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食客一個個摩拳擦掌就要上來和雲琯琯他們對線,司明朗無奈極了,正擺開架勢準備撂倒幾個再說,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道氣勢十足的女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先住手。」
抬頭看去,一眼便是個高挑美艷的女子,身著勁裝,打扮利落,卻也掩蓋不了她的絕色。只是手臂上裹著繃帶,上頭有血跡滲出,才平白多了幾分不可靠近的野性。
她一聲令下後,周遭居然安靜下來。這些無組織無紀律的百姓竟都乖乖聽從指揮,還自動分開一條道路,讓她能走上前來。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懂行。酒館內,還有人小聲詢問:「這人是誰呀,怎麼如此大陣仗?」
旁邊同行的人便踢他一腳:「閉嘴,前段時間赫赫有名的賞金獵人沒聽過?抓假公主就抓了十來個了,武功高強、自己還是個絕色美人,你怎麼連她都不知道?」
雲琯琯:……
賞金獵人?
專門打假?
……打的還是她的假?
這時,待賞金獵人走近了,雲琯琯才發覺她的身形極為眼熟。等到看清楚臉後,雲琯琯忍不住驚呼一聲:「路榮?!」
沒錯,這赫赫有名的打假賞金獵人,正是路榮。
路榮聞言,下意識皺了皺眉:「你認識我?」
雲琯琯如遭雷劈,正想問路榮如果不記得她了還為什麼要抓假公主,又聯想到路榮該不會也中蠱毒失憶了,繞了半天,才猛地反應過來:得了,路榮估計是把她也當成假貨了。
她沒猜錯,路榮此時正看著眼前十分逼真的『贗品』,驚疑不定。
一來,這假公主從容貌舉止上,當真是半點破綻也無,穿衣打扮也是雲琯琯的風格,腰間掛著存有金針的小小荷包,更是細緻入微。
再有,她身邊跟著的黑衣女子,五官與司明朗至少有七八分……不,九分相似。話說回來,為什麼是女子?
諸多古怪之下,路榮也不敢妄下結論。
最近雲承弼中毒一事不知從哪兒被傳了出去,雲琅內部也跟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全天下都知道雲琯琯大概是雲承弼最大的軟肋,爭著想做這個吃螃蟹的人,派遣了各路奇人異士偽裝成雲琯琯的模樣,試圖深入雲琅,搶占先機。
容子墨不在,雲景煥如今又身份關鍵,不能冒險,這排查假貨、維護秩序的工作,便落到了李彥斌頭上。
然而假貨太多,亂子太大,李彥斌一個人是萬萬忙不過來的。
——路榮便是在這時趕回來了。
有她在民間幫忙,李彥斌的壓力也減輕了不少。然而兩人到底也不是什麼神仙,路榮手臂上的傷,正是同上一個假公主交涉時,被對方所傷。
不知眼前這一個,又打著什麼樣的算盤?
她沉沉望向雲琯琯,卻愕然發現,眼前這個相當逼真的贗品,正缺心眼地轉過身去,撩起頭髮,把脆弱的後頸暴露在路榮面前。
「你看你看,我的錦鯉印記……哎呀,我是真的雲琯琯,我當然認識你啊!」
路榮一愣,這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之前還見過錦鯉印記畫歪、顏色畫錯的,起碼這次的態度擺的很端正。
但云琯琯後頸處有錦鯉印記並不是秘密,各國更有許多人親眼見過,要臨摹下來,並非難事。
見路榮仍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雲琯琯有些急:「都說了是我,你們怎麼就都不信呢?」
「給你一個機會,證明自己。」路榮謹慎道。
好吧,那也沒辦法了。雲琯琯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掰掰手指,數落起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些小事。
什麼在林家酒館作威作福連吃帶拿,最後連廚子都一道打包帶走啦,什麼被司明朗從棺材板里抬回去、路上還吃零食灑了一地啦……雲琯琯很起勁地說起了自己的缺點,貪吃、愛玩、不聽勸,等她一通說完,路榮還沒說什麼,周圍的圍觀群眾倒是發話了。
「我們的公主不可能是這樣的!」酒館老闆帶頭叫嚷。
雲琯琯:……她應該說感謝嗎?
這迴路榮倒是真有些驚訝了,還挺像那麼回事?
「說了這麼多,公主遠嫁東陵,成了東陵王妃。」路榮目光轉向一旁的司明朗,「你莫要告訴我,這位姑娘是東陵王?東陵王可沒有如此相似的姐妹。」
司明朗一口氣哽在喉嚨口。
本來想就此收聲,誰知雲琯琯從旁一瞪,他立馬就明白了。今天這不當著所有人面自爆還不行了!
「我……我是男扮女裝。」司明朗痛苦閉眼,「我同琯琯成婚時也是男扮女裝……」
「你還是閉嘴吧。」誰知路榮忽然有些生氣地打斷他,「要不是東陵王非要娶走公主,哪來的那麼多破事!」
司明朗:……
說了一通,路榮最後堅持認為,這些都是可以調查出來的,司明朗也是可以女扮男裝特意營造真實感的,總而言之,還不夠。
……還有什麼事可以證明?
雲琯琯苦思冥想。與路榮有關……路榮,李彥斌……李彥斌?!
她精神一振:「李彥斌之前男扮女裝替李容仙進宮!你跟他這麼熟了,這事你肯定知道!」
路榮:???
這種宮闈密事,就不是尋常人能得知的了。但路榮一時半會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雲琯琯一看她有所動搖,連忙趁熱打鐵,一把拽過了司明朗。
「你看,李彥斌當時把兩個橙子塞胸里,大概……這麼大?」她伸手在司明朗的假胸上比劃出一個C杯。
司明朗略微皺眉……最後反駁了雲琯琯:「我覺得比這大一些,比我穿女裝時大上不少。」
「不要小看自己,你女裝的時候也很大!」雲琯琯握緊拳頭。
司明朗:「我沒有——」
兩個人就著司明朗和李彥斌誰女裝胸大一事,正要展開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辯論,路榮終於扯了扯嘴角,心裡懷疑消了個乾淨。
「好了別吵了!我信了!」
再吵下去,李彥斌面子還要不要啊?
……
「情況就是這樣。」
幾人終於相認,找了個無人之處交流了一下情報。知道現在雲琅不太平,雲琯琯愈發著急:「好了,快帶我回宮去見父皇,我擔心……」
誰知,路榮卻面露難色。
「怎麼了?」雲琯琯心裡一緊,莫非皇宮出了別的大事?
路榮這才嘆了口氣,緩緩道來:「先前有個十分逼真的假公主……除了李彥斌的事,其他說辭同你一模一樣,我帶她去見了陛下,然後……她險些將陛下刺死。」
「父皇受傷了?」雲琯琯著急道。
何止受傷呢?好不容易挑出一個,以為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正準備掏心窩子說幾句話,誰知對方拔刀便刺……這種心理陰影,可不僅僅是受傷那麼簡單。
「總之,陛下現在將自己關在屋裡,誰也不願意見。」路榮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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