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抬頭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
顧遠往顧夜庭身後躲了一下，畢竟這樣子很尷尬。
顧念低頭看他的腳：「三哥……」
顧遠趕緊把腳上套著的絲襪，給踢掉：「那個變態做的。」
顧念長哦了一聲。
顧遠：……
既然警察來了，那剩下的事情，就警察做了，用不著顧念他們。
忙到這會兒，已經十點半了。
顧念：「我們趕緊回家吧，阿爵他們還在等著我們回去跨年呢。」
顧夜庭聲音有點涼：「你就顧著那小子嗎？」
顧念咳了一聲：「哥哥們都在等我們回家跨年。」
她轉頭又問江雪：「雪姐姐，你怎麼樣？」
江雪搖頭：「我沒事。」
顧念檢查過江雪後背的傷，是水果刀掉下去的時候，刺了一下。
傷口不是很深，也不用去醫院，回家自己上點藥就好了。
不過，這會兒警察還是要他們做一下筆錄，因為他們也是受害者，而且也是抓殺人犯的功勞，所以只是簡單的做個筆錄。
改天再找時間補上。
一切問完，都沒什麼問題。
警察看著被抬上擔架的吳良：「吳良受傷好像有點奇怪？」
顧遠很淡定：「這個就得檢查過後了，看醫生怎麼說了，那傷勢看著也不像是我弄的，我弄出來的那叫自衛。」
警察一看吳良渾身是傷，看著都像是小東西咬起來的，明顯不是人為的。
不過這會兒，也沒再問什麼了，就放他們走了。
來的人，當然也有法醫，畢竟晚上才剛死了一個秀秀。
法醫看完之後：「像成群小動物咬的，而且這腦袋……」
法醫看到吳良的腦袋，被啄的一個又一個包，頭髮都被啄禿了。
這幸好是小動物，啄的力氣不是很大。
不然就腦子這麼危險的地方，吳良一不小心就嗝屁了。
但現在警察也不是擔心他，這種罪犯，死有餘辜！
司夜爵倚著門口，抬頭看著外面，再看看時間。
跟阿念的第一個新年，他想跟她一起過。
顧小爺綿軟的趴在院子的鞦韆上晃著：「念念他們幹什麼去了，是不是不回來了啊。」
他好餓好餓，餓的都沒有力氣了。
顧城瞪了他一眼。
顧小爺這才繼續趴著，很是無聊。
很快，汽車引擎聲響起。
所有人站起來，衝到了鐵門，齊齊用手拉開鐵門。
看著顧遠開車進來。
顧念：……
這陣仗真大啊。
顧念一下車，顧小爺立馬就撲上去：「念念你終於回來了。」
「你再不回來，你就要看到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哥了。」
司夜爵：……
別抱我媳婦，想抽！
顧城看他們回來：「回來就好，先吃飯。」
顧念也總算懂小哥的意思了。
他們都在等顧念幾個回來吃團圓飯。
其實，這是在顧念被送去鄉下之後，第一次跟他們吃的團圓飯，也是第一次過年。
既然是團圓飯，一家人都在家，那才叫吃團圓飯。
這個時候已經快十一點半了。
顧城去廚房熱菜。
熱過的菜，到底沒有剛炒好的新鮮，不過一家人在一起吃團圓飯，覺得很美味。
特別是今年的團圓飯，家裡多了這麼多人，好在桌子夠大，不然還得坐兩個桌子。
氣氛特別好。
顧城抬頭問顧遠：「你們大過年出去，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秀秀的死，是重大新聞，還是跟馮偉元案件有關。
怕引起恐慌，所以都沒有播報新聞。
顧遠就把事情，前後都說了一遍，很簡潔。
不過，聽著好像很簡單，可是他們也知道兇險。
但，他們安全就好了。
顧城看顧遠：「你說老鼠成群，蝙蝠成群？」
顧遠補充：「還有蟑螂，小鳥。」
顧遠特別說了這一段，老鼠那群小動物，怎麼咬吳良的。
而且在顧念來之後，還很聽話的排排坐。
顧城：「所以你們是被動物救的？」
顧遠還是很震驚的點頭：「對。」
到現在想起來，依舊不可思議。
顧夜庭：「不是動物，是念念。」
所有人看向顧念。
顧念低頭扒飯，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顧城看她：「念念？」
顧念低著頭，很精準的給大哥夾菜，然後繼續扒飯。
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顧城：……
顧夜庭可沒打算這麼放過她：「是這樣的，我們的寶貝妹妹，她能聽懂動物說話。」
「啥？」
顧夜庭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抬頭看著他，再看看低頭猛扒飯的顧念。
司夜爵：……
顧夜庭十分開心的把今天顧念跟動物交流，是怎麼找到抓到秀秀殺手的事。
還怎麼吩咐動物，去找三哥，救三哥。
「念念？」所有人都看著顧念，眼神示意的問她。
顧念眨巴著眼，特別無辜的看著他們，嘴裡還吃著菜，鼓著腮幫子，像只小松鼠一樣。
顧小爺激動：「四哥肯定說的是真的，念念退婚的時候，就很奇怪了。」
顧念退婚的時候，二狗子帶領拆遷大隊，去把溫家給拆了。
還有那天也有很多老鼠，蛇，馬蜂，鳥……
當時還以為天降異象，所有人都沒有想多。
顧夜庭：「我當時很危險，也是一群動物出現救我的。」
這事，顧夜庭是沒說的。
他出任務，在荒山野嶺，雖然有所防備，可還是很危險。
但，莫名其妙的一群動物出現，救了他。
再細想，顧念養著的貓貓狗狗，還有一條蛇，以及陽台總是出現的兩隻小麻雀。
司老爺子到底是想起來：「那天，你說的三十五鞭？」
顧念抬頭看了他一眼：「水蚊子說的。」
說的是曹管家鞭打司夜爵的事。
那會兒，明明沒有人說話，可顧念就是知道了。
司老爺子一下子就亮起了眼睛：「孫媳婦就是厲害。」
顧城咳了一聲：「還不是。」
司老爺子：「准孫媳婦就是厲害。」
「那是我妹妹。」
司老爺子：「那是我准孫媳婦！」
顧念：……
看著他們吵起來，沒再關注顧念懂動物語言的事了。
對他們來說，顧念懂什麼，無所謂，只要能保護她，讓她更強大就好。
再說了，自家妹妹就跟仙女似的，懂點仙女本事，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