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翔頓了頓，看著顧念笑：「不是我一個人要針對你，要不然我也不會知道她給我生了個女兒，還有……」
說著，程海翔再次停下，但這一次他沒有再往下說了。
顧念皺眉：「誰給你說的，還有什麼？」
程海翔：「我不知道是誰，但我很感謝他告訴我，最愛的女人給我生了孩子。」
再多的，程海翔就不願意說了。
司夜爵看向了顧念。
顧念聳聳肩：「阿爵，你處理吧。」
程海翔跟周柳靜他們不一樣，不是打一打就能說出來的。
所以還是得用特殊方法，這個就讓司夜爵去做就好了。
司夜爵輕嗯：「好。」
很快，警察就來了，把程海翔給帶走了。
程清站在醫院門口，看著雙手被烤，被帶走的程海翔，她張張嘴，最終還是喊：「爸。」
程海翔看著程清，她臉頰還有些腫，那是他打出來的。
程海翔對程清笑了笑：「清清，對不起啊，我這個父親不夠格。」
他不愛程太太，對程清原本也只是盡好父親的責任，扮演一個好父親。
所以啊，他是真的對不起程清。
程清沒有多說，就目送著程海翔上了警車。
後來程太太跟程清去警局看了程海翔，問他：「為什麼？」
程太太很不明白，她跟程海翔就算不是很恩愛，可卻也是相敬如賓，是模範夫婦。
有多少人羨慕著他們這對夫妻。
因為自從跟程海翔結婚以來，他的脾氣性格真的很好，不會把她捧在掌心寵著，可卻也十分尊重她，回家也會幫著做家務，教育孩子。
對外，更是沒有過半點任何緋聞，也沒有任何的出軌意外。
除了對醫院，對患者上心，很難顧到家裡。
那是一個完美丈夫。
這麼多年，程太太一直為自己能嫁給這樣的丈夫，而感到幸運。
誰知，最後竟然冒出一個私生女。
而程海翔竟然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寧願做出殺人的事，毀掉這樣一個好好的家庭，也毀掉程清的前程。
程海翔神色淡然：「我這個人名利財富看的淡泊，唯一執著的是當年那個愛而不得，把我從男孩變成男人，卻一夜消失的女人。」
他看著程太太：「你沒有瘋狂的愛過一個人，你不懂。」
王雅蘭在他最愛她的時候，消失在他的世界。
那是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原以為是帶著那一夜的記憶，成為此生的遺憾，也不過是各據一方，再無相見的可能。
可誰能想到，再聽到她的消息，是她給他生了個女兒，可是卻雙雙殞命，再無相見的可能。
程太太崩潰：「我們都五十多的人了，不是十七八歲出頭為愛瘋狂，不顧一切的年紀了啊，你還有年邁的父母，還有大好前程，還有我跟清清啊。」
「你至於為了一個女人，毀掉這些嗎？你就不為我們想想嗎？」
「做人不能這麼自私的啊。」
說到最後，程太太崩潰到哭。
程海翔很平靜：「從我懂事起，我為所有人想過，從未為自己想過，這一次我不過是為自己想了一次，很抱歉，我只是想自私一次。」
他的人生早已被安排好，他只想自己安排一次。
後來不管程太太再說什麼，程海翔都沒再說話了，也沒跟程清說話。
就好像突然間，二十幾年的夫妻情，父女情，在這一刻都變成了陌生人。
而程海翔也沒有愧對他們，他覺得這二十幾年給的夫妻情分，還有對程清的所有疼愛已經夠了。
剩下的，他都要給王雅蘭這對母女，這才是他應該愧對的人。
到了晚上，顧念正在跟古月說話，然後聽到了一個消息。
她震驚的看著司夜爵：「程海翔死了？」
司夜爵點頭：「剛剛的消息。」
顧念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怎麼死的？」
司夜爵：「他自己給他注射了藥物，等到一定時間，就會心臟衰竭而死，等發現的時候，都來不及搶救了。」
顧念啞然，然後齜牙：「這個程海翔到底怎麼想的，要是程太太，那我能理解，可王雅蘭……」
想想王雅蘭那德行，顧念實在不敢恭維，完全就沒有讓人值得去愛，還為此付出生命的點啊。
不過……
顧念想到前世的自己，也是作天作地，絲毫不珍惜司夜爵的愛，她就覺得自己也不值得司夜爵愛了。
顧念撐著下巴，眨巴著眼睛的看著司夜爵：「阿爵，如果我一直都不愛你，像以前那樣作，我也不值得你愛啊。」
司夜爵懵逼的看著她，心中在想著，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什麼錯。
該不會是媳婦兒又在給他挖坑了吧？
他要小心點，想好措辭再回答。
不過，還沒等他回答，顧念就說：「唉，明明我那麼不值得你愛，可你還是愛我如命，我發現有時候越作的人，就越是幸運。」
嗯，前世的自己，放在旁人眼中，跟王雅蘭沒什麼區別了吧？
不不不，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她只作自己，作司夜爵，可不會作到像王雅蘭那樣去當小三，去謀財害命。
嗨，跟一個死人做對比，真是晦氣！
司夜爵看著顧念搖頭晃腦，還一臉晦氣的樣子，心裡忐忑：「媳婦兒這不是作，這叫撒嬌的小脾氣，當然了，對於不愛的人，那也不叫作。」
顧念看司夜爵求生欲這麼強，就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那叫什麼？」
司夜爵：「神經病。」
顧念笑眯眯：「說的太對了。」
哈哈哈，她前世在司夜爵面前也是個小蛇精病啊。
古月眨巴著眼的看他們：「小仙女，你能不能別秀了，狗糧都快把我給撐吐了。」
看看，從司夜爵進來說話後，小仙女都不帶看她一眼的了。
顧念這才看向古月：「你剛手術完，不宜吃太多，所以精神上的狗糧，你要多吃點。」
古月：「哼。」
顧念看著她笑：「對了，你之前想跟我說什麼來著？」
司夜爵來之前，古月想跟她說話，不過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