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幾個小時，急救室的燈才滅了。
眾人連忙上前。
寧榆從急救室出來，道：「病人已經搶救過來了，但重物砸到的是後腦勺，不確定她能不能醒過來。」
華暄和怔住，「什麼意思？」
寧榆：「有兩成機率會成為植物人。」
黎錦帆在旁邊聽著，忍不住道：「你委婉一點說。」
寧榆：「委婉了，他沒聽懂。」
黎錦帆：……
時溪開口道：「還有八成的機率會痊癒，把病人先推到病房，讓醫生先休息會兒吧，」
就算寧榆是大佬，站著做了那麼久的手術，也不輕鬆。
華暄和恢復了冷靜，道：「如果醒不過來，還可以再做手術嗎？」
他要做好壞的打算。
寧榆：「這要看病人的恢復情況。」
華暄和：「如果一切順利，她大概什麼時候會醒？」
「24個小時內。」
*
舞台錄製現場。
華若靈看一切發展順利，心中暗喜。
那個從孤兒院出來的野丫頭，怎麼配得上華家千金的位置？
華家的人接回顧一諾後，對顧一諾極為大度。
不管顧一諾要什麼，華家都給。
明明那些東西，都應該是她的！
第一次順位發布後，唱跳雙廢的顧一諾，排名比她還高。
華若靈更不甘心了。
明明她從小學習舞蹈，舞台表現力更好，為什麼顧一諾排名比她高？
是因為顧一諾才是華家的真千金嗎？
分組時，顧一諾是她們小組的c位。
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把華若靈壓的喘不過氣來。
終於。
華若靈動手了。
只要做成是舞台事故，就萬無一失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在華若靈的意料之中。
可她還沒高興多久，就看到警方來了。
華若靈瞬間慌了。
怎麼會引來警方的人？
接受完警方的盤問後，華若靈鬆了口氣。
可接下來，她就碰上了謝雲洲。
「華若靈，」謝雲洲喊住她，淡淡問道：「被砸中的是你們華家的人，你不去看看嗎？」
「啊？他們說讓我在這兒等著。」華若靈緊張了片刻，道：「我這就去醫院。」
謝雲洲盯著她的動作，「救護車已經走了。」
「這樣啊……」華若靈佯裝關心擔憂，問道：「諾諾不會有事吧？」
「華暄和找了最好的醫生。」謝雲洲打量著華若靈，開口道：「你當時也在舞台上，嚇壞了吧？」
那一段是顧一諾的獨舞，小組其他人都站在旁側。
突然砸下來的吊燈，驚到了在場的每個人。
華若靈被謝雲洲那雙洞察人心的眼睛看的發慌，聲音發抖，「是，是啊，現在想想都覺得好可怕。」
謝雲洲神色不動。
被盤問的人裡面，各種情緒的都有。
台下的人後怕陣陣，台上的人慶幸自己死裡逃生、逃過一劫。
華若靈這個反應，就十分值得審視了。
即使看起來很可疑，那也要講證據。
謝雲洲主動道：「我要和警方的人去看監控，你要一起嗎？」
「啊？我，我可以嗎？」華若靈遲疑愣怔。
「你算是顧一諾的親人，有看監控的資格。」謝雲洲帶路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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