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後,雲琯琯穿戴整齊,在客廳里同上官蕾母子三人大眼瞪小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上官兩兄弟看著她,只覺得熟悉又陌生,屢次欲言又止。
他們的宋先生,怎麼一下子就變成堂嫂了?上官蕾按著兩人的頭,好幾次示意他們打招呼,兩人硬是沒能叫出聲。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上官芫華無措,上官芫祈沮喪。前者好歹還磕磕巴巴地叫了一聲,後者索性嘴巴一閉,怎麼也不願開口了。
雲琯琯看在眼裡,知道他們有些為難,也不在意,只十分溫和地出聲:「稱呼只是形式,不用太拘束,叫我世子妃、琯琯都可以,若你們不習慣,還叫我先生也行。」
上官芫華最先調整過來,他精神抖擻地喚了句「先生」,又麻溜湊到雲琯琯身邊,扯著她左看右看。
「完全看不出來……先生用的易容術好神奇啊!」上官芫華捶胸頓足,「這麼久了,我們竟一點也沒看出端倪!」
「先生的易容術是哪裡學來的?也能教教我嗎?」
「還有上次……」
上官芫華打開了話匣子,嘰嘰喳喳叫開了,這會兒想學武、那會兒又想學易容術,還是沒個定性。
——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雲琯琯忍不住笑出聲,雖然如此,但上官芫華是個挺可愛的性子,如今也不招人煩就是了。
等上官芫華暖好場,上官蕾便上前來,將她手中的半塊東陵令交到雲琯琯手上。
「如今你與世子都證明了,你們有帶領東陵走向輝煌的能力與魄力,這東西該物歸原主。」上官蕾臉上是少見的柔和與釋然,「還有那盆毒花,也已長成,可以交給雲琅國君了。」
「多謝小姨了。」雲琯琯也不推辭,乾脆利落地接過。
雖說如今東陵令更像是一種錦上添花的象徵,也是司明朗應得的。
更重要的是,那盆毒花可以救雲承弼的命,無論從前發生過什麼,雲琯琯都發自內心地感謝上官蕾。
「我才該向你道歉,」誰知上官蕾搖搖頭,居然說道:「宋先生。」
她起初確是對雲琯琯有偏見,可不得不說,若不是雲琯琯,以及她身為宋糯時那些所作所為,上官蕾或許永遠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
上官芫祈和上官芫華兩兄弟,或許也會一直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如今,兩個孩子都開始尋找真正想做的事,她也是時候放手了。
「我準備同丈夫出門遊歷,四處散散心。」上官蕾微微一笑,以一種親近的姿態坐到雲琯琯身邊,「這兩個孩子要留下來讀書,雖說你不再是太學先生了,作為堂嫂,恐怕也要勞煩你多操心。」
「出門遊歷?」一旁的兩兄弟驚呆了,「我們怎麼什麼也不知道?」
上官蕾擺擺手:「待會兒再跟你們說。」
「這哪裡談得上勞煩?」雲琯琯有些驚訝,「出去遊歷也是好事,為何不帶他們兩個一起漲漲見識?」
上官蕾很快答道:「世子即將登基,諸事繁瑣,我希望他們留下來幫些忙。」
留下來幫司明朗?比起遊歷,這倒也是一種歷練。
雲琯琯點點頭,示意她會幫忙看著這兩兄弟,而此時,上官蕾竟又命人拿上來一本書。
這書封皮磨損,內頁泛黃,想是有些年頭了。遞到雲琯琯手上,翻閱一番,竟是一本醫典。
「你懂針法和醫術,這是好事,能幫上大忙。若能精進一些便再好不過。」上官蕾及時解釋。
雲琯琯這才想起,從前琳琅教她醫術時,說是家學淵源。如今看來,或許便同這本醫典一脈相承。
她翻看了兩頁,便覺得從前弄不清的地方有了些眉目,一時喜上眉梢:「這份禮物我很喜歡,謝謝小姨。」
等上官蕾又交待了幾句,雲琯琯瞥見一旁眼巴巴等著的兩兄弟,失笑:「小姨,不然還是同他們先解釋一下吧。」
雖說兩兄弟一直活在她的魔掌之下,但另一方面,他們心理上一定對上官蕾有所依賴。如今上官蕾一聲不吭就要走,兩人心中大概也不好受。
「有什麼好解釋的?」上官蕾斜乜了二人一眼,「我就是懶得跟他們說。難道我們做父母的出門,還得跟他們小的交待?」
「那、那也不能一聲不吭就把父親也帶走啊!」上官芫華抗議,「他走了,我們的伙食怎麼辦!」
……伙食?雲琯琯愣了。
「還有臉說呢,若不是你們兩個倒霉催的,我和你們爹早就浪跡天涯、快意一生去了。」上官蕾輕哼一聲,「自己的飯,自己解決。好了,我們要出發了。」
「這就出發?!」
上官蕾同雲琯琯好好告了別,幾人出門去一看,一位溫和英俊的美男子正牽了兩匹馬,站在外頭等候。
見到上官蕾,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縱容的微笑:「走吧?」
「怎麼連行李都收拾好了!」上官芫華衝上去,拽著韁繩不放,「爹,好歹也給我們點心理準備啊!」
「你娘執意如此,我能攔得住?」美男子有些無奈,拍了拍他的頭,又示意上官芫祈也過來,「你們兩個,要好好照顧自己。」
上官蕾微慍,走過來把兩人扯開:「多大人了,不用我們操這點心。走吧,再耽擱下去天都要黑了。」
兩兄弟:……
這才剛上午啊!
抗議無效,回答他們的只有扔到臉上的家門鑰匙,以及上官蕾夫婦二人一騎絕塵的背影。
雲琯琯一直站在後頭,沒去打擾一家人說話。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到上官蕾的丈夫,瞧著性子很軟和,與上官蕾倒是很互補。
……早聽說他一直賦閒在家,原來真是在當家庭煮夫啊。雲琯琯笑了笑,身為男子做出這種選擇,也是需要勇氣的。
一回神,就見兩兄弟灰溜溜地走回了她身邊。
看來受的打擊不輕。
雲琯琯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以示安慰。上官芫祈抬頭看她,忽然問道:「宋先生,你還會回太學來教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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