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第260章

  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識,從豫王狼堡逃回來的那次,自己也是在沐浴時滑倒,被蕭晏之從水中撈起塞進錦被中。

  只不過,兩次的情境已是截然不同了。

  上一次,自己還在這男人面前叫囂,問他擦藥的時候,是不是要把腿分開。不但惹得他大怒,還被他綁在床榻上不給飯吃!

  這一次,卻是這個老幹部一般的男人,占盡上風。

  而蕭晏之說的碰過那裡,自然是那次擦藥時候自己的惡作劇。

  似乎察覺出這小人兒的思緒,蕭晏之半闔上眼,似摸索著一件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用生了薄繭的手指溫柔而緩慢地,在她滴粉搓酥的凝脂肩頭上划動。

  每每一點一掠,都似點了烈焰般,灼燒著這小人兒的一段段神經。

  偏偏這男人明知她羞赧地不成樣子,竟還像當初她誘惑他那樣幽魅地問道:「不知道瀾兒說的那裡,是哪裡?」

  恰巧不著寸縷的腰間被他手指划過,陸挽瀾難耐得拱起身子低低吸了一口冷氣。卻沒料到男人又將唇瓣湊在她肩頭的傷口,呵著熱氣:

  「這裡不行?」

  未等她答話,又忽而到了鎖骨:「還是這裡?」

  聽著蕭晏之每問一句,喉中的喘息便又深了一層,陸挽瀾只覺得自己像只被獵豹困住的小獸,逃無可逃。

  可這裡是營帳,哥哥們就在旁邊,而且還有那麼多侍奉的人,萬一被聽到要怎麼辦?

  陸挽瀾費力地在他臂彎里掙了掙,嘟著粉唇急道:「這裡,營帳這裡不行」

  最後的兩個字幾乎是從嗓子眼擠出來的,細如蚊蚋,蕭晏之被她受到驚嚇般的表情逗笑,頃刻間抬起頭來。

  陸挽瀾心下一喜,將小臉輕輕偎在他懷中嬌聲細語地安慰:「夫、夫君,再等等.」

  「為夫可以等。」

  聽到這話,她緩緩長吁一口氣,如獲大赦般將心放回了肚子裡。

  可哪知方才靜靜按在錦被下的那隻大手,竟忽然將她纖腰箍緊,充滿魅惑的嗓音亦是灌進耳朵里:

  「就是怕你等不及。」

  陸挽瀾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男人根本就沒打算放過自己!

  她正欲嗔怪,卻發現喉中好容易發出的零星嗓音,竟生生變成了魅惑的回應,額間本就凌亂的烏髮,更被薄汗浸得濡濕一片。

  今時今日,她才明白。

  先前自己在他身上的逗弄、勾引,在他這裡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這男人一出手,自己便登時敗下陣來,丟盔卸甲。

  她是那隻狐假虎威的狐狸,卻忘了他才是那隻站在自己身後,覬覦自己已久的森林之王。

  蕭晏之低頭看著懷中楚楚可憐的小狐狸。

  耳邊的低語,更似一聲聲魔咒,頃刻間掃斷野獸腦中最後一根緊繃的琴弦。

  面對現在的陸挽瀾,他徹底忘記了前世所謂的背叛,傷害。

  她是這樣陌生,又這樣迷人。

  她與她,前世和今生雖被喚作同一個名字,卻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兩個人!

  他背後是煉獄般的過往,本該頂著殺戮和邪念過這一生,卻因為她一次又一次沉淪在這次新生里。

  蕭晏之霍地將溫柔和繾綣收起,兇狠地吻上陸挽瀾的唇瓣。直到懷裡的小人兒臉上生出窒息般的紅暈,兩片通紅泛紫的唇瓣才被他戀戀不捨地鬆開。

  他想問她:可真的願意?過了今夜,再想反悔就晚了。

  可話到嘴邊數次,就是問不出口。

  要在乎她會不會後悔嗎?

  蕭晏之從前的卑微蕩然無存。他感受得到,她是心悅自己的。

  那麼,就徹底擁有她吧

  帳內跳動的燭火後是兩道將交疊的剪影,被三道漆雕屏風擋得密不透風。

  帳外的幾雙眼睛,卻在黑夜中眨巴著,互相在篝火的映襯之下,交換眼神。

  酒喝到一半的陸雲昭,用手擋住笑得合不攏的嘴巴:「小妹這回終於開竅了啊!~」

  「可不是、是嘛~嗝~」滿臉紅暈的陸雲帆聽到老四這麼說,又偷瞄了一眼小妹和妹夫,便搖搖晃晃地轉過身來。

  拎著酒壺碰上陸雲昭的酒壺:「我就說、說嘛!這追男人的手段,須得找、找我!」

  「嗯嗯嗯!」陸雲昭點頭附和。

  「那男人吶!你越說不,越說別,他就越被逗得心癢,勾得猴急!~」

  「二哥你!你絕對的行家裡手!」陸雲昭豎起大拇指誇讚,又仰頭咕咚咕咚灌了一口烈酒,轉頭看向等著侍奉陸挽瀾的幾個侍女,「你們吶!~有什麼不懂得,多跟二爺學學!」

  莫名其妙的話,登時羞得小喜和梨影滿面彤紅。

  只有遲錚仍面無表情,似一尊雕像般站在冷風裡。

  幾人正欲再偷聽牆角,卻見魏琪勾著姚松鳴的肩膀走出來,揪著陸雲昭的衣領就往回拎:「誒?我說,陸三兒說你們兩個去解手,怎麼解到燕王殿下的營帳來了?趕緊回來喝酒!」

  「走走走!喝酒去!」

  陸雲昭應承著,拽過陸雲帆,放心地回去。

  卻沒有想到,帳內的交疊身影卻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陸挽瀾閉上雙眸等待了半晌,卻只等來蕭晏之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

  而自己,甚至能感受到他額間深深皺起的溝壑。

  「這」

  她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雙幾乎要滴出血來的眸子,那兩個幽深的瞳孔中,似乎還燃燒著烈焰。

  「為夫想,卻不能。」

  見這小人兒唇瓣輕顫,蕭晏之生怕她有什麼誤會,急忙將這嬌軀箍在懷裡,恨自己恨得整顆心都揪在一起:

  「聘禮,親迎,踢轎門,拜堂,結髮,合卺酒為夫能給的,一樣都不能少。」

  聽到這些,陸挽瀾猛地怔住,難怪他方才那般火熱,卻在臨門一腳時剎住了車。

  原來是礙於這些世俗。

  為了不讓他有負擔,便急忙安慰了一聲:「我不在乎。」

  哪知男人不假思索回了一句:「我在乎。」

  因為在乎,所以不能讓她受到半點委屈!不能讓她的名分有半分質疑!

  之前沒給她的,他要一樣不落地,統統都給她。

  仍然一臉懵懂的陸挽瀾,還未明白蕭晏之的話中之意,卻隔著他強勁的心跳,聽到一聲霸道的安排:「下月初六,是個好日子。就在那天嫁給為夫。」

  「嗯」

  懷中小人兒羞澀地點頭,垂著蝶翼般的長睫,將狡黠的笑意掩藏起來。

  本是再正常不過的回應,卻讓瀕臨瘋狂的男人再一次衝動起來。陸挽瀾被他飆升的體溫烙燙得渾身緋紅一片,便又忍不住嚶嚀一聲。

  「瀾兒.別叫」

  「我」陸挽瀾抬眸見蕭晏之斷斷續續喘著粗氣,便只輕輕點頭,不再說話了。

  哪知剛在他懷裡依偎須臾,便聽到門外腳步聲急沖沖跑進營帳:「小妹!三哥說你醒了,我打了野雞,湯燉好了!就等你.」

  陸雲策剛一進來,便見滿地水花,而外間的衣架上,還搭著妹夫的衣袍。

  整個人瞬間石化。

  啊啊啊今晚加班到10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