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陽以前在府里的時候一直在練武,只不過勇毅侯府里那些武師不是對他不上心就是教一些不適合他的東西。
以前在府里時顧雲柔多次提過要給沈穆陽換師父,可是沈庭山都沒同意。
現在她們找藉口離開了勇毅侯府,想怎麼樣就他們自己說了算了。
沈穆陽雖然很想儘快提高自己,可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允許一切不能操之過急,但是他可以…………
「娘,我知道自己身體不好,我答應您練武的事到了雲路城再說。
但是我想跟著寧寶他們一起鍛鍊。」
顧雲柔愣了一下,
「寧寶他們?就上林村的那群孩子?」
沈穆陽點點頭,
「嗯,我覺得他們挺有意思的,雖然他們看起來像是鬧著玩,可我覺得練的挺認真,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亂練,我總覺得他們的招式看起來有點熟悉。」
沈穆陽頓了一下突然靈機一動,
「娘,我知道他們練的是什麼了,她們練的好像是軍中的拳法,以前我見爺爺練過。
可惜那時候我年齡小根本沒記住幾招,軍體拳最適合強身健體練基本功,我現在身體弱能跟著寧寶他們練練我覺得挺好的,娘您覺得呢?」
顧雲柔抬眸看向沈穆陽,
「我沒意見,只要你自己願意就行。」
…………
夜裡,因為開了火炕前半夜大家睡的非常香,可是到了後半夜越睡越覺得不對勁。
寧寶用力往沈玉珍懷裡鑽,挨著她們的李桂枝直接被凍醒了,她睜開眼睛朝寧寶看了看,
「玉珍你有沒有感覺到冷?」
夜還很深屋裡一片漆黑,沈玉珍聽到自家婆母的聲音連忙朝李桂枝方向看去,
「娘,您醒了,是不是太冷睡不著?」
李桂枝搓了搓有點發冷的手,
「確實有點冷,這炕上明明有溫度,可是為什麼還是覺得冷。」
沈玉珍把寧寶往懷裡抱了抱,
「娘,你說這會不會是寧寶說的寒潮來了?」
此時同樣被凍醒的劉青茹直接坐了起來,
「玉珍,你的意思是寒潮來了?說實話這寒潮像我們這個年紀以前沒經歷過,不過我聽我們隔壁的王大嬸的娘說過。
她說六十多年前有過一次寒潮,大家睡前還好好的不僅沒覺得冷,總感覺比平時暖和了不少。
只不過睡到半夜直接被凍醒了,其實被凍醒的人算是幸運的,因為他們醒了知道天氣變冷不僅能加棉被還能燒火炕。
而那些一直沒醒直接被凍僵的人就倒霉了,她們直接在夢中沒了呼吸。
還好我們聽了寧寶的提前把炕燒上了,要不然這次真的完了。」
李桂枝幾人又給火炕加了點柴兩兩把被窩合在一起,慢慢的習慣了寒冷才再次睡去。
第二天一早,大家搓著手從床上起來,剛把房門推開一個縫,就感覺到徹骨的寒氣迎面襲來。
沈玉珍劉青茹幾人往身上多加了兩層棉衣正準備推開門去灶屋做飯,寧寶從被窩裡鑽出一個小腦袋,
「娘,舅母,劉舅母灶屋太冷了你們去做飯會被凍壞的。」
被沈玉珍強制留在被窩裡和寧寶一起睡覺的李桂枝坐起身看向她們,
「玉珍,外邊太冷了你們注意安全,千萬不要在外邊逗留。」
一個上午大家都在議論寒潮的事,屋子裡的火炕更是一直沒停,經過一個晚上的火烤,屋子裡的溫度上升了不少。
白天的寒氣好像沒有夜裡那麼厲害,沈君山和顧祥派侍衛一起去外邊查看情況。
最近經常會發現有流民到寺院這邊來,以前數量比較少他們人多對方不敢亂來。
現在可是寒潮期間,路上那些還沒找到住處的流民如果昨天沒被凍死今天肯定會到處尋找住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往東這條路上基本沒有流民,現在竟然也開始慢慢多了起來。
之前明明聽說朝廷已經來賑災了,看來效果並不怎麼好。
村長和顧祥等人怕流民結伴闖寺院,所以為了安全期間還是要去查看一番發現矛頭也好提前準備。
……
此時,外邊的官道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被凍死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