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朗知道自己話又說重了,他伸出手想安撫一下小哭包。記住本站域名
可雲琯琯卻昂起頭來,雙眸含淚,氣呼呼地罵了他一句,「壞小明,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她把司明朗當自己人,這才什麼都肯跟他說。結果這麼久了,司明朗居然還覺得自己是會讓天下大亂的妖女?一句句地說得這麼狠!
嗚嗚嗚,好委屈!
雲琯琯罵完就跑,飛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司明朗站在原地深深嘆氣,好像一遇到跟雲琯琯有關的事情,他就變得特別不理智,竟是連個孩子也哄不好了。
……
另一邊,薛琳瓏又去找林妃哭訴了。
林妃心裡煩躁極了,直罵她沒用!
——一個郡主,到底有多無能才會被自己的殺手背叛,還反過來被教訓一頓?
無奈除了薛琳瓏,林妃深知自己已無多少幫手。因此,雖說心中不屑,林妃卻依舊溫柔地為她擦了擦眼淚。
「沒關係,郡主莫要著急。你現在哭了,雲琯琯只會在暗地裡笑呢!」林妃低聲道。
林妃已有了新的計劃。
原本指望利用薛琳瓏和雲琯琯的衝突引起雲琅與曇國的矛盾,沒想到雲琯琯還挺心軟,一次又一次地放過兄妹二人!
身在皇家,心軟就意味著可欺!
林妃嘴角挑起笑意,招手叫薛琳瓏靠過來:「等到圍獵時,你就配合我,這樣……」
一轉眼,就到了秋獵的時間。
除了上場打獵,想展示羽毛的年輕人,還有許多官員家眷,在獵場上搭了個棚,一邊喝茶一邊圍觀。
因為難得出宮見人,一眾妃嬪皆是悉心打扮,甚至有幾位學過騎射的換上了胡服,也要下場。其中又以容妃與盛婕妤最奪人眼球,兩人都是華美艷麗的那一掛,大紅大紫,引得旁人好一番奉承!
這時,雲琯琯也進場了。
她穿著那身銀線繡錦鯉的青色騎射服,頭髮依舊束成高馬尾,素麵朝天,眼神透亮,瞧著英姿颯爽極了。她又不常在公眾場合露面,此時一現身,頓時還未訂婚的年輕公子皆是眼前一亮,紛紛找人打聽這是哪家的姑娘。
——而結果,自然是讓他們望而卻步的。
眼見眾人的目光與驚嘆盡數朝著雲琯琯去了,容妃和盛婕妤頓時拉下了臉,叫伺候的宮人都戰戰兢兢。
所有人都看著雲琯琯,司明朗也不例外。
見雲琯琯最後還是穿了他送的那身衣服,司明朗嘴角不由勾起一絲笑意,同時意味深長地在人群里掃視了一圈,重點看了看那幾位明顯對雲琯琯有意的小少爺。
嗯,都不怎麼樣。
儘管還在和雲琯琯鬧彆扭,司明朗此刻還是有些微妙的志得意滿。
一旁的雲承弼自然不知道面色沉靜如水的司明朗內心竟然如此豐富多彩,驅馬來到他身側,笑道:「小明,與朕來比比,叫朕看看你繼承了東陵王幾分本事。」
司明朗:……
自從又一次偶然聽見雲琯琯叫他小明,雲承弼在輕鬆些的場合偶爾也會這麼叫。
但別人是皇帝,他又不能甩臉色!
司明朗只得假笑:「臣自然遵命。」
此時,林妃卻是款款走來,身後還帶著同是一身騎射服的李容仙!
「皇上,往年都是這樣的比法,叫臣妾與姐妹們都看膩了!」林妃笑道,「今年不若再加些別的規矩!」
雲承弼對這些小事很是寬容:「你且說來聽聽?」
林妃看向李容仙:「往年都是男子下場打獵,臣妾瞧著今年倒有好些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兒家,不好叫她們埋沒了!不如皇上與世子各自再帶一位女子從旁協助,也為大家添些看頭如何?」
她帶著李容仙來,顯然就是要李容仙去幫雲承弼的!
雲承弼一想,倒覺得這點子可行。獵場早叫人清理過,又有許多侍衛隨從,危險性其實不大,更何況若是帶著李容仙,恐怕她功夫比自己還好呢!
可司明朗……
雲承弼想到什麼,不由皺眉,看向雲琯琯。雲琯琯一驚,連忙後退兩步。
皇帝老爹,別開玩笑,我只是覺得這身衣服好看還應景才穿的!
雲琯琯哪裡會什麼騎射啊,更別提幫司明朗了!
這時,身後的司琳琅上前一步,主動道:「既然如此,便由臣女來幫世子吧。」
一番商討後,林妃這個主意倒是叫大家都絕口盛讚,規則便定了下來。雲承弼與司明朗兵分兩路,雲琯琯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跟著司明朗去看熱鬧了。
雖然還沒和好……但不妨礙她看熱鬧嘛!
而且又不一定是看司明朗,她分明是來看琳琅的,嗯!
原本只想偷偷跟上去瞧瞧,雲琯琯沒想到,自己這金手指威力這麼大,兩人還沒開始尋找獵物呢,那些兔子山雞便紛紛追著雲琯琯的腳步躥了出來!
司明朗和琳琅一愣,自然是全盤收下。
而另一邊的雲承弼接到消息,心情就不怎麼美妙了。
——司明朗那邊多出來的獵物可都是從他們這邊跑過去的啊!
不消半柱香時間,司明朗都打了小半車獵物了,此消彼長,雲承弼卻顆粒無收,僅僅在後面撿了兩次漏!
雲承弼看著那兩隻可憐的兔子,黑著臉。
琯琯怎麼盡幫著外人!
……把公主給朕叫過來!
雲琯琯收到消息,樂不可支,但到底給了雲承弼面子,騎著馬就屁顛屁顛地趕過去了。結果等雲承弼盆滿缽滿了,那頭琳琅又派人來找她,說是連到嘴的獵物都跑了!
——什麼琳琅,分明是司明朗那個死傲嬌說的吧!
雲琯琯一邊吐槽,一邊又轉了回去。來來回回幾次,幾人打獵倒是打開心了,反倒把雲琯琯個看熱鬧的累的夠嗆!
這算個什麼事啊!
等兩邊終於都照顧到了,雲琯琯決定撒手不幹了。這熱鬧看的比當事人還累,她是出來玩的,可不是來打工的!
沒想到,剛在無人的陰涼處歇下,雲琯琯又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薛琳瓏?你找我有事?」雲琯琯訝異。
薛琳瓏看起來面色罕見的沉靜,甚至有些低落:「我是來向公主道歉的。」
這薛琳瓏又在鬧什麼么蛾子?
雲琯琯一聽這話就頭疼:「沒有別的事你還是回去吧,我想休息。」
沒想到薛琳瓏不但沒跳腳,還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在曇國時,也時常隨同父皇一起去打獵。眼下卻再也沒有機會了。公主,我為你,也為曇國添了許多麻煩,如今沒法償還,只能想法子贖罪了。」
說罷竟是向雲琯琯行了個大禮,轉身向獵場深處跑去!
雲琯琯一驚,薛琳瓏這是突然想自殺?
獵場深處可是有猛獸的!
人命關天,雲琯琯來不及考慮,翻身上馬便追了過去!沒曾想薛琳瓏跑得不快,卻七拐八拐失去了蹤影,雲琯琯突然聽得馬匹長長一聲嘶鳴,竟是突然發狂,將她甩了下去!
只見馬兒的脖子上,赫然勒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糟了,這是薛琳瓏的陰謀!
雲琯琯不慎鬆手,被狠狠向外甩去。千鈞一髮之際,她拿起胸口的金哨子,吹出尖銳短促的響聲後,重重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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