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停頓了一下,小提琴手、大提琴手、號手、管手、笛子手們,無一例外,都跟著停頓了一拍。69ᔕᕼᑌ᙭.ᑕOᗰ閱讀М
鋼琴曲的聲音,便顯得尤為洪亮,抑揚頓挫,瞬間響徹整個舞台。
很快,特寫鏡頭再次轉到了雲靈身上。
仍舊先停留在她臉上。
她的表情波瀾不驚,猶如彈棉花一般輕鬆。
直到鏡頭切換到她雙手上,按下琴鍵那短暫的一秒,一根細細的針冒出鋒利的尖頭。
一次兩次,觀眾們還看不太清楚。
次數多了,有視力好的觀眾,便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我好像看到了針尖?』
『是真的!鋼琴琴鍵縫隙里,怎麼會藏了那麼多針啊?』
『太恐怖了!這種大型晚會,也會出事故麼?』
『這不是事故,是人為吧?』
『熱鬧了啊,真想知道誰這麼膽大包天,前途不要了,呵呵!』
『先別糾結這個,欣賞音樂吧,還別說,二山的琴技超一流啊!你們看他的手指,完全從針上掠過,但每次又很精準地按在琴鍵上!』
『是啊!他怎麼辦到的?跟變魔術似的!』
縱使電視機前的觀眾們瞪大了眼睛,卻還是看不出雲靈彈琴的手法到底怎樣。ඏ🌷 🐸💀
大家看到的畫面:白色的琴鍵猶如水波,雲靈的雙手輕輕在水波上蕩漾,接著,便傳來清脆悅耳如泉水擊打石岩般動聽的聲音。
一曲終了,觀眾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雲靈身上。
其他的樂手,頓時都成了陪襯。
謝幕時,現場的觀眾也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來。
幸好主持人素質高,一點都沒因為這個突發狀況亂了陣腳。
她立刻引經據典,很快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全民最關注的一個環節——那就是搖獎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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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靈回到休息室時,已經有工作人員拿著醫藥箱趕過來了。
樂隊其他成員怯生生的,走進去,卻不敢靠近她,而是都擠在角落裡。
現在這結果,跟他們預計的完全不一樣。
按彩排時的鏡頭,是根本不會給雲靈特寫的。
正因為不會給她特寫鏡頭,所以他們在鋼琴里藏針這事,根本不會被觀眾發現。
可哪成想,導演會突然把鏡頭給到她!
「森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是啊,事情好像鬧大了……」
隊員們後怕起來,甚至開始擔心自己的職業生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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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沙發上,工作人員畢恭畢敬的:「這是權爺吩咐我拿來的,雲少,我給您先清理傷口吧?」
「不用,我來。¤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秦彥西威武的身影闖了進來,威勢赫赫,攔截在工作人員面前。
霸道地攬上雲靈的胳膊,攥住她的手肘。
她的手指上,血早就幹了,留下一道道印記,看得人觸目驚心。
「很疼吧?」秦彥西的聲音瞬間溫柔,對著她的手指呵了呵氣。
他坐到沙發上,冷冷吩咐工作人員:「碘伏,創可貼。」
「唉,是……」工作人員一愣一愣的。
她是權爺的人啊,現在怎麼被秦三少使喚了?
可秦彥西身上有種不容人抗拒的威嚴,氣場很強大,冷冰冰的。
工作人員立馬翻找醫藥箱,把碘伏找出來,擰開蓋子,畢恭畢敬把東西遞過去。
「棉簽。」他不苟言笑,面不改色道。
工作人員怯生生的,立馬又給他遞棉簽。
「三哥,沒那麼誇張,就是針扎了一下,現在已經不疼了。」雲靈覺得秦彥西小題大做,急忙把手抽回。
可秦彥西不聽她的,把她的手肘握緊:「以防萬一,乖~」
這一聲『乖』,又溫柔又酥。
雲靈招架不住,鬼使神差,很順從他,安安靜靜地任憑他給她的十根手指消毒,然後都纏上創可貼。
她看著自己的手指,瞬間哭笑不得。
真沒這麼嚴重……
三小子也太小題大做了!
「不准撕掉,先包紮一天。」秦彥西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囑咐道。
雲靈無奈地聳了聳肩:「好吧。」
兩人正聊天的時候,費眀大步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站到秦彥西面前:「BOSS,鋼琴內部已經查明了,針很新,沒有生鏽,所以雲少應該不會有感染破傷風的可能。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已經把針送去實驗室化驗了。」
「很好。」秦彥西正襟危坐,眼眸一抬,森冷的目光便落在交響樂隊所有成員身上。
他的眼神如炬,像一團熊熊烈火。
隊員們心虛,根本沒人敢正視他。
「雲弟,誰害的你,你心裡可有人選?」秦彥西目光收回,問道。
雲靈揚起眉,嘴角勾著,笑得有些乖戾。
她看向角落裡擁擠著的一群人:「一周前,我曾跟他們鬧過矛盾,要說誰有動機,那肯定是他們了。」
「呵!」秦彥西聽到雲靈這話,怒火攻心。
他猝然起身,雙手抄兜,大步朝隊員們走去。
他往前靠一步,隊員們便往後退一步,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秦彥西目光犀利,打量了這群人一番,立馬看出誰是領頭羊。
他站定在楊森面前,似笑非笑,那笑容,狠戾至極:「你們跟雲弟鬧過矛盾,什麼矛盾,說來聽聽?」
楊森知道秦彥西是何許人也,他才不會傻到跟秦氏集團大總裁硬剛。
「矛盾?沒有吧,就是很尋常的拌嘴。」楊森面不改色地撒謊,隨即問隊友:「你們誰,跟雲少有過矛盾?」
「沒有啊。」
「沒有。」
一群人矢口否認。
秦彥西看人看事很準。
這群玩音樂的,連撒謊都不會。
臉上一個個,早就寫滿了做賊心虛。
「你們大概不知道我的手段,寧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放過一個!」
秦彥西的臉驟然陰沉下來,就連那狠戾的笑容都收住了。
他抬手,吩咐費眀:「把這群人都帶走,把他們的手都廢了。」
他輕飄飄的語氣,好像在說殺雞宰牛這樣的小事。
隊員們聞言,一個個都慌了。
「廢了我們的手?」
「對我們而言,手是最寶貴的,堪比性命啊!」
「森哥還給手買了上億的保險……」
「秦三少,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樣會引起音樂圈的公憤!你這是虐殺我們音樂人!」
「虐殺?」秦彥西餘光落在說這話的隊員身上。
下一秒,他臉上陰鶩的表情便如地獄的判官那般陰森:「你們毀雲靈雙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下場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