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司明朗和琳琅都是很小心的人,怎麼會被一些手無寸鐵的百姓給衝散?
這也太快了!
雲琯琯下意識覺得不對勁,就要先跑出人堆,沒想到這時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手,拿帕子捂了她的嘴便用力拖拽著她向外擠!
帕子上有迷藥!雲琯琯一驚,連忙屏住呼吸,好在反應及時吸入的不多,應該不至於暈過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雲琯琯沒想到,出來逛一趟街竟然就讓她遇到了人販子!
在前世,人販子這種專挑女人孩子下手的罪犯即使是在牢里也不受其他獄友待見,更別提雲琯琯這種潛在受害群體了!
好在她同琳琅學了許多自保手段,倒也不慌,反倒是這人販子今天撞到她手上,雲琯琯打定主意要讓他好好喝一壺。
她裝作被迷暈的樣子被向外拽了幾步,到了僻靜的地方,趁那人販子不注意,猛地取出幾根金針來,往那人販子身上一紮,自己則運起輕功脫身!
只聽那人販子慘叫一聲,恨恨地大喊:「這小丫頭懂武功,快一起上!」
差點忘了,人販子一般都是團伙作案!
只見前後突然冒出好些臉色不善的壯漢,其中為首的還舔了舔嘴唇:「這丫頭長得不錯,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雲琯琯一陣惡寒,心中也是有些慌亂。
她身上帶的金針不多,就算懂些武功,也擺不平這麼多壯年男性!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與我同路的人就在附近,要是我在這裡出了事,你們一個也跑不了!」雲琯琯高聲說道,希望能拖延時間、吸引司明朗二人的注意。
人販子團伙皆是哈哈大笑,卻也看懂了她想做什麼,一句廢話也不再說,便蜂擁而上!
雲琯琯狼狽躲避,金針很快就用完了,她只能大喊救命!可人販子都很有經驗,弄出些動靜就讓人注意不到她的呼救聲了。只怕外頭的雜耍藝人也是和他們一夥的!
就在雲琯琯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閃過,重重打在那領頭人的後腦勺,只聽他痛呼一聲,雲琯琯定睛一看,這不是司明朗和琳琅最愛的扔石頭砸人環節嗎!
她頓時也不慌了,大喊:「我在這裡!」
又是幾顆石子唰唰飛過,幾個人販子應聲倒地,其他人也明白有人搭救、這次怕是不成了,當即果斷扔下那幾個生死不明的同夥,頭也不回地逃了。
「這麼多人還敢亂走,現在知道怕了?」
司明朗帶著琳琅從暗處上前,看著雲琯琯明顯受了驚嚇的樣子,也是心有餘悸。
都這時候了,司明朗怎麼還不能安慰她兩句啊!
雲琯琯癟癟嘴,淚水在眼眶裡打起轉來。
司明朗哪裡見得了她落淚。
有印象以來,這小妖女幾次落淚還都跟他有關,他也不知道這輩子是他們誰欠了誰。
「別哭,是我錯了。」
司明朗服了軟,上前拍了拍雲琯琯的頭,放緩了聲音:「我再也不會弄丟你了,琯琯,對不起。」
雲琯琯昂頭,見到少年面帶羞愧之色,濃密長卷的睫毛微微顫動,眸底溫潤,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她這才發現,司明朗比之前高了,白了,更好看了。
哼,那也是個只會惹她生氣的笨蛋皇叔!
雲琯琯撇嘴,「那你說那個荷包上的究竟是狐狸還是烏鴉?」
司明朗:……狐狸吧?
一旁看戲的司琳琅樂得合不攏嘴,指鹿為馬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
經過此事,幾人也沒了逛街的閒心,直奔香料店而去。
誰知,到了香料店的鋪子,雲琯琯才發現,這賣的哪裡是香料,分明就是個糖鋪子!
向小二一打聽,才知道香料店好幾天前便匆匆搬走了,聽聞是老闆家中出了事。
「各位客官,實不相瞞,我們幾個夥計先前都是在香料店做活的,沒想到老闆說走就走,連上個月的工錢都沒結呢。」小二嘆了口氣,這才臉上堆笑地招呼他們:「幾位來都來了,不妨也進來看看,我們這裡的吃食,尋常地方還見不著呢!」
「也好,正巧我們也有事問問先前的幾個夥計,勞煩你把他們都叫出來吧。」
三人對視一眼,相互交換了個眼色,便點點頭,走了進去。
那小二連忙應是,在他們身後,卻是眼神一暗,不動聲色地打了個手勢!
此時幾柄暗器破空而來,店裡幾個忙活的夥計突然不知從哪掏出匕首,就直直衝向三人!雲琯琯起先嚇了一跳,在司明朗與琳琅擊落了暗器後,頓時又只覺得刺激起來!
這些人也太不敬業了,店裡做粗活的人,手上卻白白淨淨,連指甲縫都是乾淨的,這演技還有待提升啊!
雲琯琯護好自己不給二人添麻煩,三下五除二,店裡的殺手便都被打倒,捆到了一處。
本來還以為要空手而歸了,沒想到這些人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還真是貼心!
雲琯琯心懷感激,笑眯眯地上前準備盤問,忽然外頭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聽著像是訓練有素的侍衛!
也來不及盤問了,司明朗知道自己不能暴露,連忙尋了個裡間躲起來。
雲琯琯回頭一看,這領著十幾個侍衛過來的人,居然是容子墨!
「公主,司姑娘。」容子墨見到她們卻並不驚訝,打了個招呼,開口解釋他的來意。
原來容子墨是在帶人追查先前的人販子團伙!沒想到在路邊抓著了幾個被打傷了暈暈乎乎的人販子,有幾個身上還扎了針,一問才知道,是有一行人朝著這個方向過來了。
聽形容像是出宮的雲琯琯。容子墨擔心,便也帶人趕來。
「原來是這樣,謝謝容大哥了!」雲琯琯笑道,「我和琳琅本想來追查時疫的事,沒想到一進門就有幾個殺手圍攻,琳琅剛剛把他們擺平,正好麻煩容大哥幫忙盤問了!」
容子墨自然一口答應,心中卻有些疑惑。
方才分明聽那人販子說還有一位年輕男子同行,他本以為是二人帶了個護衛,可雲琯琯為何要這般掩藏?
疑心歸疑心,容子墨最終也沒有問出口,而是協助調查了起來。
天色漸沉,雲琯琯便帶著琳琅先返回宮中。
雲承弼早收到了容子墨的消息,說雲琯琯到人販子手裡走了一趟,頓時著急得連飯都吃不下了!
待與二人見了面,雲承弼臉色一垮,也不看雲琯琯,徑直衝著司琳琅道:「公主出宮做這麼危險的事,你不攔著便罷了,還叫公主險些被人販子拐走,晚點自行去領罰吧!」
司琳琅見他沒發現司明朗的事,只有鬆了一口氣,哪裡在意這小小懲罰?當即便一行禮,準備應下。
雲琯琯卻知道皇帝老爹這是著急,又不好衝著自己發脾氣,這才牽連了琳琅呢!她連忙將琳琅擋到身後,沖雲承弼好聲好氣地求情:
「父皇別生氣,是我自己不小心和琳琅走散的,不怪她!而且琳琅救我也很及時,就算有錯,也將功抵罪了,父皇可不能再罰她!」
司琳琅見她這點小事也護著自己,心中泛起暖意。
雲琯琯為了轉移話題,主動談起此次出宮調查的結果。容子墨那邊的調查已基本確定時疫一事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故意傳播到宮中,而這幕後主使……
「父皇,時疫剛剛蔓延,連太醫院都還在研究,林妃娘娘卻突然拿出了方子,我覺得很可疑。」雲琯琯道。
雲承弼正待說些什麼,趙琦卻突然進來,打斷了三人的談話。
「稟皇上,林妃娘娘在外頭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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