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承弼看出了雲琯琯的疑惑,趕緊解釋道:「琯琯,這次是林妃通過林家拿出了醫治時疫的方法,功勞最大,也算是抵了之前的過錯,朕這才召了她入宮。Google搜索」
醫治時疫的方子?
雲琯琯一時不解,方子分明是琳琅提出、再由司明朗從東陵千里迢迢帶了草藥來,與林妃有什麼關係?
可司明朗私自離開東陵入宮也是重罪,她不能為了爭功勞將司明朗賣了。
雲琯琯只得忍了下來,悶悶道:「兒臣也要多謝林妃娘娘的方子,這才撿回一條命。」
林妃見她吃癟,心裡暗爽著呢,面上卻又是那副端莊賢淑的模樣。
她落落大方地回禮:「本宮先前對公主多有誤會,也做了許多錯事,如今也希望公主莫要責怪,從前恩怨便一筆勾銷了。」
哼,從前的一筆勾銷了,往後必定還有新的呢!雲琯琯假笑。
司明朗的功勞沒了,江喻洺的功勞卻還是要替他爭一爭的!雲琯琯拉著江喻洺上前一步道:
「父皇,此次抗疫成功,江小太醫也功不可沒。江太醫冒著生命危險前來為林才人和宮人們診治,自己也染上了病險些喪命,父皇可不能不重賞他!」
雲承弼自然聽說了太醫院無人敢去,只有江喻洺肯只身前往的事,對這個年輕太醫也很是賞識。
「自是要賞,江小太醫當與林妃一同占這個頭功!不知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大可同朕說說。」
江喻洺方才就看林妃拿著藥方顛倒黑白很是不爽了,心裡一動,也是恭敬地回道:「皇上,微臣沒有什麼想要的,只是這醫治時疫的藥……」
他正準備將琳琅提出藥方、東陵又派人送了藥材的事說出來,誰知雲琯琯眼看不對勁,連忙偷偷在後面踢了他一腳!
這笨蛋太醫,若是說出來,皇帝老爹定要特意詢問東陵是誰送來了藥材,司明朗哪還能瞞得住!
江喻洺一噎,最後還是轉了話鋒:「這藥湯全是由公主和公主的侍女們親手熬製,這些天來很是辛苦,況且公主最開始發布的幾條措施也十分有效,還望皇上加以推行,並一同嘉獎公主!」
雲承弼聞言,見他不提要求、反而心念著防治的法子,還替雲琯琯邀功,更是高看他一眼。
「不用你說,朕自然也要好好獎勵朕的公主!」雲承弼大笑著將雲琯琯拉到身邊。
而後當場宣旨,特許林妃回曇華殿居住,江喻洺則升了官職又加了月銀,以後不用再守在太醫院值班了。兩邊的家人也都各自得了些利益。
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太醫憑什麼和自己一起受賞?林妃本來還挺高興,這下又不爽了,連帶著給江喻洺也記了一筆。
而雲琯琯……雲琯琯得了一大桌子吃的,雲承弼又臨時給她加了兩盒容妃宮裡的點心。
——開玩笑,雲琯琯想要什麼雲承弼還能不給?賞賜給外人看看,做個樣子便罷了!
至於淪為特產點心生產商的容妃是個什麼心情,就沒人知道了。
雲琯琯得了點心,壓榨一波容妃,心情到底還是好了些。
她酒足飯飽將點心拎回去,準備造福一下縮在房裡不能出門的司明朗。
誰料,雲琯琯偏在自己宮殿門口碰上了前來探望的容子墨!
容子墨笑了笑,向她打招呼:「先前聽聞公主感染時疫,內心十分不安,一開宮門便急忙進來探望了。公主可還好?」
雲琯琯很感動他關心自己,可還是尷尬住了。
總不能別人大老遠跑一趟,門口說說話就回去吧?按理應當請容子墨進去喝杯茶,可司明朗在裡頭大搖大擺的,若是被發現什麼痕跡怎麼辦?
大腦里飛速閃過幾個念頭,雲琯琯還是忍痛將手裡的點心遞了過去,嘆了口氣:「容大哥來得正好,這是容妃娘娘宮裡做的點心,我想著你封閉期間也許久吃不到了,便給你帶了一盒。」
這,怎麼說著說著就送起點心了?容子墨疑惑,而且雲琯琯平日裡不是最喜歡這些點心嗎?怎麼不留著自己吃?
雲琯琯見他咬鉤,便繼續演:「先前染上時疫,雖說現在痊癒了,但是總覺得身體有些虛,連胃口都不好,這點心容大哥就帶回去吧。」
——其實容子墨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方才的一大桌子菜,起碼一半進了雲琯琯的肚子。但他總不至於特地去跟皇帝求證雲琯琯胃口好不好吧!
容子墨見狀,也不好意思再打擾她休息,還是接過了食盒:「既然如此,那我等公主身體好些再上門探望,到時候一定還公主一盒點心。」
雲琯琯這下是真感動了!
兩人相互道別後,雲琯琯兩手空空地進屋,司明朗自然聽到了外邊的動靜,眼見著雲琯琯帶給他的點心沒了,拉著一張臉,很是裝模作樣地說自己餓了。
雲琯琯一樂,她這麼大個宮裡,雖說點心沒有容妃那的好吃,還能餓著司明朗不成?
但難得見司明朗這般無理取鬧,雲琯琯拿出哄小孩子的耐心,從袖口裡掏出一方手帕,打開後,只見裡頭方方正正地包了一塊綠豆糕。
這還是剛才她從飯桌上薅回來、準備自己當飯後甜點的呢!
雲琯琯將手帕遞至司明朗面前:「喏,吃吧,可別叫別人以為我虐待東陵世子!」
司明朗繃不住,一下笑了出來。
兩人最後把綠豆糕一人分了一半,正笑鬧時,江喻洺卻到了。江小太醫不像容子墨那樣懂禮貌,他擔心雲琯琯的身體來給她複診,侍女便沒攔他,通報了一聲便放了進來。
這倒是沒什麼……可司明朗還在房裡啊,現在出去鐵定要撞見的!
雲琯琯手忙腳亂,最後狠狠地將極不情願的司明朗塞進衣櫃,轉身出門去迎江喻洺了!
雲琯琯還要社交性假笑呢,誰知江喻洺一進屋,意味深長地看了雲琯琯一眼,開口便是:「我在病中看見東陵世子了。他如今還在公主這裡吧?公主,這可是欺君之罪!」
他那日便覺得司明朗這個名字耳熟,再一細想,這不就是先前已經出京的東陵世子嗎!
雲琯琯一驚,險些嚇得咬了舌頭!
「沒有,是你病太重看錯了!」雲琯琯連連否認。
江喻洺卻不管她,瞧見地上灑落的點心碎屑,他撥開雲琯琯,便順著綠豆糕掉的渣,徑直走向了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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