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一段姦情,兩張情書

  這兩個人怎麼會湊到一起?成何體統!

  況且也沒有接到過消息說這兩人有什麼交情啊,難道……

  容妃一驚,頓時想到那日雲承弼本來是要去臨幸李才人的,沒想到半路被東陵世子拉著下了一晚上棋,這才沒去成。Google搜索

  難道東陵世子是故意不讓雲承弼臨幸她?如今又在御花園單獨見面,莫非是這二人有什麼苟且?

  容妃越想越覺得心驚,也是越來越相信這個想法,到最後興奮了起來!

  她早聽說雲承弼對這李才人另眼相待,在水榭外與其相談甚歡,正愁沒有李容仙的把柄不知如何對付呢!這不就有人送上枕頭來了?

  容妃冷笑一聲,計上心頭。

  從古至今,還沒有哪個被抓姦的妃嬪能有好下場!更何況司明朗一直偏幫雲琯琯,很是煩人,如今能一舉解決了,可謂是一石二鳥!

  ……

  翌日,雲琯琯正在同司琳琅打鬧,活動活動筋骨,沒想到司明朗和李容仙一人臭著張臉、捧著張紙便找了過來,見面時很是大眼瞪小眼了一番。

  這什麼情況,難道昨天自己走後這兩人又打起來了?雲琯琯一臉懵逼。

  「你們……找我有事?」雲琯琯指了指自己。

  李容仙冷笑一聲,揚了揚手上的信紙:「我今日收到了東陵世子的情信,趕忙來給公主看看,開個眼界的。」

  司明朗冷著張臉,不甘示弱地將信紙遞給雲琯琯:「好巧,我今日也收到了李才人的情信。」

  這……

  雲琯琯和司琳琅對視一眼,草草將兩封信都瀏覽了一番,雲琯琯眨眨眼,許久沒說出話來。

  「呃,你們同一天,互相收到了對方寫的情信,可以說是非常有緣……不行了哈哈哈哈哈!」雲琯琯一邊看一邊忍著笑,原本想打趣兩人一把,見他們臉色愈發難看,最後還是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她那天只是隨手摁了一下頭,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才怪!

  雲琯琯笑得打跌,琳琅也將頭偏至一旁,忍得相當努力。眼見司明朗和李容仙當真要打起來,連耳朵都紅了,這才收斂了些。

  「好了,好了。」雲琯琯抖抖信紙,抹了把笑出的眼淚,開始說正經話:「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替你們牽了這個紅線,恐怕是後宮有人見李才人受寵,看不過眼,這才抓了這個小辮子吧。」

  此時最好的辦法便是將計就計,引出背後的真兇!司明朗和李容仙自然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跨過這個心理障礙了……

  司明朗深吸一口氣,額頭上青筋跳動,若是表情能殺人,此時方圓百里都已經寸草不生。

  「信上約了我與李才人晚些時候在御花園見面。到時一定會有人帶著皇上前來……抓姦,那領路的人定然與此事脫不了干係。」

  李容仙也是點點頭,又補充道:「不過也極有可能是被推出來的替罪羊,但順藤摸瓜,總能找到些線索。」

  雲琯琯欣慰地點點頭,這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嗎!

  既然沒有異議,她就可以開始發揮自己的劇本功底啦!

  幾人簡單商定了計劃,眼看信上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雲琯琯和司明朗便找了個地方藏起來,只留李容仙在外頭開始了第一場戲——

  李才人撲蝶。

  雲琯琯躲在暗處看李容仙的大戲。

  真是做作得行雲流水毫無痕跡,雖然內心可能早就尷尬得抓出了三室一廳,面上卻是一派少女的輕鬆喜悅!

  雲琯琯滿意極了,司明朗卻是想起那封情書,表情怪異。

  算著時間,司明朗便也走了出去,與李容仙相會。

  兩人一見面,頓時……十分尷尬地聊起了天,只盼望雲承弼快些帶著他的妃子們來救救他們。

  好在幕後主使很給面子,不出片刻,雲承弼便被容妃和林妃一同領著過來了,正巧撞見李容仙與司明朗言笑晏晏的一幕!

  哼,果然不出所料。容妃暗自得意。

  雲承弼也一皺眉,他聽說李容仙和司明朗有私情一時,最開始覺得荒謬,如今即便親眼看到也將信將疑!

  「你們在做什麼?」

  正待雲承弼要上前聽聽二人的說辭時,雲琯琯帶著一身草葉,恰到好處地鑽了出來!

  「父皇,你怎麼來了?」雲琯琯驚訝道,「兒臣見今天天氣好,特地約了李才人一起出來玩呢!」

  李容仙配合地上前為雲琯琯拍了拍衣裳:「公主怎麼這麼不小心,好好的新衣服又給弄髒啦。」

  雲承弼自然更相信雲琯琯,當即看向容妃,要聽她的解釋!

  容妃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雲琯琯,更是暗恨她幾分,只能狡辯道:「公主一向與世子、李才人交好,怕是特地為二人打掩護的吧!」

  沒想到雲琯琯連裝都不裝,一下笑出了聲:「是呀,容妃娘娘說的不錯!」

  正當容妃一時不知如何接話時,雲琯琯掏出兩個人的情信,交到雲承弼手中:

  「兒臣的確是在打掩護,就為了看看是誰如此惡毒,要中傷世子和李才人!」

  雲琯琯流暢了解釋一波來龍去脈,最後拿出了兩封偽造的情信,呈給雲承弼。

  「父皇,你看這兩張假信。砌詞拙劣,但所用的紙張和墨水都屬上乘,根本不是李才人能用得起的!皇叔一向樸素更不會用這樣招搖的東西了。」

  李容仙立刻跟雲琯琯打配合,咚地一聲就跪倒在地。

  「不錯,皇上,臣妾進宮時日不長,便遭人如此陷害,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

  雲承弼一看,哪裡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當即安撫李容仙:「這次委屈你了,朕欲晉你為正七品貴人,你莫要生朕的氣。待朕回去後便催促太醫院,儘早為你把脈檢查身體。」

  ……怎麼最後還是回到晉位份和侍寢了!

  「……多謝皇上!」李容仙顫抖著聲音,淚水從眼角緩緩流了下來。

  嗚嗚嗚,白演了這一早上,怎麼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容妃氣得要嘔血了,她辛辛苦苦費勁,結果直接給李容仙送了晉升得寵的機會?都怪那個雲琯琯!

  她趕忙勸道,「皇上,這恐怕不妥吧……」

  雲承弼一看便知這蠢事是容妃做的,見她還有臉阻攔,黑著張臉拂袖而去。

  容妃提著裙子,緊緊追在後頭,欲哭無淚。

  「皇上,等等我呀。」

  雲琯琯也苦著一張臉。

  雲承弼都下了吩咐,這下李容仙的體檢是逃不掉了。果然,當日下午便有太醫前往李容仙宮中替她檢查身體。雲琯琯只得以陪伴為由,捏著金針在她身側,嚴陣以待。

  「李才人,微臣這就為您把脈。」

  雲琯琯聽著聲音無比熟悉,探頭出去一看——

  媽耶,怎麼是那個正直的小太醫江喻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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