的海藻墨發,亦是將他半片衣衫浸透。

  潮濕的呵氣,混著滿屋的芬芳刮磨著他的耳蝸:「王爺,臣妾好疼~」

  又是這番好手段!

  蕭晏之雙手不自覺地猛然收緊,懷中小人兒隨即輕聲呼痛,錦袍的水漬亦是從他指縫中擠出滴落,匯成一汪淺灘。被他錦靴踩過,濺起幾朵水花。

  陸挽瀾只覺周身的空氣驟然冷卻,可蕭晏之的胸膛卻越發滾燙。

  隨著他腳步飛速挪動,大腿上的擦傷又傳來痛楚,不由得讓她哼唧一聲「唔,好疼。」

  面前的懷抱忽地劇烈起伏,接著頭頂便傳來一聲低喘:

  「疼、就上藥!」

  穿過迴廊,便來到臥房。

  蕭晏之將這放肆的小人兒扔上床榻,鬆散的錦袍不待掀開,便被她隨意抬腿嵌出一片月光。

  他陰沉著臉,將錦被蓋在陸挽瀾身上,忽地轉身去了外間,不久便又回來,手上除了錦帕,還有那裝著藥膏的翠綠瓷瓶。

  「王爺要給臣妾上藥嗎?」陸挽瀾聞到一股清爽的藥香,又故作懵懂聞到,「那臣妾,是不是要把腿分開?」

  說完,便將玉足從錦被的一角緩緩伸出,試探著想要攀上面前男人的肩膀。

  「陸挽瀾!」蕭晏之額角青筋猛地跳起,胸膛起起伏伏,真想把這女人包起來扔出去!

  卻見這小人兒似是得逞了一般,又縮回被子裡,笑盈盈地嗤笑起來。

  他真不明白,這女人的腦子裡除了撩撥自己,還在想些什麼!

  一張臉此時已經結了冰碴:「你到底上不上藥!」

  「上!當然上~好了好了~臣妾不鬧了。」她神態淡然,又老老實實地躺好,可一想到這個男人就要給自己在那裡上藥,兩片紅雲便又飛上了雙頰。

  蕭晏之將錦帕慢慢伸入被子,正欲幫她擦拭乾淨水漬,卻又聽這小人兒尖叫一聲:

  「啊!疼~~」

  他霍地抽出手來:「陸挽瀾,本王還沒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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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稿子差點丟了,還好找回來,虛驚一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