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裡,司洵可謂是經歷了大起大落。記住本站域名家長會前他還是一國權臣,權柄滔天,一些人越過司明朗都要上趕著巴結他;而一夕之間,他便被打成叛黨,與殺手組織勾結,人人唾棄。
再加上始作俑者王氏不見蹤影,司洵雖說與天機閣沒有直接關係,應當不會受到重罰,可到底被王氏連帶。事情沒有落定,他反而備受指摘。
這種情況下,司洵也只好大門緊鎖,概不見客。
司洵做縮頭烏龜,其他人還好,無非路過時罵兩句,可卻急壞了以劉秉臣為首的司洵黨羽。
「都說司洵和天機閣有所勾結,這也沒個准信……」劉秉臣來回踱步,心裡犯起了嘀咕。
若無事發生,司洵不會躲著不見人。可若真和天機閣有所勾結……司洵居然還能有命在?
真要如此,也不知他和司洵扳倒司明朗的計劃,還能不能實現?
劉秉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實在找不到門路去見司洵。也不知司洵那兩個女兒如今還在不在?
……對了,司洵那大女兒司琳琅,不就同他兒子相識嗎
劉秉臣精神一振。
「來人!把你們少爺給我叫過來!」
……
劉澤文相當無奈地站在司洵府邸附近的大路中間。
先前有人替他和司琳琅做媒,二人的確是能說上兩句話。可那次相親,吃癟的可是他啊!
那司琳琅簡直不可理喻,半點沒個女子的模樣,還說的頭頭是道,他劉澤文怎麼可能娶這樣的女人!
劉澤文覺得是他嫌棄司琳琅在先,因此現在變成他有事相求,劉澤文便格外抗拒。
——然而再抗拒,這也是他爹好生交代的正事。
劉澤文無法,在路上等了半天,總算是攔住了出府的琳琅。
「你是……」琳琅皺著眉,一眼認出,「劉澤文?」
足以可見她對劉澤文有多念念不忘……如果覺得一個人腦子有病也是念念不忘的一種。
要在平時,她說不定還有閒心再教育劉澤文兩句,可如今琳琅正因為王氏的事,心情跌落到谷底,一看劉澤文便知他是為打探這件事而來,又哪裡能給他好臉色?
因此,還不等劉澤文開口寒暄,琳琅便斬釘截鐵:「若你沒什麼急事,我趕時間。」
她冷言冷語的模樣很有氣勢,劉澤文給她唬得一愣:「那……那我稍後再來?」
「那你三個月後再來吧。」司琳琅隨口道,「我要陪世子妃回一趟雲琅,不知多久才能回來,這便要出發,恕我不奉陪了。」
劉澤文立馬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
他惱羞成怒:「你這愛搭不理的模樣做給誰看?知不知道你們司家不比從前了?天機閣那種東西也能沾上,世子沒把你們打成逆黨,你們是不是逆黨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嗎?如今劉家念著司大人的好,父親特地派我前來慰問,你卻給我擺架子?你又算什麼?」
這一通破口大罵吸引來不少的路人。縱然琳琅再怎麼討厭此人,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只是如此對司家、對她的羞辱,琳琅又豈能置之不理?
「你……」她正要發作,手臂卻不知被誰拉住。
——段期從她身後緩步走了上來。
「劉大少爺既然知道世子尚未給此案下定論,便該清楚,你說的這話算是污衊吧?」段期搖著摺扇,氣定神閒,「還是說劉少爺手眼通天,連世子都尚未查清的事,你便替世子下了定論?」
「你又是誰?我同司大小姐說話,也輪的上你插嘴?」
劉澤文眯眼看向段期。見他生的俊美,只當是個攀附司家的小白臉,更是不屑了,伸手就要將段期推開:「讓開,別擋著路!」
段期被他推的一個趔趄,當即氣不過,便要還手。誰知劉澤文還是練過些三腳貓功夫,哪裡是段期這種養尊處優的人打得過的?
還沒交上手呢,他便被劉澤文一下掀翻在地。
「小白臉就是小白臉,逞什麼能啊!」劉澤文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又往他身上補了兩腳眼看著還又要動手。
原本還在犯愁的琳琅見狀,頓時支棱起來。她正愁找不到理由教訓劉澤文一頓呢,段期這便給她送枕頭來了!
「劉少爺縱然有千般道理,如此折辱我的朋友,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司琳琅立刻上前,伸張正義。
琳琅上前一步,將他的手腕給架住。劉澤文原本就對她心有怨氣,拳頭一揚,竟是要對琳琅動手!
然而劉澤文那點拳腳功夫,跟琳琅的差距,大約是他和段期之間差距的……十倍有餘吧。
只見琳琅輕飄飄一避,抓著劉澤文的手臂順勢向前牽引,而後摁住他的後腦,發狠使勁往地上狠狠一摜——
「嘶!」在場觀眾心中都痛的倒抽一口涼氣。
劉澤文更是痛叫出聲。他身後侍衛反應過來,正要為他出頭,琳琅二話不說,三拳兩腳便把他們盡數放倒,在劉澤文爬起來向她討說法之前,拉上段期飛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段期先是挨了打,如今又給琳琅拉著狂奔一路,差一點就背過氣去。
「停、停……」他喘著粗氣,死活不願意再動彈了,「他估計鼻樑都給你摔斷了,沒空來找麻煩。」
「咳咳。」琳琅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些,「那劉澤文著實煩人,我一時沒忍住。」
「犯不著同我解釋,我也看他不爽。」段期翻了個白眼,「不過……」
「不過?」
「你這麼能打,他打我之前為什麼不直接動手!」段期憤憤指著身上的淤青,「害我白白上來替你出頭!痛死我了……」
琳琅一攤手:「沒辦法啊,主動打人和正當防衛是有區別的。」
不過段期到底是為了替她解圍才受的傷,琳琅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便上前給他檢查傷口。
「誒你慢點,痛痛痛——」段期臉色一變。
然而琳琅檢查了一番,劉澤文本就是個花架子,段期又懂得給自己卸力,這傷瞧著好大一片,其實不過是看著嚇人。
看著段期仍然嗷嗷叫喚的模樣,琳琅眼神頓然變得嫌棄。
「行了,沒多大事,藥也不用上,回去躺著吧。」她拍了拍手,把段期扔在原地,「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再來找我,我負全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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